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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得了方才小太監的通知,想來已經沐浴焚香,等著皇上過來了。豈料,皇上臨時改了主意。
“若貴人,皇上他忙於朝政,正在處理奏摺,想來今晚是來不了了。皇上擔心娘娘久等,特地命奴才過來通知娘娘,還請娘娘早些休息。”
蕭若問道,“皇上他當真在處理奏摺?”
“正是!”
“阿迪,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小蕭子說。”
“是。”
阿迪退了出去,將門關上。蕭若便起身,直接拉住我的手,滿臉哀怨道,“阿梔,你告訴我,皇上真的是在忙於朝政嗎?明明阿迪方才看到……”
我打斷蕭若的話,並抽出了自己的手,道,“娘娘,皇上既然說他是在忙於朝政,那就是在忙於朝政。無論是阿迪姑娘看到了什麼,還是娘娘你知道了什麼,那都是假的。皇上說什麼,那就是什麼,這一點,奴才想必不用去教娘娘你。”
蕭若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悵然若失道,“你說得對,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在忙於朝政,不過是給我一個臺階下,我又何必不識趣呢?”
我道,“娘娘明白最好。”
蕭若又道,“阿梔,你如今已經是皇上身邊的人,可否幫一幫我?至少,讓皇上多想著點我。”
方才讓皇上不想著你的人就是我,如今我又怎麼呢讓皇上多想著你呢?倘若萍兒並非你所殺,那我看在姐妹之情上,會盡我所能幫你,可如今,你又讓我該如何面對你呢?
“娘娘說笑了,皇上的心思又豈是奴才能左右的。娘娘不如早些歇息,奴才也該告退了。”
“阿梔,你……”蕭若似是有些不解我如今的態度。
而此時耳畔傳來悠揚的琴音,想來皇上和孟平君相談甚歡,此時又讓孟平君來彈奏自己新編的曲子了。
我自是不怕孟平君拆穿我,因為皇上到來,她得了盛寵,肯定是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又怎麼會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倘若皇上還提及到我,那孟平君怕是隔日就會找我,給我些賞賜了。
可我的目的卻不在此,只不過單純的存了點私心,不想讓蕭若如此順利罷了。
“娘娘沒什麼事,奴才先行告退。”
“阿梔,你跟著皇上,伺候左右太辛苦。我給你些銀子,你也好多買些好的東西補一補。”
“娘娘,奴才無功不受祿,奴才先告退了。”
等我走到門邊,蕭若突然又問道,“阿梔,可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又或者你在宮中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我總覺得你如今有些不一樣了。”
我的身形頓住。我的確有些不順心,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先是讓我發現我親愛的姐姐殺了對我那麼好的人,然後是我無法跟著我心愛的人離開京城,還對他說出了那般絕情的話來。再是雲卿和方淳都無辜而死。我如何能順心?你的確也是得罪了我,可我卻不能找你直接報仇,更無法還像以前一樣把你當成我親愛的姐姐。這一切的糾結,在我心中深深纏繞,我又如何能再像以前一樣?
只是這些話,我一句都不能對蕭若說。
我並未回頭,只是淡淡道,“娘娘多慮了。奴才的身份如今不如從前,在皇上跟前伺候,必當要更加的小心謹慎,以免不周,遭至禍端。奴才告退……”
不等蕭若再說什麼,我便直接離開。
皇上既然讓我騙蕭若,那意思便是我不該在南薰殿守著了。可若是不守,倘若皇上有什麼吩咐該如何是好?想來想去,還是得等到皇上上早朝之前,就來此處候著最佳。而且還要更早些,畢竟皇上也是顧及了一下蕭若的感受。
☆、208 姐妹之情(2)
“萍兒做了什麼事,讓她遭了飛來橫禍?”我不由問道。
“萍兒?”蕭若手指在桌子上一搭一搭的扣著,隨後在軟榻上坐下,道,“看來你的確是挺關心萍兒的。而你已經知道萍兒是因為誰而死的了,是嗎?”
蕭若如此坦誠的承認這件事,竟沒有絲毫的愧疚,可想而知,她已經心狠到什麼地步了。
我不說話,其實我倒是好奇,她是怎麼知道我已經知道的。
蕭若有些得意的說道,“阿梔,當日你看出了阿迪的身份,所以懷疑到了我。是以你將那個香囊故意放在了桌子上,而觀察我和阿迪的表現是嗎?原本我沒想到這麼多,可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和阿迪的態度轉變的太多,讓我不得不懷疑到這一點。阿梔,你讓我很失望,你因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