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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整個過程,眉頭越擰越深,宋明遠趴在她旁邊,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這些石頭是什麼東西,這麼邪乎。”倆人縮回矮坡後,宋明遠禁不住詫異。
顧長安道:“我也不懂奇門遁甲之術,從前還是聽傅叔提過那麼幾句,總覺得是不著邊際的東西,也沒往心裡去過,卻沒想到是如此難纏的玩意。”
宋明遠嘆氣,“照這個情況,端王他們在斷水斷糧前是找不出破陣之法的,老虎灘那邊戰況又不容鬆動,無法來援,看來咱們的希望只能寄託在葉九二人身上了。”
顧長安垂眸看著手裡的長刀怔忡出神,沒接他的話,宋明遠估計她是在琢磨對策,便不再打擾,轉頭去看南燕軍營的情況,誰知這麼一看,卻看出些問題來,那南燕軍中間忽然跟炸了鍋似的亂成一團,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
第五十三章 天賜良機
顧長安和宋明遠等人趴在矮坡上越看下面越覺得不對勁,但又不敢貿然下去,只得在上頭靜觀其變。
只見南燕軍北城門的人都像瘋了一樣拼命往外跑,邊跑邊歇斯底里地吼叫,可他們還沒跑出多遠就雙腿一軟跪倒下去,再也發不出聲音。就這樣一個個前赴後繼,前面的人摔倒下去,後面或是被絆倒,或是自己支撐不住地倒在前面人的屍體上。
這般景象實在是又詭異又駭人,就好像那營地中間鑽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怪物一般。
“將軍,那是什麼東西?可是……可是什麼野獸?”宋明遠旁邊的一個小兵戰戰兢兢地看著顧長安,握著長刀的手也忍不住顫抖。
“不是野獸,一來升州附近沒有深林,罕有野物,二來野獸這東西,要單槍匹馬遇上也許會遭殃,但他們有將近四千人,不會被一頭或一群野獸嚇成這樣。看那些人的樣子,只要不是突然中邪,那就是中毒。”
那小兵害怕地拍拍胸口,“中毒?啥毒這麼嚇人。”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顧長安一拍宋明遠的肩,“走,去會會這毒物。”
“將、將軍。”小兵伸手想拉一下顧長安,卻還是慢了一步,沒想到他們這個女將軍這麼不怕死,明知道下面是要命的東西,還敢往火坑裡跳。
宋明遠不發一言地跟上顧長安,這麼多年的出生入死,早讓他們在這種時刻不必多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足以表達心中所想。
他知道顧長安是有了什麼猜測,不然不會這樣冒冒失失地就往下跑。她不是個衝動的人,也不是拿士兵的命不當命的人,她敢下去,就說明她有把握。
顧長安他們只有十二個人,趁亂跑下矮坡,也沒人注意到。他們悄悄摸到跑的最遠的那南燕軍屍體旁,快手快腳地用布墊著將屍體拖到一旁能夠遮擋的樹下。
宋明遠用劍鞘把那人的臉一轉過來,眾人便禁不住倒吸口涼氣。饒是顧長安這種淡定慣了的,也是大吃一驚。
那人的嘴已經張大到極致,嘴角幾乎都有了要裂開的跡象。一雙眼珠通紅通紅,眼角滲出的血沾上了土,黏在臉上。他的臉頰佈滿大小不一的紫斑,每塊紫斑上都纏著從皮下透出來的血絲,脖子已是血肉模糊,他的指甲裡全是自己的皮肉,彷彿死之前已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實在可怖。
方才要拉住顧長安的小兵受不住,扶住一旁的樹幹彎腰乾嘔起來。顧長安掃他一眼,又看看旁邊臉色鐵青的一個百夫長,道:“把水囊給他。”
“是。”百夫長解下腰間水囊,遞給那小兵,小兵噤若寒蟬地看著顧長安,滿以為這水就是“斷頭飯”了。
誰知道顧長安卻沒理他,轉身直接在屍體前蹲了下來,手上墊著布把那人胸口的衣裳扯開來。
只見那人胸口也是同臉頰一樣的紫斑,看去應是蔓延了全身。
宋明遠見顧長安皺著眉,像是明白又像是疑惑的樣子,便問道:“可是看出什麼了?”
顧長安道:“我與你說過的那位烏吉寨老前輩莫行,他閒聊時曾說過一種毒,叫做瀲灩。這毒是莫老的得意之作,除了他旁人都不知如何配製。中了瀲灩的人雙眼充血,渾身泛起紫斑,喉嚨瘙癢難耐,四肢僵硬,最後因無法呼吸而死亡。”
“你是說……”
顧長安點頭,“有可能,咱們得潛進南燕軍營去看看。”
所以他們的行動從下山坡看看什麼毒,變成了下山坡闖進敵人地盤去看看下毒的是什麼人——剛放下水囊的小兵立刻意識到這水果然就是“斷頭飯”。
顧長安幾人的衣裳與南燕軍戰袍顏色相近,又個個往土坑裡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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