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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劉凌要離宮去,她自忖日後的後宮一定是田王妃做主,左思右想之下向劉凌請求出宮,劉凌將她視為親生祖母,在太醫們都肯定她的身體經得起長途跋涉後,便帶了張太妃一起出宮“遊山玩水”。
至於薛太妃,因為十年前在京中的玄女觀成立了“女學”,實在是□□無暇,謝絕了劉凌的好意,一心一意在京中教書。
張太妃高高興興地爬上劉凌和姚霽的馬車,兩人微笑著攙過張太妃,拿果盤的拿果盤,替她敲背的敲背,已經是老太太的張太妃大手一揮,讓他們不必客氣,睜大了眼睛問起姚霽。
“瑤姬啊,你之前跟我說的故事只說了一半,我還等著你說完呢!那馬文才到底有沒有感動祝英臺啊?”
“什麼祝英臺?”
劉凌好奇地看了看姚霽,他知道她的皇后有時候怕後宮裡的老太妃們閒著無聊,經常回去給她們講講故事,大多是什麼神仙妖怪的故事。
“又是哪裡的神仙?”
上次說的那個白蛇精水漫金山的故事,坊間已經刻書成冊,堂而皇之地註上了皇后的名字。
後來的狐狸精、什麼劈山救母之類的故事,也都成了“神仙傳”的一部分。
“不是神仙,是書生!女扮男裝去讀書的書生!”
張太妃年紀雖大,但年輕時受過挫折,心智一直保持在年輕之時,此時絮絮叨叨著:“我說祝英臺就是眼睛壞掉了,那馬文才身為太守之子,一表人才,又是文武雙全心思明澈,怎麼她就看上個悶葫蘆梁山伯!”
“咳咳,就因為心思明澈,所以太過通透,讓人不喜。”姚霽笑著安撫張太妃:“再說,馬文才追求祝英臺,原本也是動機不純……”
在張太妃期盼的眼神下,劉凌好奇的眼神中,姚霽回憶著自己看過的那個故事,不緊不慢地講述了起來。
“……話說這個馬文才原本結交祝英臺便是動機不純。”
姚霽嘆了口氣:“這一世的馬文才,原是死而復生之人。他第一世時在會稽書院裡讀書,根本和祝英臺毫無交集,甚至都不知道祝英臺曾女扮男裝的事情,後來和祝英臺的親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想和那時候大部分男人一樣娶一士族貴女,過上尋常的日子。卻從沒想那祝英臺成親之日撞死在梁山伯的墳墓之上,硬生生讓他沒有娶妻就先成了鰥夫……”
“於是這件事成了一時的笑柄,加之梁山伯的好友們都知道祝英臺曾女扮男裝,如今祝英臺和梁山伯死後同穴,世間便傳聞馬家欺男霸女,硬生生拆散了一對眷侶。”
“士族之女情願與寒門赴死也不願嫁他,人人皆稱馬文才只是個無才無德的紈絝子弟,這讓剛剛走上仕途的馬文才聲譽大損,時人愛惜名聲,馬文才也因此不得重用,他心高氣傲,受此委屈,又有逼死人命的名聲,鬱結於心,就在梁山伯祝英臺死後的沒幾年,也鬱鬱而終……”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劉凌聽到這裡,嘆了口氣。
“這馬文才原本是太守之子,出身宦族,即便不入學館讀書,也能蒙蔭入仕,當年入了學館,不過是梁帝想要文治,其父馬太守想要投其所想,將兒子送去表示對皇帝的支援而已,誰又想到士庶之分讓三位英才都英年早逝,留下這令人嗟嘆的結果?”
“馬文才鬱結於心死後,一股冤魂不願輪迴,魂魄在諸般世界遊蕩,看見後世戲文裡有將自己寫的豬狗不如的,有歌頌梁祝二人‘化蝶成仙’百世流芳的,可無論是哪一生哪一世,他馬文才都猶如跳樑小醜,絕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反倒越發讓人痛恨同情。”
“他在世間飄飄蕩蕩,只想要得到一人肯定,可世人欺他、辱他、輕他、恨他,那梁祝早已因百姓的歌頌昇仙成神,只有他成為一縷冤魂,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也許是得了哪方神仙憐憫,這馬文才突然死而復生,竟回到了自己的幼時。他心中心結不解,又帶有前世經歷,從小便刻苦學習,文韜武略不弱於人,還未成年之時,便已經在梁國有了‘神童’之名。他努力成就名聲,一是前世冤屈太過,名聲已成心結,二是他名頭太響,便不用入那會稽學館讀書,不用再見梁山伯和祝英臺兩人。”
“只是他名聲太大,其父馬太守反倒不敢讓他出仕,一直讓他忍到十六歲時,梁武帝欲來年從天下州郡學館之中挑選可用之才入國子監,由皇帝親自授課,做‘天子門生’,其父為了其前程,將他送入會稽學館,這便又有了和梁祝二人的交集。”
“他不是該離兩人遠遠的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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