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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擔心地開口問起趙太妃:“病……好些了嗎?”
“暫時沒什麼大礙了,否則我也不會有閒情和你們坐一起討論外面來的野文生。”趙太妃把玩著腕間的佛珠:“這幾天過了,你可以繼續去蕭太妃那裡,這幾年是你修復經脈最關鍵的時候,不可以再拖了。”
“是。”
聽到蕭太妃沒事了,劉凌由衷地升起一抹微笑。
***
國子監,廣文館內。
一身青衣的陸凡將幾枚細如手指的松煙墨放在案上,看著面前士子們露出茫然的表情,他笑著舉手示意,讓他們看一看這些松煙墨是何物。
在座的諸人,有不得志的博士,也有進學的國子監太學生,無論是哪一個,都絕非濫竽充數的庸才,有人見陸凡這麼神采昂揚,忍不住捻起這些松煙墨來,細細打量,這一打量,頓時看出不對來!
“此墨取元山之古松,代群之鹿膠,十年以上方強硬如石。元山上的古松色澤肥膩,性質沉重,品惟上上,只是早就被那些道人和宮造採辦伐盡,你哪裡得來的這些松煙墨?”
說話的是擅長繪畫的國子監博士王韜,他一直想要一枚極品的松煙墨而求之不得呃,如今見到一出現就是好幾枚,怎能不見獵心喜?!
陸凡見拋磚引玉已成,笑著賣起了關子。
“你猜?”
王韜在墨上細細摩挲,找到了宮造的印記,臉色立刻大變:“是內造之物?你怎麼弄出來的!”
另一邊已經有猜到計程車人恍然大悟。
“聽說宮中皇子要讀書,又有人把你舉薦了上去,是不是哪位皇子賜下的?!你不是說跟了宮中的皇子遲早是要倒黴的,一直裝瘋賣傻嗎?怎麼又改變了主意?”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士子們議論紛紛。
“二皇子還在道觀中,難道是如今住在東宮裡的大皇子?”
“大皇子的話,應該是祭酒或宮中博士大儒執教,哪裡會讓陸凡這個過氣的先生又去獻醜!”
“朱謙你這個狹促性子能不能改一改,誰是過氣先生!”
陸凡哭笑不得。
“這不是教不得,不敢教嗎?”
“你也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啊,看你樂的那樣子!”
朱謙顯然也不是正經的性格。
“你再不直說,王韜都不敢找你討一枚墨回去!”
“是冷宮中的三皇子。”
陸凡輕輕嘆息。
“三皇子?不是說剛剛去了嗎?”
“咦,難道是冷宮裡那個從未出來過的……”
有些是真正的寒士,根本接觸不到宮中的事情,自然連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分不清;有些雖家道中落,但也能聽到一些秘聞;
他們聽到似乎是一位比之前兩位皇子境地還要慘淡的皇子,不由得紛紛為陸凡擔心起來。
“你是……想要輔佐這位?想好了嗎?會不會更危險?”
“聽說這位在宮中頗受冷遇,袁貴妃也數次加害,你……”
“我便是走袁貴妃的路子去教的這位皇子,短期內不會有什麼問題。”
陸凡盤膝而坐,收起通身的痞氣,正經地向著“同道”們說起事情的原委:“也是因為我的名聲太過狼藉,那袁貴妃才會想辦法找我這樣的人‘誤人子弟’。她聽說三個皇子要重新入東宮讀書,一下子慌了手腳,我惡名在前,大皇子二皇子都不會用我,三皇子正好是個被冷落之人,我就順理成章去了含冰殿。”
“真是……她日後肯定恨的要死。”
朱謙幸災樂禍了起來。
“這不是平白送了一隻狐狸去教出另一隻小狐狸嗎?”
“你這猢猻!”
陸凡笑著調侃體毛較多的朱謙,繼續開口道:“大皇子代表舊勳貴、外放官員們的勢力;二皇子代表權貴後戚們的勢力,這兩派遲早都要爭起來。在我看來,兩方勢均力敵,只會兩敗俱傷,任由皇帝得利,我自然是要明哲保身,遠離這兩位皇子。”
“更何況他們再怎麼受到打壓,畢竟外界援手如雲,年長的大皇子不說,方孝庭這幾年延請名師,甚至還請出了幾位族老,對外說是要教導家中弟子,實際上,嘿嘿,但凡明白點的,都知道這老狐狸是怕二皇子在道觀裡真荒廢了,偷偷想法子給二皇子尋找教導之人呢……”
陸凡摸了摸胡茬,搖頭笑著:“我這人不愛錦上添花,就願雪中送炭。四皇子已死,三皇子苦無和外界接觸的機會,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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