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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坐直身體對良二夫人笑,接著方才的話題道:“既然母親還要見客,我便不打擾了。”
他知道母親要跟那位急於成為他“二嫂”的莊姑娘詳談,男女有別,自當迴避,當然,他也沒興趣在一旁。
良駿離開沒多久,莊良珍便被請到慈霽堂。
一路都是數不盡的奇花異草,來往婢女的衣飾打扮竟比小官人家的千金還要氣派,更別提良二夫人所在的暖閣有多精雅奪目,估摸架子上,甚至是毫不起眼的案几上所擺放的器皿皆是大有來頭,就連那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銀霜炭也散發若隱若現的甜香,而屋內並無燻爐。
按道理來講,良二夫人壓根就看不上她,又怎會允她進入這般正式的待客暖閣,莊良珍稍一思忖便琢磨出異樣,唇角微翹,端端正正的給良二夫人行了一禮。
董媽媽無比怨毒的瞪著莊良珍,幾乎快要捏碎手中帕子,但夫人都沒發作她,自然還輪不到她一個奴婢多嘴,如此,只能忍氣吞聲的咬緊後槽牙。
“這一回呢,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良二夫人還算和藹,但語氣比上回犀利許多,“良謝兩家聯姻在所難免,你何苦要壞了旁人的大好姻緣?這樣做又將我這個嬸孃置於何地?良驍沒有母親,我不為他尋個門當戶對的……卻要你,你也太自私了吧?”
莊良珍雙手端端正正的交疊身前,笑道:“夫人想左了。其一,我與良驍青梅竹馬,認識在前,他喜不喜歡我,夫人心裡應當比我清楚,又何來破壞姻緣之說?其二,人無信則不立,我與良驍之婚約,只會證明魯公府一諾千金,人們敬佩夫人還來不及,又怎會嘲笑,反之嫌貧愛富才令人不齒。”
一席話說的是有理有據,字正腔圓,音柔聲潤,若有個男人在場,不知得要被她如何勾了去。幸虧良二夫人這些年禮佛禮出了不少定力,才未喊人掌嘴,然雙手早已在袖中捏緊。
簡直是欺人太甚!
賤婢!今日,你有多橫,他日,要為此付出的代價便有多大。
良二夫人從喉嚨裡涼笑數聲:“道理究竟如何,世人眼明心亮,我們在這裡掰扯也沒甚意義,但莊姑娘不講理,我卻是不能無情無義,此番縱然是犧牲我兒,也不能讓世人罵我這個嬸孃心狠。世孫夫人這個位置,你別想了,咱們各退一步,重新籤份婚書,改成與二房吧!”
話音一落,在座的除了莊良珍,皆瞠目結舌。
春露和慕桃面面相覷,打死她們也不信良二夫人會捨得良駿,但若真是良駿,那可真真是佔到大便宜了,既不用為世孫夫人的位置得罪那麼多人,又能嫁一個如意俏郎君。
良二夫人蹙眉,沉痛道:“孩子都是大人的心頭肉,我接受你不代表有多喜歡你,你若從此安安分分做我良家婦,往事不提也罷,可若再折騰些有的沒的,作踐我那苦命的兒,縱使魚死網破我也不會饒你。”
好一個委屈又無可奈何的慈母。莊良珍偏頭打量著良二夫人,眼含笑意。
她沒見過良駿,但江陵良氏的男子各個秀美不凡倒是人盡皆知的事。
魯公府的富貴和美貌的郎君,怎麼聽都是難以抗拒的誘惑啊,換成從前的她說不定都要心動,可是她心已老,如今動不了。
既無貪念,眼睛便不會為塵埃所矇蔽。
那麼擺在她面前的便不是一張大餡餅,而是一道兇險萬分的深淵。
莊良珍輕撫雲鬢,笑道:“姻緣和感情又不是一盞茶一塊點心,想怎麼改便怎麼改。夫人認定我貪圖富貴,不知饜足,可我卻道我與良驍之間真心真意,此情不移,既是不可移便也無法真心侍候夫人之子,強行撮合,最終只會淪為一對怨偶。同理,良驍對謝姑娘也是如此。可良謝又非要聯姻,我看這樣好了,夫人不如選謝姑娘做兒媳,一來如了您的‘門當戶對’之意,二來成全他人姻緣,也算是功德無量啊。”
良二夫人氣的一個仰倒!
賤婢,用“門當戶對”四個字聯絡她的兒和謝三根本就是侮辱,偏她自己方才說了門當戶對,一時竟也不好反駁,總不能說二房比長房尊貴吧,那謝三就是配不上二房吧!
所以咬人這種事自然要交給身邊的狗了,董媽媽第一時間跳了出來:“放肆,莊姑娘,你一個姑娘家張口閉口‘姻緣’和‘感情’也不覺失禮嗎,沒得汙了夫人耳朵。你明知自己要嫁進來,還不謹言慎行,豈不是要連累咱們江陵良氏的百年清譽,你就不怕祖宗在下面責罰嗎?”
她也算資歷深的媽媽了,就是庶出的小姐做錯了,也能出聲教導幾句,更何況對莊良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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