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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果然是臭了。”
臭了?邰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何曉晚伸手向他討錢:“我能不能先找你預支些工錢,我這衣服穿了兩天了,都臭了。要買新的。”
原來此味非彼味……怎麼他就沒聞到?他又想湊過去聞聞,卻覺得這個動作太過輕薄,最後只好認命地舉雙手投降:“行行行,我給,我給,明日正好會路過一處市集,你自己去買些衣服吧。”
何曉晚點點頭,道了一聲謝,方才出門。
夜色深涼如水,天空上星子璀璨,襯托著那半輪明月,格外靜美。銀輝灑在地面上,投下隱隱約約的樹影,斑駁交錯間,突然有了一道人的影子。
何曉晚經過了客棧後院的空地上,她和邰阮的房間隔得有些遠,要穿過這裡才行。她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一邊走著。看見有一個大風鏢局的人正抱著劍半坐在馬車上,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有些瞌睡,不過聽見何曉晚走過去的腳步聲,立即又警覺地醒來,左右環顧了一圈,方才看見何曉晚。
“小丫頭。”那鏢師瞧見了何曉晚,笑眯眯地向她打招呼。
“您好。怎麼稱呼您呢?”何曉晚頗為有禮地回了一句。
鏢師見著何曉晚不過是個小姑娘,又是自己的僱主帶著的人,也沒有什麼防備,直接地道:“我姓楊,你就叫我老楊吧,或者楊叔也行。”
“哦,楊叔。您就叫我曉晚吧。”
“哦,小婉,”楊叔直接以為是這個“小婉”,“怎麼這麼晚了你還不去睡?”
“剛剛我給邰阮暖床去了,這就回去睡了。”何曉晚波瀾不驚地說完這句話,又禮貌地向楊叔道了晚安,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徒留被“暖床”兩個字驚得目瞪口呆的楊叔。
楊叔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嘖嘖兩聲,摸摸自己下巴上長出來的胡茬:“現在的年輕人真開放。”這麼直接,他果然是已經老了嗎?
明天就能換上乾淨的衣服啦,她這般想著,愉快地進入了夢鄉,殊不知,不遠處的一間房內,邰阮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閉眼,腦子裡全都是這丫頭要給他“暖床”的畫面。
第二日一早。
公雞剛剛打了一聲鳴,邰阮就翻身坐起,黑眼圈重重,顯然是沒有睡好,滿腹的燥鬱之氣。他推開門,卻發現不遠處的院子裡,昨晚守夜的老楊正用一種“年輕人就是猛”的眼神看著他,不由有些奇怪。
“楊叔,看什麼呢?”他走過去,狀似隨意地問道。
老楊嘿嘿笑了兩聲,有點意味不明地道:“可以呀你小子。”才撿到的姑娘,這就上手了。
“可以什麼?”邰阮不明就裡。
楊叔卻沒說了,只是拍拍邰阮的肩膀,向著客棧裡面走去,準備去吃早飯,臨到頭了,還回頭給了邰阮一個“是男人都懂”的眼神,又比了一個大拇指,方才徹底離去。邰阮蒙了一陣子,突然明白過來老楊的意思,饒是厚臉皮如他,耳根子也不禁泛上了一點紅色,畢竟昨晚自己是如此的正人君子,居然被人誤會成了色鬼流氓,他就是再飢不擇食,也沒必要去碰一個剛剛才認識的小姑娘啊。
正巧這時何曉晚也走了出來,還穿著昨日的衣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又打了一個哈欠,方才看到底下的邰阮正看著她,笑了一下,衝邰阮打招呼:“早啊。”
邰阮勉強扯了扯唇角:“早。”
他們現在離江南東路的徽州不遠,上午就會經過徽州城,之後就將進入臨安範圍,經過昌化、於槽、餘杭幾個縣城之後,抵達京師。所以,邰阮說的買衣服,也就是在徽州城了。
他們吃完早飯便要上路,只是邰阮和何曉晚上馬車時,都受到了老楊曖昧的目光洗禮,邰阮還懂,可惜何曉晚卻是沒弄明白,她狐疑地瞧了老楊一眼,卻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只得跟著邰阮上了車,不過很快她就將此事拋之腦後,心裡面重新被能買新衣服的想法佔據。
馬車晃晃悠悠地上了路,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便已抵達了徽州城,邰阮命車伕將馬車停在路邊,自己則是帶著何曉晚下了車——他真怕這丫頭一回頭就忘了路怎麼走,乾脆自己帶上銀錢陪她去買衣裳。
“瞧一瞧看一看啊,上好的料子嘿!”
“這位姑娘別走,快看看我們家的首飾,很不錯的誒!”
“那位公子也等等,這把劍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配上您這英武不凡的身姿,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這位小姐呱呱呱!”
“那位老爺哇哇哇!”
這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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