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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性、溫和的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笑容……實在是太令人心動了……
姚霽覺得自己的心都停止跳動了一瞬。
在宮人們舉起宮燈、快速又充滿條理性地開始新的一天的時候,劉凌的腦子裡卻在想著該如何才能對姚霽表達出自己願意配合將她送回天上去的意願。
他能治理好一個國家,能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大臣和百姓,沒道理做不到讓瑤姬知道他的意思,對吧?
劉凌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不緊不慢地伸開雙手,任由宮人們將絳紗單衣、絳紗袍、革帶、假帶、蔽膝一件件穿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因為劉凌已經站在這裡被伺候了無數次。
姚霽卻很少認真去看這位少帝是怎麼去上朝的。
她其實根本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休息,只是她自己也清楚,如果她不眠不休地這樣遊蕩,遲早有一天她會瘋掉,所以每當劉凌睡著到他上朝去的這段時間裡,她都會閉目養神,有時候腦子裡想一些東西,有時候則不想。
她喜歡研究皇帝的朝服,卻更喜歡鋪在桌子上或是案几上可以任她隨意翻看的,她對皇帝服飾的穿戴順序爛熟於心,更甚於這些宮人,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麼新鮮感。
直到今天。
這充滿儀式感的更衣過程竟讓姚霽產生了一絲敬畏,即是對皇權,也是對待這些恪守著職責遵守這一切規範的宮人們。
生活在她那個時代的人很難理解這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制度,可她在這個時代停留的時間越多,越發感慨在一個資訊不通、生產力低下、天災*全靠人自己扛的世界裡,一個負責任的皇帝和朝廷究竟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很多時候,真的只能靠道德和自制力來約束,因為他們大可不必如此這樣委屈自己,在強權的時代,什麼都不做也能生活的很好,而更多的人恰恰就選擇了什麼都不做。
劉凌穿完所有的內衫,並沒有套上外面的罩袍和配飾,披散著頭髮,先行洗漱用膳,而後再任由宮人們為他束髮戴冠、“披掛上陣”。
他從未覺得穿衣洗漱像是今天這樣艱難過,因為背後一直有道視線緊緊凝視著他,將他看的都要燒起來了。
直到他整裝待發,已經行至寢殿門口,卻發現姚霽似乎沒有跟上的意思時,劉凌才停下了腳步,又一次回頭向姚霽的方向看去。
她正坐在龍床上,雙腿自在地垂在床沿邊,面帶微笑地回視著劉凌。
‘不跟來嗎?’
劉凌帶著小心翼翼和一絲期待的眼神,一下子撬動了姚霽的心。
她覺得自己這時候要笑的話,一定笑的很是噁心,所以忍住笑的衝動,硬生生擠出一個嚴肅的表情,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個口型。
“我就來。”
就在姚霽的話說完之後,劉凌那被盛讚為“猶若朗星”的瞳孔彷彿陡然收緊了些,透出一股極為攝人的氣勢。
他微微頷首,無聲地動了動唇,揮袖而去。
“我等你。”
***
今日的早朝,所有的大臣們都一副夢遊的樣子,頻頻用眼睛不住地瞟向宣政殿大殿裡最顯眼位置的高祖畫像,想看看畫像上的高祖是不是跑了下來,坐到了上面那張龍椅上。
否則那一副“我勤政愛民心憂天下”的表情,那腰板挺得直直的幾乎可以當神像的架勢,是鬧什麼鬼?
哪怕這位陛下剛剛登基之初,內憂外患交加的時候,上朝也沒有這樣的架勢啊,就跟□□和高祖、先帝顯靈了,就圍在他身邊站著看他理政似的。
難道最近出了什麼大事,陛下沒透露出來?
聽說兵部有急報,可是是捷報啊。
還是胡夏那批人又弄出什麼事來?
總不能是哪裡又出了什麼事吧?
因為皇帝的態度,也不知多少朝臣又陷入了惶恐不安之中,恨不得敲開皇帝的腦袋看看裡面放了什麼,為什麼今天突然態度大變。
而皇帝腦子裡現在放著的東西,若是給朝臣們看到了,估計連罷朝的心都有。
“她看著我笑,是因為我哪裡說得好笑?”
擔憂。
“她靠近了!靠近了……什麼啊,原來是看我手中的摺子。”
失望。
“她皺眉頭了,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哦,原來是我手上的摺子拿反了。”
難堪。
劉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結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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