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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兒竟真的又要上山了。
秦老孃見了忙道:“不急不急,茶葉太嫩了就只有清氣沒有香氣了,也不耐沖泡,沒甚吃頭,倒是得老一點才好呢!”
丁香聽了就長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點頭:“那我明天就去。”
姚氏就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輕聲道:“明兒就是清明瞭,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
丁香“哦”了一聲,已是想起什麼來了,抿著嘴唇歪著頭略想了想,已是轉身跑了出去,同兄弟姊妹們一道陪著秦老爹栽花種草去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操心
其實認真說起來,家裡頭除了秦老孃隱約知道一點兒,就連秦連虎兄弟都不大知道秦老爹心中那塊一碰就會留血的傷疤,一直以來俱都以為思鄉罷了。
雖說這一串兒的小字輩就更不可能知道秦老爹的傷心事了,可每逢家中祭祀,雖然祖父看著他們的眼神仍同往常一般充滿了笑意,卻又會比平時多出一分他們並不明白的東西。
雖是孩子,可鑑貌辨色,卻是就連香葉同七堂哥都模模糊糊亦能感受得到的。
而就像村裡那些個饒舌的婦人常常說嘴秦家連祖墳都找不到,又哪來的青煙一般,秦家這麼些年來每逢祭祀,就是必須給先輩上墳掃墓,必得親至墳上剪除雜草、修整陵木、搬土培墳的清明時節,秦家人也只能在蓮溪邊上圈塊地兒掛燒紙錢包袱、供奉祭品、點香燒燭,面對北方遙祭。
花椒被羅氏摟著跪在後頭,看著秦老爹佝僂著脊樑,為著能叫先人收到《往生咒》和冥紙,跪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先給土地公土地婆燒紙禱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而秦家兄弟在給秦老爹打下手的同時,無一不在心中發願起誓。
只秦老爹自是不知道幾個兒子心中所想的,過了清明,翻過了心中的生死舊賬,老人家很快開始向前看,大半心思又都放在了東頭的“白芹基地”上了。
東頭那二十畝荒地上的土石垃圾俱是收拾妥當了,三十來個幫工能砌牆的都砌牆去了,年紀大了做不來這事兒的也沒被秦老爹退回去,俱都留了下來開荒整地、鬆土施肥。
因著壅白芹又和種植旁的莊稼菜蔬不一樣,秦老爹又交代大夥兒必須深耕,也好把地下的陰土都翻上來曬垡。
雖說這些個幫工俱是上了年紀,可卻無一例外都是種地的老手了,又不似年輕人風風火火地沒個定性,做起這樣的活計來正是得心應手,真個半點不用秦家人操心的。
而澆築圍牆的那一撥,雖說之前除了秦家父子之外,所有幫工都不曾用糯米漿砌過牆,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俱得跟著秦家兄弟現學。
頭兩天自然進展緩慢,返工也不只一兩回了。可到底熟能生巧,況且這些個幫工雖不是泥瓦匠的出身,可本來莊戶人家起房子就多是自個兒攢料自個兒動手,親朋鄰里的再相互搭把手,七七八八的也就把房子建起來了。
雖不是熟練工,卻也大都都有兩把刷子。再加上俱是肯幹肯學,到如今也慢慢順手起來了,進度自然快了起來。
按著眼下的進度,秦老爹估摸著只要老天爺肯幫忙別下雨,再有七八天,頂多十天的工夫,寬三尺高一丈,一週將近一里的圍牆也就能完工了。
秦老爹在心裡暗自盤算著工期物料,大步走了過來的秦連熊停下腳步看了看老爺子的背影,才緩步走過來壓低聲音告訴秦老爹:“爹,我打聽到了,那彪貨……”
話未說完就見老爺子轉過頭來一言不發的望著他,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乾笑一聲,又正色道:“聽說彪哥跟人出門販貨去了。”
只一句話,就叫秦老爹皺了眉。
自打舊年鬧了一場,秦連彪就再不同這邊打照面了。秦老孃指了兒子兒媳送了幾回衣料吃食過去,也都是袁氏出的面。
袁氏什麼都不肯說,倒是紅棗偷偷告訴丁香,說是甚事兒不做,白天黑夜都在床上躺著呢!
杜氏暗地裡還同妯娌們啐了一口:“大男人成天躺著,仔細再爬不起來。”
哪裡知道大年初一陪著黃阿婆去了鎮上進香之後,就再沒回來過。
自打知道秦家又是買地又是築牆的,黃阿婆就天天對著東頭又哭又罵的,卻始終未見秦連彪的人影兒。
這樣一番來去就到了清明瞭,這都得祭祖了,秦連彪還得給自家老子上墳呢,哪知還是音訊全無。
去問袁氏,袁氏亦是一問三不知,也根本不關心。
秦老爹卻是操心的,遣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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