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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我出去!”陸若晴把頭髮散了,紮上綢帶,然後躺在藤條椅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故作虛弱道:“昨天流血太多,沒力氣了。”
顧氏瞧著,都忍不住笑了。
陸若晴被丫頭們抬了出去,一見雲太君,就開始哭訴,“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今兒過來,一定是給我做主的,嗚嗚嗚……”
她手上捏著沾了蔥汁兒的帕子,往眼睛上一揉,淚水便嘩嘩往下掉。
雲太君看在眼裡,表情很有幾分變化莫測。
“你做什麼?”雲陸氏尖叫道:“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先告狀?!昨天,你和你娘,一個兩個的用熱茶潑箏兒,簡直惡毒!”
“姑姑……”陸若晴的眼淚啪嗒往下掉,哽咽道:“我承認,我用茶水潑了箏兒妹妹不對,可是她壞我的名聲在先啊!姑娘家的名聲,豈不比性命還要重要?要是有人汙衊箏兒,她肯定也是忍受不了的。”
陸箏兒氣急道:“是你自己行為不端!我沒汙衊你!”
“那你推我摔倒呢?那姑姑掐住我的脖子,拉扯壞了我的傷口呢?”陸若晴連連喘氣,抬手摸向受傷的左肩,“一碗茶水的羞辱,又怎麼比得上受傷流血的痛楚?!你們先給我一個解釋!”
她原本就生得貌美,此刻臉色慘白,衣裙染血,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
而陸箏兒昨天被潑了茶水,當時燙的面板髮紅,現在卻什麼痕跡都沒有。加上陸箏兒生性愛美,已經精心打扮過,根本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這情形,任誰看了,都是陸若晴才是被欺負的一方。
雲太君原本想要說的話,湧到嘴邊,都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可是,一想到昨天陸箏兒被送回來,滿臉、滿胸口的大片紅色,又是怒火升騰,忍不住開口道:“若晴,你昨天……”
“我昨天受了大委屈了!”陸若晴繼續搶斷她的話,放聲哭道:“祖母,陸家誰不知道你最疼我?眼看我流血受傷,祖母肯定也心疼極了,對不對?”
雲太君有些語塞。
陸若晴故作驚慌之色,“祖母?難道你不疼我了?”
雲太君被她氣得胸悶,卻只能安撫道:“祖母自然是疼你的。”話鋒一轉,“可是,你也不能拿熱茶去潑箏兒,她是你的妹妹啊。”
“妹妹?”陸若晴悽慘一笑,佯裝委屈,“她是妹妹,就可以汙衊姐姐的名聲?就可以隨便推到姐姐受傷嗎?就可以氣壞我娘不敬嫡母了嗎?祖母,如果你今天說一聲可以,那我就認了。”
雲太君當然不能說可以。
她這才發現,論口才,竟然根本不是陸若晴的對手。
當然了,也是陸箏兒的確有錯在先。
…………局面陷入了僵持。
“罷了。”陸若晴嫁妝擦淚,淒涼道:“祖母心疼箏兒,可以讓她犯錯而不責罰,那就讓我把這委屈嚥了,就這麼過去了吧。”
“過去?那你燙傷我怎麼算?!”陸箏兒氣惱道。
“那你害我受傷又怎麼算?”陸若晴反問,“是不是你現在拿熱茶潑我一次,我就可以用石頭把你磕出血,然後扯平?你要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那就來吧。”
“當然不行!”陸箏兒氣得跳腳。
“你別胡攪蠻纏!”雲陸氏也忍不住了,上前怒道:“箏兒是不小心推倒你的,和你故意用熱茶潑了箏兒,能一樣嗎?”
“可是,姑姑你是故意推倒我的啊。”陸若晴尖銳回道。
“你……”雲陸氏氣得發抖,“那也是你欺負箏兒在先,我氣急了。”
陸若晴繼續針對,“那箏兒壞我名節在先,我也氣急了,所以才用茶水潑了她。”
“娘!”雲陸氏實在說不過她,氣急敗壞,“你看看,你看看若晴這樣子,哪有晚輩這麼對姑姑說話的?簡直敗壞我們陸家的門風!”
“晚輩?晚輩就要捱打嗎?”顧氏病歪歪的從床上起身,看向雲陸氏,“你們把若晴傷成了這樣,還不肯罷休,還想怎樣?要把若晴殺了給你們賠罪嗎?!”
雲陸氏當即道:“那你去殺啊。”
“住嘴!”雲太君一聲喝斥打斷,“行了!都少說幾句!”
她看出來了,今天休想在言語上佔到陸若晴的便宜,更別說治罪處罰了。
與其在這裡吵吵鬧鬧,顯得理虧,還不如先回去。找人去酒樓調查一番,要是能抓到陸若晴私會男人的把柄,一切就不攻自破了。
…………是她小瞧了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