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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孟婆湯什麼也不會而已。
風城之事我也有所耳聞,的確是救了那木言之一命。不過這完全是那蘇幕遮的功勞,更何況,青狸也死透了。”
再美的花也能被說成一坨屎,查察司刑關大人就是有這個本事。氣氛越到後面越僵,於是三人也不等天完全亮了,一致決定提前起身趕路。
晨風微涼,吹在赤、裸的面板上就有點冰,沁得阿四連著打了幾個冷戰。
“麻煩!”刑關見狀居高臨下地斜了她一眼,隨後抬腳走到了阿四身前。他身高體闊,往那一站,風就小了不只一點點。
阿四心中一暖,輕輕道,“多謝了。”
刑關卻是理也不理,自顧自地往前走。倒是天眼竄到了阿四身側,“阿四,你說這到處都是蛇蟲鼠蟻的,一踩一個準,怪不得這邊的人喜歡弄些蟲子嚇唬人呢。”
沒等阿四回答,前面的刑關道,“山中瘴氣重,天色又還早,我們慢些走即可。”
天眼嘿嘿一笑,白白的牙齒晃到阿四眼前,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繼而又擠眉弄眼地說,“這樣趕路多無趣,不然這樣吧,我犧牲一下,來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他也不管別人同不同意,搖頭晃腦,掀開嘴皮就噼裡啪啦地講了開來。
從前有個接生婆,住在山腳下的朱家村,因為接生的手藝不錯而遠近聞名,大家都叫她朱阿婆。
有一天子夜時分,她美夢正好,卻被急切的拍門聲吵醒。黑漆漆的晚上,有人抖著聲音在嘶喊,“救命啊救命啊。。。。。。”
朱阿婆開了門去看,門外站了個面生的白衣公子哥,他應該是很急,跑得臉色慘白如紙,滿頭大汗,哭著讓朱阿婆救他媳婦兒一命。朱阿婆很為難,這人明顯不是村裡的,她年紀大了,又是半夜三更,哪裡經得起折騰,於是便婉言拒絕,讓他找找其他接生婆。
那公子哥急得狠了,抓著朱阿婆的的袖子不放手,哭著說自己媳婦兒難產,找了很多接生婆都不行,這才跑了遠路來求她。只要能救她媳婦兒和孩兒一命,酬金多少都可以。他又是作揖又是求情,朱阿婆最後心一軟便收拾了東西跟著他去了。
公子家在後山之上,金磚鋪地,琉璃瓦片,真是富貴非常,裡面造著精緻的亭臺樓閣,可惜朱阿婆也沒太多心思欣賞就被拖進了產房。情況果然相當危險,小孩太大,產婦又後繼無力,再這樣拖下去,肯定是一屍兩命啊。好在朱阿婆定力好,經驗也足,有驚無險地將那白胖胖的大小子給接生了下來。那白衣公子一看母子平安,這下高興壞了,賞了一個金錠,又讓丫鬟端了清香撲鼻的排骨湯上來。朱阿婆這番下來也是又累又餓,當下也不客氣。吃飽喝足,那公子抱著孩子殷勤地送她到門口才算作罷。
朱阿婆待門一關,才發現剛才啃完骨頭忘記洗手了。手上油膩膩的很不舒服,便隨手往門上一抹,然後按著原路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朱阿婆醒來後便與鄰里吹噓昨晚接生碰到個大富貴的人家,那是如何如何有錢,對她又如何如何客氣。鄰里聽後便道,那後山方圓十里之內全是荒山野林,哪裡來什麼大富人家,孤墳倒是不少。朱阿婆信誓旦旦說不可能,還將那公子賞她的金錠拿出來給鄰里看。誰知,翻開錢袋,哪裡有什麼金錠,明明是黃橙橙的元寶冥幣!朱阿婆當場一驚,心想這小夫妻倆看著都很良善,沒想到竟幹出這種事情。於是,一氣之下按著記憶尋路找到了後山。後山的確如鄰里所說的一片荒蕪,而昨晚還存在的高門大戶變成了一個夫妻合葬墓,上面還映著一個紅豔豔的手印。那個手印朱阿婆記得很清楚,就是她昨晚啃完骨頭後擦上去的。。。。。。
阿四聽到這裡胃裡一陣翻滾,環顧著四周灰濛濛又寂靜無聲的樹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天眼毫無所覺,忽然壓低了聲音貼到阿四耳邊,繼而道:故事還沒結束呢。
朱阿婆想到那些吃進去的骨頭,吐了一場,嚇得是肝膽俱裂。回家後就關起了大門,堅決不出門了。誰知,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大門又被拍得“砰砰”直響,緊接著傳來一個男人虛弱又顫抖的聲音。
說到這兒,那該死的天眼神經兮兮地左顧右盼,故意捏著嗓子,抖著聲音嘶鳴:“救命啊救命啊。。。。。。”
阿四背後汗毛倒豎,伸手就往天眼身上擰去,“你要死啊不準講了!”
天眼幸災樂禍地東躲西躲,哈哈哈直笑,嘴上不停,“這故事是我手下講給我聽的,可不是我編出來的。在邕州相當有名,叫夜半接生。”
兩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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