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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看看能否為他懷個孩子,屆時先抱去東宮撫養,過幾年再轉到她名下,這期間也不會拘著她與孩子見面。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趙潤:“那麼黎至謙呢,你這樣做置他於何地?”
趙潤反問:“難道你還不知我與他的協議?我並非偷人,他也不算你夫君,這麼做只不過是迂迴的想要與你在一起,我趙潤生平從未失信任何人,自然也不會失信於你。”
她請趙潤失信自己一回,因為她現在過的很好,即便這是黎至謙與他的交易,但她認了,八年前就認了,趙潤這樣對她,與偷人髮妻無異,而她亦與紅杏出牆沒甚分別。
良婷安急忙將眼角淚意逼退,而她的貼身丫鬟正好也迎了上來。
……
直至星月升空,魯公府的女眷才浩浩蕩蕩自長公主府離去。
家裡的幾個年輕子弟則又耽誤了許多時辰,最後陪魯國公打馬而行。
莊良珍一直聽著動靜,哪怕回到慎德園也沒放鬆,大約亥時一刻才聽人前來回報魯國公回府了,結果沒到兩刻又有人回稟魯國公從馬上摔下來了。
確切的說是追燕摔倒才導致魯國公摔倒,幸而魯國公身手不減當年才沒出好歹,但卻把當時在場的人都嚇得汗溼衣襟。
然而莊良珍費解的是月華堂那面一直沒動靜,最後才傳了陳氏前去。
按理說年初她給老太君的那張藥方已經在江陵馬場起效,以這群唯利是圖的小人習性,大約早就恨不能將她壓榨乾淨,如何能忍得住不派一人前來慎德園?
莊良珍想了想,冷笑,如此更好,最好拖得久些而陳氏又束手無策,畢竟她也不是那麼好請的。
這一夜安靜的有些詭異,莊良珍獨坐燈下,連良驍何時進來的都未發覺。
他也沒打擾沉思中的她,兀自解衣更衣,沐浴過後才來到她對面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不要急,高手都是要壓軸才出場。”
她沒急,她在想另一件事。
燈光下莊良珍的眼眸黑黝黝的,淡淡望著良驍:“我自來是不屑與你再說從前的事,可今日卻忽然很想聽聽。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不是你對不起阿爹,而是阿爹對不起你。”
良驍握著杯盞的手一頓,緩緩抬眸看向她,眼神如故,她卻顫了一下。
儘管已經過去一年多,她還是如此懼怕他的眼,大約是再也好不了了。
可是也只有努力盯著他的眼,才能判斷他是否撒了謊。
良驍不答反問:“大姐又對你說了什麼?”
“跟你說的差不多。說我父親是個……跟你一樣的卑鄙小人。之前不管你如何說我都是不信的,可是她一說我就害怕,一整天都恍惚,喘不過氣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我琢磨了很久,連追燕的事都放在一邊,我就想,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麼你對我做的一切……也解釋的通了。”莊良珍怔然望他。
良驍擰眉呵斥:“住口。你是不是懷疑我在報復你?”
難得他情緒外露一回。
難道不是嗎?莊良珍承認除了第一次,後面的兩次是半推半就,因為那時她對他餘情未了,而他又變著花樣的哄她。但他利用她的心,趁她懵懂,強行要了她也是不爭的事實。再聯想到後面一次次的……莊良珍終於忍不住背脊發寒。
倘若她阿爹真的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那麼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她終於明白良驍為何禽獸不如的在那上面折騰她了。
燭火搖曳,她面色微白,卻無悲無喜。
他就知道這件事不能說與她聽,她信了,那麼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將顯得更卑劣,不信的話……他依然卑劣。
良驍對她一貫是忍耐悉心,可是再能忍的人連續戴綠帽子也早就忍到崩潰,如今好不容易把她哄的稍稍軟化……她竟又開始胡思亂想。
這個忍無可忍的男人攥了攥手心,連額頭的青筋也攥了出來,卻還是儘量溫和的開口:“珍珍,你不必說的那麼委婉,就當我玷/汙你好了,只是汙一次和汙一百次也沒甚區別,至少我用的是自己的身體來汙你,不像你,找其他女人來汙我,論卑劣,咱倆平分秋色。至於你不想與我上床,那是你的事,成親前我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一意孤行。”
她一直都知曉他的無恥,所以聽見這番說辭也未曾動怒,只是空然的望著他:“難道當時我乖乖聽話,不嫁你,你就會放過我?與其被你藏著掖著玷/汙,那我倒不如光明正大嫁進來,說不定哪一日就能趁你睡熟了一刀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