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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一片死氣。
死氣,死氣,還有死氣。
“你們都是將死……”
張守靜不甘地提醒頓時噎在喉嚨之中,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魏坤和流風公主的身影越走越遠,隨著兩人越靠越近,死氣也越來越強,耳邊還飄來魏坤和流風遠遠的說話聲。
“這個是不是和之前那毒物一樣,是您從哪裡招來了?公主那邪門的眼睛又用了嗎?”
魏坤話語中帶著幾分不贊同之意。
“哪有,差點被那怪物害了,我哪裡還敢招惹誰,這人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流風公主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嬌嗔。
“既然我和你們要同行一段時間,我也不想看到您時不時招惹些麻煩來,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能有個馬伕歪打正著的……”
不能走!
不能去!
張守靜捂住流血的眼睛,千言萬語都卡在喉嚨之中。
你們去的是死路!!
***
“是嗎?魏坤和哈塔米婭說了這些……”
劉凌聽著少司命的回覆,臉上不由得露出放鬆的表情。
自從他知道“天道”不容他這種異類之後,行事就越發小心翼翼,尤其瑤姬幾乎和他寸步不離,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有些不太光明的事情就只能在瑤姬不在的時候才處理。
比如他明面上允許魏坤和流風公主來往,其實也擔心他們私下做出些什麼脫離控制的事情,於是送他們回去的宮人裡安置了一個會胡夏話的少司命,即是監視也是提醒。
如果真的太過了,會胡夏話的少司命就會稍微“打斷”一下。
但主君監視臣子總不是什麼磊落的事情,劉凌不太想讓瑤姬知道他這些手段,所以等瑤姬不在的時候才召見了少司命。
他沒想到魏坤能猜到流風公主和自己在想什麼,而且絲毫不在乎被“利用”,魏坤是個實在奇怪的人,總是能夠猜到別人在想什麼,別人要做什麼,可即使是利用、即使心裡有芥蒂,他還是會守住君臣之義,就如同此人心中有一杆秤,輕易不願意偏移。
比起很多聰明絕頂卻心懷偏激,或忠心耿耿卻愚笨不知變通的人,魏坤實在是特立獨行又一用就放不開手,劉凌倒有些可惜讓魏坤離開了。
至於後來張守靜出來問流風公主的事,劉凌更是啞然失笑。
“他找流風公主?朕記得他不近女色,在公主做供奉的時候也只是在三清殿裡清修很少出來啊。”
對於這位年少時的好友,劉凌是有感情的。
“是,所以魏大人和流風公主沒有理睬,徑直走了。張道長說的也太玄乎了,他說願意以‘天眼’之法相換什麼引出上界金龍的辦法,換了是誰,誰都不會搭理這種事……”
“這不可能!”
這位少司命還在回報著,卻見皇帝已經驚得一躍而起。
“什麼,金龍?”
“是,張道長是這麼說的……”
少司命呆了呆,回應。
“他為什麼看得見金龍?”
劉凌坐下身,失神地自言自語。
“當年高祖遇仙,舉朝舉薦,只有張致虛一力支援並且主持修建祭天台,難道不是偶然?張致虛,張守靜……”
劉凌反覆重複著兩個人的名字,突然想起天師道泰山嫡系後裔才姓張,如太玄真人這般及時已經當上了道首,依舊只能用道號,不能冠以張姓。
莫非……
劉凌將自己的猜測按下心底,決定等瑤姬在時召張守靜看看。
但現在最要緊的事,不是和胡夏通商交好,也不是什麼神仙不神仙,而是……
“糧商……”劉凌看著手中捏著的密摺,發出一聲冷笑。“朕倒不知道,現在的商人已經大膽至此了!”
“來人,召皇商王七入宮!”
***王七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劉凌的召見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她王七背後的靠山是皇帝,可如今皇商不止一位,為了避嫌,劉凌還是儘量表現出一副一碗水端平的樣子,若非大事,不會招她入宮。
王七現在已經是國內有名的巨賈,她主要經營皇家牧場裡的馬匹生意,此外糧食、鹽鐵都有涉及,只是比起馬匹的生意,並不算最強的。
皇商中經營糧食最厲害的是湖州黃家,朝中幾次需要平抑糧價,都是靠他大量拋售糧食,而且他聲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