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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烹茶想來也沒什麼難,又或者是我天賦異稟,天生就會這些。於是便倒了一杯,去給姜烜奉上。
“九皇子,奴才給你烹的茶。”此時姜烜已經捧了一本書卷在桌邊讀著。聽到我說話,便抬頭看我一眼,接了過去,道,“你烹的茶?”
“九皇子不久前不是說想和奴才烹的茶嗎?奴才這就給你烹來了。”
姜烜看了看我,將茶杯遞到嘴邊時,突然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我趕緊將手藏在身後,道,“奴才無礙,就是方才燙了一下。”
因著捧雪,手受了涼,但是方才烹茶時,仗著手凍得通紅不會太燙,便魯莽的去端,卻不小心燙了。
“手!”姜烜命令式的說了一個字。
我只好將右手伸了過去,姜烜將我的手握住,看到掌心的通紅,便過來吹了吹,問道,“還疼不疼?”
我搖搖頭,“一點都不疼。”
“倘若傷了你,這茶不煮也罷。”
我忙抽回手,道,“奴才費了那麼大力氣烹的茶,九皇子可不能不喝啊!九皇子趕緊嚐嚐,涼了就不好喝了。”
“嗯。”姜烜便喝了一口,我滿懷期待的看著姜烜,想知道這茶到底如何。
姜烜喝了一口,將杯子放下,道,“不錯。”
我心中一喜,道,“就說奴才烹茶還是會烹的吧!”
他又說,“你沏的茶很特別,明日起,你就每日送茶到書房去吧。”
“啊?”
他抬頭看我,問道:“啊什麼啊,你有意見?”
“奴才不敢!”感覺自己又挖了個坑,讓自己給跳進去了。
姜烜又捧起書卷,對我道。“晚上,你陪本皇子走一趟吧!”
“嗯?”
等到了晚上,我見姜烜提了一盞白色的的燈籠,那面上有些憔悴。看著那白色的的燈籠,我才想起,今夜是張碧彤的頭七。
姜烜面上不說什麼,可今日定然還是十分難受的。
凌波殿那處已經沒有什麼價值,張碧彤已死,想來那地方又如同以前一樣,人跡罕至了。晚上過去,倒也沒什麼不可。
我跟在姜烜身後,踏著雪到了凌波殿。我替姜烜提著燈籠,姜烜推開凌波殿的門,緩慢的走了進去。
我將籃子遞給姜烜,這裡頭有些香燭紙錢,還有幾個橘子。
姜烜與我到了殿內,在殿內點上了蠟燭,又燒了些紙錢,擺上了一盤橘子。據我侍奉張碧彤,我知道每每到了秋冬,張碧彤是十分愛吃橘子的。姜烜有心,特意給她帶了些。
敬拜完畢,姜烜便直接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幾日沒來,那上面便又落了灰。姜烜也不在意,只是坐下來。
“這裡沒有旁人,你也坐吧。”
“嗻!”我便也坐了下來。
“母妃這一生都生性好強,如今落了這個結局,也不出人意料。只是我未能侍奉左右,讓母妃安享天年,便是我的不孝。”
“死者已矣,九皇子還請節哀。這後宮爭鬥,總是要流血的,怪只怪,一開始就不該踏足這個地方。”
“你說得對。既然已經踏足這個地方,便就應該站在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這樣誰也不能再傷害你。”
我心中一驚,似是姜烜已經暗下了什麼決心。
“母妃的遺願我自會替他完成,而我也要為自己,為他人必須要做些什麼。”
果然。
姜烜拿起一個橘子,剝開,彷彿說著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今日皇后特意過來試探,我若是沒有什麼行動,便就是等死了!”
我不由擔心道,“可是如今九皇子你的地位與皇后又如何抗衡?如今側妃已然懷孕,必然不日會被冊封為太子妃,那龔相必定更對太子殿下死心塌地。”
“所以本皇子還在等一個時機。”
“時機?”
“不錯。”姜烜說著,將剝開的橘子掰了一半遞給我。
“奴才不用”
“嫌棄我?”
“奴才不敢。”
“那便吃。”
“嗻!”我拿著那橘子,放進嘴裡,甜甜的,但又涼涼的。
“九皇子,你身子還沒好,這涼的還是少吃些為好。”
“這是隻顧自己吃,不想給我留一點啊!”姜烜說著,便順手將剩下的橘子都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無奈的看他一眼,我分明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