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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絳色院坐了一會兒,見天色涼快了幾分,趙承徽便起身告辭。
“在這宮裡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與人說過話了,妹妹身體不舒服,就多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扶著硃砂的手出了絳色院,直到見不到絳色院了,她才停下了腳步,目光掃過硃砂的眉目,凝眉道:“原以為,你有幾分相貌,倒是能去伺候太子,只是沒想到,有人模樣比你更出色了。”
硃砂一下子就緊張了,忙道:“奴婢,奴婢讓主子失望了。”
趙承徽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道:“你慌什麼?只要你聽我的話,就算是模樣比不過旁人,那也是能到太子身邊伺候的。”
硃砂感激的看著她,道:“奴婢一切都聽主子的。”
趙承徽滿意的笑了。
☆、、第45章
“嬤嬤。”
珍珠偏著頭,看著茶杯裡的烏梅汁,突然問了一句奇怪的話:“你說,一個人要怎麼在意一個人,才會不知不覺模仿對方的小習慣?”
張嬤嬤有些不解,想了想道:“那那人一定很喜歡對方才是,只有真的把一個人放在心裡,才會注意到其他人不注意的細節。”
珍珠鼓著臉,伸手把抱枕抱在懷裡,把頭埋了進去。
“……我喜歡太子,也不比她少啊!”她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良媛,您這是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嗎?”張嬤嬤問。
珍珠抬起頭,鼻子有些發酸,道:“沒有,我只是在氣自己!”
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其他女人喜歡太子喜歡得多,因為她都還沒學會太子的一些小動作。意識到這一點,讓她覺得自己太差勁了。
“嬤嬤,趙承徽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前,太子,是不是很寵愛她啊?”
只有和一個人在一起久了,你才會注意到他的一些小動作。
太子端著茶盞的時候喜歡摩挲茶杯,而剛才,她也看見,趙承徽捧著茶的時候,也在用手指摩挲茶杯。
這代表什麼?代表了以前趙承徽肯定和太子很親近過,這樣她才會知道太子有這麼一個小動作。
張嬤嬤一笑,道:“良媛多想了,這趙承徽以前是太子身邊的宮女,後來太子爺年紀大了,也到了知曉人事的年紀,皇后娘娘便讓她伺候太子了。”好歹也有幾分主僕情誼。
她記得,這個趙承徽也是個運道好的,只承恩一次,便有了孩子,太子妃還特意封了她做承徽。只是孩子七個月的時候,她意外小產了,生下一個成了型的男胎,連一聲哭聲都沒發出,就死了。而也因為這次小產,這趙承徽也傷了身子,落下個體弱多病的毛病。
原來她以前是伺候太子的,這樣她能知道太子的小習慣那就很正常了。
只是……
珍珠眉頭還是沒有解開,她不傻,甚至對身邊的人的好惡有一種很靈敏的直覺。
“我不喜歡她,她分明也不喜歡我,偏偏還要做出一副與我親熱的模樣,也不知道她自己難受不難受。”
像她,她喜歡太子,如果太子和其他女人親熱,她會覺得很難受很難受,看那個女人也會不順眼,更別說與她交好了。可是這趙承徽,對待自己,面上卻還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
珍珠想想,就覺得害怕——一個人,怎麼能將自己的心思藏得這麼深呢?
張嬤嬤嘆道:“這宮裡的人就是這樣,即使心裡如何厭惡,面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親熱的模樣來。”
笑裡藏刀,不過如此。
但也是如此,就顯得珍珠的真心難得可貴。她的喜歡便是喜歡,討厭便是討厭,她被寵壞了,做什麼事只憑自己的性子來,這樣的性子,在宮裡活不長久。可是偏偏太子願意護她,將一切煩擾都擋在了這小小的絳色院之外。
張嬤嬤從來沒有告訴珍珠,她在尚服局送來的衣裳布頭裡邊發現了多少讓女人無法受孕的藥物,也沒有告訴她,屋裡的擺設裡邊被她發現有多少是浸了對女子身體有損的藥水。太子有心不讓她知道這宮裡的兇惡,他們便不會多嘴。
張嬤嬤摸了摸珍珠的頭,這其實是有些逾越了的,不過當事人都不在意。
“良媛若是累了,奴婢讓碧水她們鋪了床,良媛小睡一會兒吧。”
珍珠也覺得有些乏了,張嬤嬤說這是正常的,因為她肚子裡有了小皇孫。
張嬤嬤伺候珍珠躺下,給她蓋上被子。屋裡擺了冰盆,倒是不熱,珍珠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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