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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位流風公主,忍不住心中惋惜。
“一人隕落?”劉凌心中驀地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張守靜的話立刻驗證了劉凌不祥的預感。
“是,三道道光沖天而起,一藍一紅一金,藍色和紅色的真人破碎虛空而去,唯有金色光柱裡的道友身受九重天雷,便是大羅金仙也要隕落,更別說……”
張守靜見自己越說劉凌臉色越是難看,背後一陣冷意,竟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去。
“大、羅、金、仙、也、要、隕、落?”
劉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著。
“也許不會,畢竟貧道還沒得道,不知道得道之人的大能,但在貧道看來,凶多吉少。”張守靜硬著頭皮說著,“三人渡劫,唯有一人承受劫雲,在我等看來也甚是不可思議,既然是一同飛昇,便是一同受劫……”
“朕明白了。”劉凌頹然地扶著龍案,“承蒙你給朕解釋,讓朕解了不少疑惑,只是朕現在心中亂的很,想要靜靜。”
“……貧道遵旨。”
張守靜雖然還是有些雲裡霧裡,但也只能領旨退下。
臨出門前,張守靜徘徊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壯著膽子問道:“陛下,高祖曾遇仙人,您是不是也……”
等了半天,張守靜也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他不死心,冒著觸怒聖駕的危險抬起頭,卻只看見皇帝扶著書案顫抖著的背影。
是在哭嗎?
亦或者是怒?
張守靜直覺自己窺見了不該窺見的東西,終是一聲嘆息,放棄了追尋這個他可能需要找尋一生的答案。
想要修仙,果然不能從別人那裡找尋答案嗎?
***
每日忙忙碌碌的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間又是半年過去了,期間又有大臣無數次老調重彈關於選妃的事情,卻被劉凌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搪塞不過去的,一律沉默對待,即便是有人哭暈在高祖畫像之前,劉凌也沒有下令選妃。
而在這半年間,有不少人被皇帝問及了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如果犧牲百萬人可以拯救千萬人、億萬人,你會如何去做?”
劉凌並不是個會一時興起胡亂刁難人的人,所以大部分被問到的人都以為皇帝是想要藉由這樣的問題來考驗他們的才幹和決斷能力,很多人都誇誇其談說出了一二三四五各條可能出現的結果,少數像是戴勇這樣實用主義地則直截了當地選擇“犧牲”。
唯有一條是幾乎相同的,那就是絕大數人都選擇了“犧牲”,雖然他們都知道這樣對於被犧牲的人來說不公平,雖然很多人覺得犧牲百萬人去救千萬人、億萬人聽起來很玄乎,可如果真有這樣的選擇放在他們面前,他們還是會選擇“犧牲”。
面對著這樣的答案,劉凌漸漸沉默了。
人們發現皇帝越來越喜歡飲酒,宮中內外,經常能看到皇帝對月小酌的場景,以至於御花園裡經常有“宮女”在月夜裡不小心“誤闖”,可因為有少司命的存在,根本就沒有誰能給靠近小酌的皇帝附近。
即便是靠近了,她們也會發現根本不會有“酒後亂性”的皇帝發生些什麼,因為飲完酒後的他眼睛亮的驚人,半點看不出喝過酒的醉意。
這半年,皇帝除了嗜酒以外,還開始練武了。
劉凌有一把佩劍,劍名“含光”,平日裡只做禮儀所用,從未抽劍用過。
這把劍原來的主人是劉未,劉未曾告訴過自己的兒子們,天子之劍用於震懾,一旦到了天子亦要拔劍的時候,那說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時,哪怕是再鋒利的寶劍也無力迴天,所以天子之劍拔之不祥,即便是佩戴,也只能隱而不發。
久而久之,劉凌嫌腰間佩著這麼個大傢伙礙事,除非檢閱軍隊或著戎服之事,極少佩戴此劍。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劉凌開始隨身佩戴“含光”,且閒暇之時經常和身邊的禁衛軍切磋劍術。
他小時候有蕭逸傳授武藝,又有先天之氣這樣的外掛,即便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沒有好好地用過功,內功都算得上江湖上二流高手的程度,如今勤奮起來,等閒幾個江湖好手近不了他身。
劉凌的力氣大過旁人,大司命和少司命走的都是陰柔巧技一派,沒有辦法好好教導劉凌,最終是請了雲中君和東君親自來傳授。
雲中君走的是勢大力沉的戰場殺技,東君則是出其不意的雷霆一擊,劉凌好學又勤奮,就連東君都說如果不是蕭九當年走了狗/屎/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