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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入鄉隨俗設身處地的來考慮這則流傳甚廣的所謂至理名言。確實有它自身的道理的。
畢竟擱在這樣的時代,科學落後,生產力低下,能掌握一門手藝,便足以安身立命,甚至蔭及後世子孫。一項手藝就是一個飯碗,就能養活一大家子的人口,競爭之激烈是遠遠超乎花椒的想象的。師傅一旦教會了徒弟,自己的飯碗不說砸了,吃不飽卻是非常可能的。留一手,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甚至於就像秦老爹,在花椒看來如此開明的老人家,除了傳藝給自己的兒子外,絕不肯收徒,就是存著這樣的擔憂的。
送走郭掌櫃方良二人,秦老爹又去了後院觀察白芹。
花椒這才想起之前郭掌櫃給她的荷包,趴在凳子上解開荷包倒出來一看,竟是兩個梅花式的銀錁子,上頭還刻著個“財”字。
光潔墜手,倒是唬了一大跳。
忙捧著銀錁子去給祖母與母親看,婆媳兩個也沒想到郭掌櫃隨手解下來給花椒玩兒的荷包裡竟裝著兩個八分的銀錁子。
若在方家,這樣的銀錁子雖稀罕,卻也不少見,逢年過節的府裡都是有賞的。可尋常人家用的都是銅子,銀錠都是少見,更別提這樣傾銷銀鋪才傾得出來的各式銀錁子了。
秦老孃當年在方家雖也攢了些銀錁子,可家裡最難的時候也沒捨得拿出來用,都攢著留給兒媳婦傳家了。
不過既是賞了花椒了,收著就是,替花椒將兩個銀錁子收入荷包中,遞給羅氏:“你替她收著吧,這也是難得的。”
羅氏應是,花椒就仰著頭道:“我要分一個給四姐姐。”
秦老孃就呵呵地笑,捏著花椒的耳朵滿臉的親暱,羅氏也笑著索性彎腰把荷包掛在花椒的腰間:“和姐姐玩兒去吧,可別弄丟了。”
花椒不住地點頭,託著荷包就去找香葉。
兩個小東西拿著兩個銀錁子就玩了半天,丁香卻在訓斥四堂哥五堂哥:“咱家的白芹可是得賣錢的,你們不許外頭瞎說。”
四堂哥五堂哥俱是有些心虛,可被丁香這樣訓斥,面子上卻過不去,不禁色厲內荏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再說,你就拿根針把我們嘴巴縫起來行了吧。”
花椒聽著不禁呵呵地笑,自然知道丁香這話是有緣由的。
不過若說之前四堂哥五堂哥說話會有不防頭的時候,可自打明白這白芹值大錢之後,這嘴巴同蚌殼似的,可是要有多緊就有多緊的。
傍晚時分,外出打牮的秦連熊和秦連鳳回來後,聽說來人訂了契書,俱是心頭一喜。不過聽到定價後,秦連鳳不禁瞪了眼睛:“怎麼一斤才二百錢,那掌櫃的心也太黑了。”
這句話一出,花椒才發覺竟是道出了好些人的心聲的。不僅身邊的哥哥姐姐們,就是杜氏都是一臉的贊同。
秦老爹也是這才意識到,這確實是個疙瘩。(未完待續。)
☆、第九十七章 安心
只是不待秦老爹說些什麼,秦連鳳的後腦勺上已是捱了秦連熊一記巴掌:“臭小子,咱們一年到頭早出晚歸,風吹雨淋日頭曬,一天才苦幾個錢?”說著還上下一打量他:“小雞崽子這麼點兒,望心倒高!”
秦連鳳一個不防頭捱了一記巴掌,不禁“哎呦”了一聲,捂了腦袋,轉頭看了眼秦連熊,倒是沒敢辯駁什麼。
摩拳擦掌的秦連熊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沒再伸手。
這兩個月上秦老爹都擱家忙活,雖然沒有明說,可實際上秦連鳳就算是交給秦連熊來替父傳藝了。秦連鳳對這個素來喜歡“動手動腳”,又高大壯碩、脈大而勁的二哥本就打心裡有些發憷,再加上跟著他學了一陣子的手藝,知道秦連熊手藝的精湛之後,懼意更已演變成了佩服,一心指望著秦連熊好好教導他,在他面前比在秦老爹面前還要乖順,等閒確實不敢造次的。
況且秦連熊這話說的也確實有道理,秦連鳳略一思索已是明瞭,倒是他這些天城裡家裡跑了兩個來回,有些飄飄然了。
秦老爹看著捱了一記巴掌,已然悔悟過來的秦連鳳,暗自點頭。不過這樣的疙瘩勢必是要解開的,否則壓在心頭成了心結,天長日久的,這家離散也就不遠了。
細細告訴大夥兒知道:“那郭掌櫃確實不算個黑心的,正如他說,這白芹到了京城是個什麼價兒,不管三兩還是五兩,就算賣到十兩銀子一斤,咱們也沒話說,這是他的本事,說起來確實跟咱家沒關係……”
說著又簡單向眾人解釋了兩句運費、損耗、賦稅、薪俸等等商鋪運營的成本費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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