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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傾瀉而出。
琴曲無詞,卻是句句在傾訴心憂,彷彿是在對自己的知己好友,將自己的秘密全盤托出。
簫聲溫和細膩,耐心的勸慰安撫著,就如同這光華皎潔的月,用自己那明亮卻並不刺眼的光芒普度眾人,為失去方向之人傾下一抹月輝。
琴簫相互應和,一悲一淡,一急一緩,卻是別樣的融洽,就如同白雪與紅梅,月光與清酒,似乎天生就應遙遙相應。
雲曦的嘴角緩緩的揚起了一抹弧度,眸中的哀色消散,清亮皎潔。
一曲終了,雲曦頗為留戀的劃過琴絃,十指輕撫,清淺的笑著。
她走到窗邊,緩緩的推開窗子,向外張望著,外面空無一人,只有幾聲蛙聲呱呱作響,似在回應雲曦的探查。
雲曦只披一件白色紗衣,臉上沒有了白日的威嚴,唯有少女獨有的青澀與清麗。
雲曦仰頭望著頭頂的那輪明月,她已經不記得這簫聲陪了她多久,母后去世後,她一個人要守護幼弟,要保住屬於他們的尊貴榮耀。
從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做孩童的權利,她要比任何人心狠,要比任何人威嚴,她是不容置疑的護國長公主!
可是,那時她才不過六歲,她也會悲傷,她也會軟弱,也會暗自啜泣。
不知何時起,每每在她悲傷的無法入睡時,她便起床撫琴,而每次撫琴總能遇見那溫純的簫聲,在這孤夜中給她一絲溫暖和力量。
她曾以為是巧合,可是這簫聲只會在她彈琴時才會響起,琴聲落下,簫聲便也會終止,似乎這簫聲就是為了她的琴聲而生。
她曾試圖尋找過,可是如今她放棄了,與其知道真相,倒是不如給彼此留下一抹想象。
她寧願相信這簫聲是一位守護著她的仙人,只為了每每在她失意時給她一絲力量。
因為她害怕,若是知道了那人的身份,若是他們生而為敵,那她最後的一絲慰藉與依賴便也消散不見了……
雲曦抬頭看了一眼輝輝冷月,合上了窗子……
質子府,冷凌澈同樣仰望著頭頂的那輪皎月,墨眸垂落,收起了手中的玉簫。
你又在難過嗎?可是又在想念你的母后?
“主子!”玄宮開口喚了一聲。
冷凌澈側眸,收起了眼裡的憂悲,玄宮見此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子,既然您這般的喜歡長公主,為何不與她表明心意呢?”
“表明了又能如何?”冷凌澈的清音清涼如水,比這夜色還要涼上幾分。
她有太多的牽扯,有太多的放不下,若是她心中無他,他的感情對她來說只能是一種拖累……
“可是主子您為長公主做了這麼多,您若是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冷凌澈做的很多事,玄宮都能很快明白他的用意,可是唯有這一件事,他看不懂,也猜不透!
“玄宮,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是有所謀,對於現在的她,陪伴便是最好的呵護……”
冷凌澈語落,轉身離開,月色的衣襬在夜中劃過一道如水的弧度。
若是她心中有他一分,他也不會這般的被動。
也許,他真的該做些什麼了……
☆、第二十三章 國子監
國子監中,除了長公主和二公主,剩下的所有皇子公主都要在裡面讀書。
如今四公主隨著太后和麗妃在國廟祈福,六公主又受了傷,是以如今國子監中的人越發的少了起來。
“八殿下,六公主的傷如何了?”說話的是韓丞相的小孫子韓仁,也就是韓貴妃是嫡親侄子,一直陪著雲興在國子監讀書。
“誰知道呢!”雲興莫不在意的說道,心裡只覺得她蠢的很,居然把自己傷成那個樣子!
韓仁看了一眼低頭看書的雲澤,咧嘴笑道:“都說長公主有長姐風範,如今看來並非如此啊,若不是長公主,六公主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
一時間屋內的眾人都聞聲望來,雲興低頭轉了轉眼睛,沒有制止。
“你這簡直是在胡謅,韓仁,你可知汙衊長公主殿下是什麼罪名!”
說話的是司府的小公子司明,正瞪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看著韓仁。
韓仁冷笑一聲,看著司明笑道:“長公主還未過你司府的門呢,你這般就開始幫襯你的家嫂了?”
司明有些尷尬,他才不是因為兄長與長公主的婚事才開的口呢,今日分明就是韓仁在胡言亂語!
司明還想繼續說什麼,雲澤卻是一抬手,看著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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