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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請阿四姑娘入轎!”
蘇幕遮見此,竟有些站不穩地倒退幾步。他面白入紙,盯住阿四的眼睛,輕聲道,“阿四,別走。”
然而,那聲音太輕太輕,輕到才剛出口,便被化作了風雪,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四見蘇幕遮嘴唇張合卻毫無聲響,便再無留戀地轉過身,朝著那轎子踏步而去。。。。。。
蘇幕遮僵立當場,風雪迷了雙眼,卻執意地不肯回去,只是呆呆地目送那一襲嫁衣慢慢遠去。
在那雪白的山腳之下,有座小轎正安然相待。
許是那轎子華貴非常,雖是隔了幾丈之遠,其上鑲嵌的珠寶卻將奪目的光彩傲然綻放。
孤身而立的蘇幕遮被刺的眼眶發酸,好似,要落下淚來。
抬轎的皆是武功高手,只是幾個彈指,便輕鬆入了別莊,將轎子輕輕放在了後山。
阿四站在崖下,遙望那崖頂的一點黑色。
她知道,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記憶之一,他叫——軒轅徹!
梨山的後山崖下,阿四一身紅色嫁衣,帶著未知的命數拾階而上。
她難得的輕啟朱唇,哼起了歌來:
“浮沉千載化作泥,為爾妝成滿庭芳。一經別離兩相憶,偶聽漏轉憂思起。如今歸來兮,著我舊時衣。青山不懂解花語,吾問君心君不知。。。。。。”
軒轅徹在後崖的亭中等候良久,焦慮煩躁間,崖下傳來渺渺歌聲。
歌聲並不甜美動人,甚至略有些暗啞低沉。然而軒轅徹聽得如痴如醉,欣喜若狂。
他撐起手中那把青色的油紙傘,喜不自禁地往崖下迎去。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純白無暇的天地之間,那一襲血紅的嫁衣,伴著纏綿悱惻的歌聲迤邐而來。
一去三年,她嘴角依然掛著柔柔笑意,還是那般的美好。
她說,“阿徹,我回來了。”
☆、第86章 溫柔一刀
深紅色的黃瓦高牆之內,雕樑畫棟,飛簷斗拱,盡是一片金碧輝煌。
此時,一彎殘月幽幽晃下那精緻的角樓,將清冷的銀光撒在白玉鋪就的小路上。小路上腳步聲響,有個稚氣未脫的宮人快步而來。她手提一盞昏黃的絹燈,燈光因著夜風忽明忽暗,一如她內心一般的忐忑不安。
頂著寒風一路急行,終於,“琉慶宮”三個大字出現在了眼前。
“嬤嬤,奴婢小蝶,求見太子妃娘娘。”
這三日,琉慶宮的上下眾人皆是夾著尾巴,連走路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會惹了那位主子不高興,然後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今夜守門的嬤嬤姓劉,原本正為接下來的日子憂心不已。見得宮女小蝶,竟不由得喜笑顏開,大大地舒了口氣,道,“原來是梨山別莊的小蝶姑娘,娘娘這幾夜都睡不好,正醒著呢。”
說完,連忙將小蝶引進門來,又轉身前去通報。
太子妃正歪在鋪著絨毯的美人榻上,手中輕晃著盛滿美酒的夜光杯。
“這高高宮牆,鎖住的豈止是那陰謀陽謀,勾心鬥角?呵呵,還這無數妃嬪媵嬙,王子皇孫啊。。。。。。”
近侍並不敢多嘴,只是垂著頭顱屏氣凝神。
只聽太子妃幽幽一聲嘆息,淒涼道,“靜怡,本宮近日記性越來越差,你來說說,離太子去梨山是第幾日了?”
“回娘娘,”近侍靜怡躬身上前,謹慎地回道,“已過去三日了。”
太子妃聞言呵呵一笑,譏誚道,“堂堂軒轅國太子,一國儲君,將來的一國之君,竟不顧江山社稷,樂不思蜀,沉醉在溫柔鄉里不可自拔!三天,整整三天!究竟是本宮與父兄看錯了眼,還是她古池魅力無邊?!”
銅漏輕響,她掃了眼這空蕩蕩的寢宮,又忽地一笑,“本宮也真是,愈發可笑了,為了個賤人。。。。。。”說到此處,她略一停頓,轉眸道,“吳語呢,怎會毫無動靜?”
“據說,吳語大人臥病在床,這三日閉門謝客,正在好生修養。”
“哦?此人果然非同一般,怕是比那歐陽明還要強上幾倍不止。有趣,真有趣。。。。。。”
正說著,有人來報,說是小蝶求見。
太子妃眉間一鬆,懶懶坐起身來道,“宣。”
垂簾掀起又放下,上綴的晶瑩珠子叮叮噹噹敲在一處。清脆的叮咚尚未停歇,便陡然傳來夜光杯碎裂一地的聲響。緊接著,是太子妃驚詫萬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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