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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反應,饒是已經做好了許多心理建設,當兩位宰相說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還是腿軟了一片。
“什麼,蝗,蝗災?”
這是後知後覺的。
“陛下不可啊!天有災厄,應當反思己身,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
這是想學劉寺卿“直諫”直接被不耐煩的劉凌派人叉出去的。
“招眾位愛卿來,不是問你們如何祭祀天地的,那是太常寺的事情。朕諸位臣公已經決定齊心撲滅蝗災,希望眾愛卿也能集思廣益。”
紫宸殿並不是商議政事的地方,書房又太小,劉凌命令宮人把外殿的所有燻爐擺設並東西騰空,清出一個空空蕩蕩的地方,讓大臣們站著議事。
“哪位愛卿願意前往災區主持滅蝗?”
也因為紫宸殿的前殿沒有宣政殿廣闊,所有的大臣不得不按列站的極近,臉上有什麼表情、身體有什麼動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有些鼻尖冒汗的、將身子往後縮的,幾乎不需要搖頭晃腦就能看見。
劉凌鐵了心要滅蝗,那就是一場硬仗。
如今是春夏相交之際,一旦滅蝗不利直接影響到秋收,這幾年都在打仗,國庫不豐,各地官倉又大多放空了去賑災了,去年冬□□中就沒有額外放官員“年糧”,讓許多朝臣好一陣腹誹,就等著秋收滿了慢慢緩過來,眼看著出了蝗,蝗蟲可不認人就認地,好地都要給啃沒了,沒治理好秋收不利那大帽子就要扣下來,誰也不願意接這硬差事。
有些想著富貴險中求的倒是願意拼一下,可一來知道對蝗災毫無經驗,二來資歷不夠就算想主持也沒人信服,那躍躍欲試地勁兒也就冷了下來,倒有些猶豫不決。
劉凌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好幾個人選,他也知道這種事沒有後臺硬資歷老又不怕得罪人的做不了,眼神往最前排一個掃過,大有鼓勵之意。
看到皇帝的眼神,莊敬躊躇了一下,欲要自動請纓,卻感覺到一道目光射向自己,抬頭一看正是其父莊駿,那腳動了動,終是沒有邁出去,只在心裡一聲嘆息,知道自己家的聖眷大概是到了頭了。
他知道他父親想什麼,莊家一脈單傳,他的兒子還在秦王不知道何時才能熬出頭,如果這時候出了什麼差錯,揚波無人庇護,父親又年邁,等揚波長成之時,恐怕莊家也就跟之前的陸家一樣,到了子孫要仰人鼻息的地步。
罷罷罷,他雖然看的明白,可卻還是做不到,他父親那一點私心,何嘗又不是老人為了兒孫著想,他又何必惹他傷心!
見場面一下子僵住,有些平日裡附庸莊家的大臣自作聰明地站出來奏言:“陛下,一蟲治死百蟲來,豈將人力競天災?不如……”
“陛下,臣願意前往受災之地主持滅蝗!”
見劉凌眉頭越皺越重,當朝兩位相爺之一的戴勇知道不能再等了,出列說道:“主持滅蝗,非得力者不可服眾,老臣才幹雖不足,但自詡威望經驗都有,願意為陛下分憂。”
戴勇在朝中算是“純臣”派,位子雖高卻很少爭權奪利,他會出來替皇帝解著尷尬也不出奇。
當場就有好幾個官員鬆了一口氣。
“陛下,臣願意滅蝗!”戴執幾乎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家父年邁,這幾年受風痺影響,一勞累偶會風眩,知蝗之事事關大局,忙起來不日不夜,若因家父的舊疾耽誤了大事……”
他頓了頓,“臣雖是工部侍郎,但早年遊歷時對蝗災有所瞭解,又年輕力壯,可為陛下分憂!”
戴執的話引起一片沉默,人人都知道他會扛下這事大半倒是不願意戴勇離開京中舟車勞頓。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讓戴勇去做確實太辛苦了,哪怕他是宰相,資歷足夠,可奔波於幾地之間日夜宿在田頭不是資歷夠就行的。
劉凌看著這位雖以狀元入仕卻很少顯山露水的戴家世子,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戴良的婚期就在最近,這位沈國公府的嫡長孫要辦人生大事,作為他的親父,這時候派他出去滅蝗,其實是有些不近人情。
但戴執又確實是最好的人選了,他是宰相的兒子,累世公卿之家,又在朝中民間故交眾多,剛剛一番言論,也說明他是心繫百姓不怕因果的。
怕遭天譴的人滅不了蝗,他曾經直面過地動,知道在這種災害面前,人只會生出對天道和自然的敬畏之心,如不是心志堅定之輩,不但沒辦法救人於水火之中,自己反倒會崩潰。
更重要的是,蝗蟲馬上就要襲去的關中等地,正好是江家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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