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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露無疑。
陸若晴覺得渾身不自在,還得陪笑,“殿下過獎了。”
桓王看著她笑,“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分明是在調情。
陸若晴再淡定,當著孃親被男人調戲,也還是不由自主臉紅了。
顧氏也覺得有些尷尬。
她起身道:“我想起來了,還有藥沒吃,先出去吃吃藥。”
“夫人止步。”桓王很是平易近人的樣子,笑得溫和,“夫人身體不好,理應休息,不宜再做走動,我和若晴出去說話便是。”
按理說,這還沒過門的未來女婿,就這麼帶著女兒滿院子亂走很不合適。
可是,桓王身份太過矜貴。
顧氏也不敢說什麼,還得叮囑女兒,“你陪殿下出去,好好說話,別惹殿下生氣。”
陸若晴無奈之極,“好,知道了。”
桓王笑道:“走吧,出去給本王賠罪。”
…………言語裡盡是調笑之意。
陸若晴只能假裝沒聽出來,跟他一起出了門。
院子裡,雲陸氏和雲太君等人已經離開,丫頭們也紛紛退下。
桓王笑道:“既然來了,就陪本王逛逛陸府的院子吧。”
陸若晴其實不想陪他閒逛,故而道:“殿下,陸家的花園,只怕還不及王府的一角大,只怕殿下逛起來會乏味的。”
桓王卻笑,“有佳人陪伴在側,怎會乏味?”
陸若晴一陣無語。
好吧,調情哄女人是桓王的強項,只能甘拜下風。
於是,只能領著他去了後花園。
桓王隨便逛了逛,心思並不在花園子上頭,敷衍道:“陸府的院子雖然不大,還算精緻,也有幾處可看的。”
陸若晴道:“府上簡陋,讓殿下見笑了。”
桓王根本不在乎院子景色,只想跟她獨處,因此沒話找話,指著不遠處問道:“那邊牆角的古樹看著很粗,有些年頭了吧?”
陸若晴回道:“聽說我曾祖父買下這宅子的時候,樹就已經雙人抱粗了。”
“哦,那是少不得上百年了。”桓王本是閒話,卻忽然有所感慨,“人生在世,怕是還沒幾個人,能和這樹一般過得歲月靜好。”
陸若晴不想順著他說話,更不想討好他。
於是故意道:“樹雖然活得時間長久,沒有煩惱,可是站在一處動也不能動,有何趣味?人若是樹,一個時辰就受不了了。”
桓王聽了,好笑道:“你這麼說,倒是樹活得太可憐了。”
陸若晴看了他一眼,“至少比不得殿下。”
桓王越發好笑,“你把本王和一棵樹相比?呵呵……,叫我說你什麼好呢。”
他的語氣帶出一種無奈的寵溺。
陸若晴心下譏諷。
今生桓王和她才第三次見面,能有多深的感情?可他偏偏能把深情做的如此自然,一舉一動都隱約透著溫柔,隨時隨地把她籠罩其中。
也難怪,前世的她被騙得團團轉。
“若晴,你累了吧。”桓王忽然指了指前面的涼亭,說道:“你身上有傷,肯定比尋常人更容易覺得累,不如到那邊坐下說話。”
陸若晴心中升起警惕。
他要做什麼?難道打算在涼亭裡調戲她不成?
“走。”桓王含笑牽起她的手,根本就不容她抗拒便往前走。
“殿下……”陸若晴想要抽出手來,力氣卻不夠,況且也不想拉拉扯扯的,鬧出動靜反倒更加尷尬了。
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到了涼亭裡。
桓王微笑看著她,“怎麼了?擔心……,本王會輕薄你?”
陸若晴低眸,“不會的,殿下是端方君子。”
桓王的確做不出強迫女人的事。
對他而言,調笑曖昧是一種情趣,霸王硬上弓就太掉價了。
況且,沒有哪個女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又何必著急?到了涼亭,拉著陸若晴坐下,然後手輕輕放在她的肩頭,“還疼得厲害嗎?”
“倒不是很疼了。”陸若晴不想和他繼續調笑,趕緊說起閒話打岔,“原本我受了傷,就該清淨調養,奈何一回家就是雞飛狗跳,實在煩不勝煩。”
桓王看著那團觸目驚心的血跡,眼裡露出幾分心疼,幾分惱怒。
他涼涼道:“本王都捨不得委屈你,怎麼陸家的人反倒如此無禮?那個陸箏兒,上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