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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軟?瞧著小身板兒,是有點軟綿綿的。何曉晚又打量了一下邰阮,不由覺得果真是人如其名,不過她沒有說出來,而是直接把那塊板子一扔,相當輕盈地跳上了馬車,進去打量了一番後又驚訝地探出頭來:“你這輛馬車真大,坐兩個人不擠的。”
她也沒什麼男女大防的觀念,再說了,邰阮的馬車是真的好,用的上好綢緞縫的坐墊,馬車四壁也都被軟和的布料包裹著,免得膈應到人,空間也很大,兩個人完全可以相對而坐,中間還能擺個小茶几。
邰阮有點嘚瑟地笑了,自己也上了車。
聽見何曉晚這個名字,他就大概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她應該就是曲水鏢局鏢頭何美眉的親生女兒,不過生父卻是不詳。
要說這何美眉也是一個奇人,身為江南一帶最大鏢局的鏢頭,武功高強自是不必說的,關鍵是傳言此人極好美男,堪言花痴一枚,行事作風也極其彪悍無厘頭,更神奇的是,她一直不婚,卻有一個已經及笄的女兒。看樣子,何曉晚就是這個已經及笄的女兒。
關於何曉晚的傳言不多,何美眉一直將她保護得很好,所以邰阮也不甚瞭解。而他接納何曉晚,不止是因為看她可憐,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曲水鏢局會真的任由自家大小姐這樣亂跑,暗中定有人相護,而他,需要這份武力。不過邰阮並不知道的是,何曉晚當真就是獨自一人離開家的,畢竟就武力值而言……除了何美眉,鏢局裡的其他人都打不過她。
上了車之後,為了緩解小姑娘的緊張,他開始跟何曉晚拉起了家常,雖然,何曉晚左顧右盼的,看起來根本就不緊張。
不過一會兒,他們也算是相熟了。
邰阮終於問了一個自己十分好奇的問題:“你為何離家出走去京師尋父?”
一問這個問題,何曉晚的眼睛裡登時鼓起了一泡水兒:“娘騙我。”
何曉晚自幼習武,學的乃是家傳的青吾心法,但不僅是要修煉內功,拳腳上的功夫也很重要,是以從三歲起,母親就教她站梅花樁,在練功房內與一根根木頭人打鬥,同時也要跟師兄師弟們相互切磋。何曉晚犯懶不肯練,何美眉就哄她說,只要能夠跟她過招兩百,便告訴她爹爹的下落。何曉晚生性單純,很是相信母親的話,然而就在三天前,她們母女的切磋裡,何曉晚已能在何美眉的手下堅持二百零三招。
切磋完了,她只覺得累極,喘息間終於問了一個埋藏在心裡多年的問題:“娘,我是您親生的嗎?”怎麼操練她這麼狠?
何美眉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腦袋:“廢話!不是親生的老孃能對你這麼好?”打是親罵是愛,急了她還一腳踹。
“那……”她眼懷希冀,“您能告訴我爹在哪兒嗎?”
何美眉瞬間變了臉,長嘆一口氣:“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只聽灌木間一聲贏弱的啼哭,我好奇地走了過去……”
“我不問了。”
“原來是隻狗。”
“爹他……”
“嘴裡叼了個孩子。”
何曉晚雖然是單純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傻瓜,知道娘是在騙她,不願意講爹的下落。她氣得當場與何美眉大吵了一架,結果被吊打了一頓,第二天,屁股不那麼疼了,她直接離家出走,準備去京師找爹——她小時候偷聽娘跟人談事情知道的。
淚眼汪汪地講完了這一段,何曉晚便看見邰阮嘆了口氣,隨即溫柔地掏出了懷裡的帕子遞給她。她低聲道了謝,揩了淚,又將帕子摺好還回去。
邰阮這些動作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孩子被娘坑得太可憐了些。不過就他對何美眉此人的認識,的確是這麼一個渾人。
邰阮是京城大理寺的司直,年紀二十出頭,官階不高,從六品上,專司地方案件,此次下江南正為一察江南西路轉運使顧鴻貪汙一案,收繳贓款贓物極多,朝廷命他將贓款贓物一併運回京城,再對此人審判。而他一個文官,為了確保贓款贓物不被劫走,他特意去了一趟江南的曲水鏢局,希望他們能來送鏢。
那日,他還在門外之時,便聽見有個男子正在無聊地打著算盤的聲音,口中唸唸有詞:“一上一,老闆見極品;二上二,美男菊花緊;三下五去二,飽暖思淫|欲;四下五去一,一場美夢醒……”滿嘴巴胡言亂語,不過語氣懨懨,想來也很是無聊。
邰阮抬腳跨門,進了裡面,那小廝似是聽到了動靜,抬頭去看他,結果卻看愣了眼。
——的確,邰阮是個極其俊美的男子。
小廝一見他進來,模樣似有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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