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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聞言驚恐地後退兩步,叫道,“金四娘,這裡是佛門淨地!”
金四娘聞言果然睜大了雙眼,好似回神一般地輕捂雙唇,嬌嬌怯怯道,“呀,我都差點忘了,這裡可是皇家寺院梵音寺啊!”
玉指紅唇,眼波柔媚,這要是換做其他女人,定然叫人賞心悅目,躁動不已——偏偏這個女人是金四娘!
綠豆眼大齙牙,再加一張盤子臉,小白直覺甩出來的不是秋波,而是煞氣,嚇得他寒毛直豎,連胃都開始痙攣了起來。
金四娘見小白一副想要吐的模樣,大嘴一咧,傷心地抹起了眼淚,“你,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和尚,負心漢,白眼狼!”
☆、第135章
師父曾說,天下萬物皆有規律可循,卻唯獨女人最不可捉摸。
有些女人,看著傻乎乎的,轉身卻能將你算計得連底褲都不剩。而也有一些女人,一貫的絕情鐵血又圓滑狡詐,偶爾卻也會笨如呆瓜。
對於這點,小白是從來都不信的。
試問,一個一輩子頭頂光溜溜的大和尚,哪來這麼多對女人的感悟?只是時至今日,師父猝然仙去,小白卻恨不得這話是真的!
因為,金四娘又找來了!
對於這個女人,小白日日夜夜求神拜佛,只希望她早早地笨如呆瓜。否則,自己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她逮住!
金四娘卻仍舊在嚶嚶地哭。
她臉皮厚過常人,哭起來也與眾不同。大張著嘴,緊眯著眼,哭三下還要頓一頓。小白瞅瞅那雙眯縫眼裡擠出來的淚漬,又看看寬闊牙縫裡飆出來的口水,暗歎:
口水飛得比眼淚還多,哪個窟窿大真是立判高下!
“金四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麼負心漢、白眼狼?”小白極快地亮出懷中缽盂,單掌一豎,然後環視了下週圍正色道,“小僧一缽千家飯,修行靠我佛,端端正正清清白白的出家人,你可莫要汙了小僧的名聲!”
“怎麼,這次不裝醉了?剛才在太子幾人面前不是裝得有模有樣的麼?”金四娘噗嗤一笑,掛著淚滴子撿起地上那隻酒葫蘆,笑道,“什麼清清白白出家人,哪個出家人不守清規,在這佛門腳下喝得稀巴醉?哪個出家人不守色、戒,看到女施主還偷摸人家的小手的?你還有名聲嗎?你的名聲早八百年就被你敗光了吧!”
“還有啊,”金四娘邊說邊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出家人不是都稱我這種人叫施主的麼,你一口一個金四娘叫得倒挺順溜啊?”
小白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瞪大了一雙好看的眼睛,咬牙切齒道,“小僧美酒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以為喝的是美酒,其實小僧喝的是清靜!還有,誰摸女人手了?那時候小僧才五六歲,師父帶著小僧雲遊在外,什麼都不懂。看你摔倒可憐,拉了你一把而已!還有,明明是你不準小僧叫你施主的!你這女人才是真正的恩將仇報,白眼狼!”
末了,還梗了梗脖子,不服氣地瞄了對方兩眼,幽幽道,“何況,你那手哪裡小了?明明又粗又大!”
金四娘聽到這些也不生氣,悠然自得地往小白身邊靠。
只是,她走一步,小白便退兩步,她再走一步,連忙又跟著退三步。那德行,金四娘若是再走一步,小白只怕要撒腿就跑了!
金四娘也不動了,乾脆原地站著吹吹風,抱胸而立,笑眯眯道,“對,原來你還記得。你要是敢叫我施主,我就親你!”她見小白聞言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更加得意起來,“但是,我也不喜歡你叫我金四娘。”
小白被徹底氣笑了,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道,“那你到底想怎樣,金美人?”
金四娘滿意地點點頭,“若是能把前面那個‘金’字去掉,就更好聽了。”
“你別告訴我,今天跑來就是為了糾正我稱呼的。不是說什麼要潛進皇宮,找人報仇雪恨麼?”
小白話才落下,卻見金四娘驀地笑容散去,只抿著嘴不說話。見慣了金四娘死皮賴臉的樣子,小白卻從不知道她也會有這種表情。怎麼說呢,並非仇恨,卻是有點無奈,有點傷感,還有些。。。。。。
“其實,前塵過往,能夠拋卻才是大福氣。我佛曰人有八苦,但若你心如明鏡,那些便都是鏡中塵埃,沾不了你分毫。”
小白雙目微微闔起,神色肅穆,儼然一副世外高僧的模樣。金四娘便是在此時忽地回眸看他。她眼中漣漪輕輕,好似天邊那揉碎的星光,亮得他心頭一跳,一時失語。
金四娘卻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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