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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劉凌知道自己在擔心,看著遠處的祭天壇,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盼著“仙人們”回來,還是希望他們永遠不要再來了。
***
h市青柏路十七號的主人是個喜歡清靜的人,平日裡沒有來過什麼訪客,今日卻有兩個客人上門造訪,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男人是秦銘,女人,自然是姚霽。
張政怎麼也沒想到,姚霽居然會帶著一個“後輩”特地來拜訪他,但因為兩人同出一門的關係,他還是放了他們進來。
只見不大的公寓裡,四處都散落了寫滿了字跡的稿紙,姚霽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張,只見第一行就寫著“論歷史的偶然性和必然性”云云,正準備往下看去,手中的紙卻被人劈手奪去。
抬頭一看,張政一臉不悅地站在她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師妹,我們研究的領域幾乎相同,你難道不該避嫌嗎。”
“啊。抱歉……”
姚霽想起隨意翻看別人的研究成果是同行的大忌,連忙道歉:“我以為只是張廢紙,所以就看了,我不知道……”
“確實是廢紙,不過你還是不要動我的東西。”
陰鬱著臉的張政將手中的東西捏成一團,哪裡還有當年帶姚霽時的陽光開朗可言?簡直就像是那種專心於研究的科學怪人一般。
一旁的秦銘沉默著觀察著兩人的對話,突然冷不防地開口。
“那天,在祭天壇,你對劉志究竟說了什麼?”
“什麼?”
正在和姚霽說話的張政臉色突然一白,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秦銘。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張政上下掃視了秦銘一眼,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
“你胡說些什麼!”
☆、第241章 好人?賭注?
“原來你們也遇見了我和一樣的事情。”
凌亂的客廳裡,張政滿臉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之中,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
“不過你們比我幸運多了。”
“我,我沒想過他會自殺……”
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面對同樣遭遇的“前同事”時滿臉頹喪。
“他真是自殺?”
這下,倒輪到姚霽吃驚了。“不是你們做了什麼嗎?”
“誰會做什麼!誰能想到還有人能看到我們?”張政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那時他們都已經走了,我正準備回光路,聽到劉志喊著‘仙人渡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果然如此!
姚霽和秦銘對視一眼,眼裡滿是瞭然。
“所以他的死,真的和你有關?”
姚霽追問。
“姚霽,歷史中的劉志是哪一年死的?”
張政沒有回答姚霽,反倒問了她一個問題。
“建德十七年駕崩。”
姚霽回答的不假思索,答完之後,自己也是怔住了。
在劉凌的世界裡,劉志也是建德十七年冬駕崩的,和史書上並無出入,如果說那是個推演世界,所以劉志在那時候不得不死,那麼真實的歷史中,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那巧合的也太古怪了!
“我帶團的時候正是資金最充裕的時候,觀察者不受重視,我去的次數不少,倒大多是做學術研究的,也算是看著劉志一步步如何陰差陽錯的被推上那個位置。他其實是個野心不大的人,本性也並非惡毒陰險之人,正因為如此,我那時心裡十分掙扎。”
這個秘密似乎埋在張政心裡很久了,此時被姚霽挖出,竟有些侃侃而談地架勢:“我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能看見我的,我那時候心想,這裡出問題了,系統大概是出錯了,這個世界馬上就要被銷燬,實在是很可惜。可另一方面,正因為我以為這世界要被銷燬,所以我就留下來和他聊了一會兒。”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
“畢竟他一定程度上是歷史上那位劉志的倒影,和他聊一些問題,有益於我研究代國早起的社會發展和仕宦門閥制度上的弊端,我那時候真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著反正要銷燬了,還不如物盡其用,但我忘了他即使再怎麼老邁,那也是一個龐大帝國的國君,三言兩語間,我想要的答案固然得到了,可我這裡被他套去的話更多。”
秦銘的表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嘿嘿,我們哪裡玩的過那些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