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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一支卻再次射在了張所胸口。這時候其他人才反應過來,一邊的藍福海伸手扶住滿臉痛苦的張所。李誠一指右邊的小土坡,大喊道:“抓刺客!”李子玉一馬當先就想小土坡奔去,岳飛的侍衛快速跟上!
到了土坡後面,也算是見多識廣的李子玉被眼前這幅景象嚇了一跳,只見地面並排躺了三個蒙面人,脖子處一片殷紅,這是被人滅了口了!就在這時李誠也趕了過來,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三人的傷口,驚道:“好快的劍,一劍連殺三人!”說著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片密密麻麻的樹林,著地形說明刺客早有準備,這時根本就追不了。扭頭對李子玉說道:“把這三具屍體抬回去!”
…………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把已經昏過去的張所抬回城,這時先行趕回來的侍衛已經把先生請到了張所府裡。剛進府門,一個年約十餘歲的少年便衝了過來,看著岳飛懷裡雙目緊閉的張所,撲過來喊道:“爹爹,你怎麼了?”說著,兩行眼淚便流了下來。岳飛一見如此,也顧不得太多,喝道:“讓開!”說著,撞開這男孩就向大廳裡衝去,幾個率先趕緊去的是為已經將兩個桌子併到一起,岳飛輕輕的把張所放在上面,侯在一邊的先生急忙上前檢視起傷勢來。整個大廳人頭湧動,卻是鴉雀無聲,大家都靜靜等待著。
良久,先生鬆開張所得手腕,扭頭看著眾人說道:“眾位大人,傷者身中兩箭。雖然內臟傷及不深,可箭頭帶有劇毒,現在毒性已隨血脈流遍全身。老朽無力,眾位還是為他準備後事吧!”眼淚婆娑的少年一聽,當即哭出聲來:“老先生,張憲求你救救我父親吧!”說著便跪倒在地,給老先生磕起頭來。老先生一見這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伸手就要扶起張憲,那知道張憲年紀不大,這力道卻不小,老先生拉了幾下他卻紋絲未動。這時王彥走了過來,對張憲說道:“憲兒,你先起來。”接著一把提起張憲,扭頭多老先生說道:“先生,張大人他難道真的……”說到這裡卻是說不下去了。
老先生點了點頭:“沒錯,這毒藥毒性猛烈,你看!”說著一指張所得嘴唇。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這時張所嘴唇已經變成了青黑色,連著面孔也隱隱有些發青。王彥嘴裡發苦:“張大人生死事關抗金大局,先生您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呢?”老先生搖了搖頭道:“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最多隻能施以針灸讓這位大人暫時清醒。”王彥倒是聽說過這位老先生,知道他是現如今開封城內醫術最高的了,既然他說張大人沒救了,那別人也肯定沒有辦法了。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示意老先生對張所用針,看看張大人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老先生會意,拿過隨身攜帶藥匣子,取出幾支銀針開始在張所身上擺弄。
老先生醫術果然要得,幾針下去,一直昏迷的張所就有了動靜,先是手指動了幾下,接著雙眼慢慢睜看。一直在旁邊觀看的王彥,心中一喜急忙俯下身道:“大人,你醒了!”
張所雖然一直昏迷,可對自己的傷勢倒也瞭解。古代文人都粗通岐黃之術,這時醒來卻感覺不到疼痛,張所便就知道自己這是中了毒。環目四顧圍成一圈的將領面帶悲痛,張所不由苦笑一下,看來自己是沒救了。聽到王彥問話,張所直奔主題虛弱道:“王大人,某命不久矣,大人在軍中年紀最長,威望最高。這都統一位由你接掌,想來眾將也心服口服。”王彥急道:“大人,你會好起來的。”說著不由得流下兩行濁淚,王彥雖為統制,可現今年近五十,比自己的上司張所年長七八歲,是以張所歷來對他都是尊敬有加,兩人的私交也很好。這時張所成了這副樣子,他心裡實在是難受之極。
張所苦苦一笑,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這時張憲也止住哭聲走到近前,抱著張所得胳膊:“:爹爹,你會沒事的。”半大的小子倒也懂事了,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不行了,說著話,眼淚又忍不住掉落下來。張所慈祥的笑了一下,卻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原本還強忍著的張憲哇的一下哭了出來,一邊幫張所擦拭嘴角的血,一邊哭道:“爹爹,嗚嗚嗚……”張所也忍不住流下淚來,自從前年髮妻病逝,自己公務繁忙也沒有續絃,現在不久於人世,留下兒子一人孤孤單單的在這世上,實在是讓他心裡悲痛異常。伸手抓住張憲幫自己擦拭血跡的小手,顫聲道:“憲兒,男子有淚不輕彈,你要變得堅強,省的為父放心不下。”張所強迫自己閉上嘴不發出一絲一毫哭聲,小雞啄米般的點起了頭。張所笑了笑,說道:“鵬舉,你過來。”
岳飛紅著兩隻眼睛,伏在張所身邊:“大人,您有什麼吩咐。”看了他一眼,伸出另一隻手抓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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