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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來作甚?董媽媽恨不能吐春露一臉血,你家姑娘罵我家夫人是狗啊!
可是這話偏偏堵在喉嚨,萬萬說不得。
良二夫人唇角勾著冷笑,微微垂眸,不停盤弄手中佛珠,片刻之後才道:“把盧蟠帶上來。”
盧蟠就被人帶來了,激動的來見夫人為他準備的女孩子。
春露和慕桃又驚又怒,這簡直是無恥到家了,在此之前她們知道世上有各種壞人,但絕想不到一個人能壞到這種地步。
青天白日,把人姑娘攔在家裡,叫一個外男進來隨意窺視。
換成普通姑娘,一個想不開跳井也說不定!
兩個小丫頭死死擋在莊良珍身前。
良二夫人暢快大笑:“下賤女子就是下賤女子,我只不過是邀你過來喝喝茶敘敘舊,你卻要勾搭我的五兒。好在菩薩保佑,”她雙手合十,“我的五兒眼明心正既不會受你勾引,也不在慈霽堂,但我的六兒時運不濟,被下賤婢子衝撞。”
說完招招手,衝進來六個會拳腳的僕婦,三個小丫頭豈會是她們的對手。
其中兩個三兩下便拿捏住慕桃和春露,剩下四個,其實根本用不了四個,但董媽媽被莊良珍打怕了。
那四個僕婦分別按住莊良珍手腳,就要去撕扯她衣裙。
良二夫人撫掌大笑:“真是不知羞恥,以為露出肚兜和褻褲便有人多看你一眼嗎?念在你父親的面上,我也不忍將你沉塘,但是做妾你都不配,便給我這六兒做個通房吧!”
盧蟠從看清莊良珍那一瞬整個人都傻了,根本聽不清良二夫人再說什麼,只呆呆瞪著莊良珍。
哈哈哈,誰知莊良珍長笑不止,那雙驚人美麗的眼眸瞬間怨毒如劍,死死瞪著良二夫人,良二夫人心口暗暗一縮。
“盧氏,你可要想好了再編這齣劇本!”莊良珍嘴角上揚,壓根就看不出懼意。
良二夫人根本就不知眼前的女孩有多瘋魔,她曾兩次差點被餘塵行強行玷汙,都不見慌張,又豈會害怕這個見了她都不會眨眼睛的矮冬瓜!
“一旦開始上演可就沒有迴旋餘地,除非今日您有法子要了我的命或者讓我再也開不得口寫不了字,否則……”她故意頓了下,冷笑,“我的驍哥哥知道了肯定是要心疼的,哦,您可能覺得他是小輩,縱然再心疼也不能以下犯上對不對?可是,他若知道當年良大夫人為何自戕……”
說時遲那時快,董媽媽不顧一切撲過去捂住莊良珍的嘴,中間小腿被椅子絆了下都忘了疼。
良二夫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惶然瞪向莊良珍,這個什麼!!
董媽媽也在發抖,尖聲叫道:“夫人要跟莊姑娘談話,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滾!”
盧蟠依然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被人狠狠推了把才如夢初醒。
他想,這一日應是三生最美的一場夢,直至離開慈霽堂都未能清醒。
剎那間偌大的暖閣彷彿空了下來,只剩靠著引枕劇烈喘息的良二夫人,還有面如縞素的董媽媽。
良二夫人顫聲道:“你、適、才、是、何、意?”
“我只是要告訴夫人您什麼才是威脅,免得您一再扭曲事實。《馬經》是我的,用威脅二字委實不妥。”說完,莊良珍一耳光將董媽媽扇的遠遠的。
之前就說過她手勁大,而董媽媽又不曾防備,這一下當真是兩耳轟鳴眼發花。
莊良珍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傾身盯著良二夫人陰鷙的鳳眸,柔聲道:“良大夫人死的好冤吶,這事您應該比誰都清楚吧,一旦捅出去,驍哥哥可能比失去我還難過呢。”
“你敢威脅我?”良二夫人一動不動,整個人彷彿隱入了陰影中。
“不敢。”莊良珍搖了搖頭,“《馬經》我也沒說不給是吧?關鍵還得看你們的誠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之所以這麼著急,應該是……上面既想要我也想要謝蘭蓉吧?既然命中註定,你未來的兒媳只能在我和謝蘭蓉之間選,那就爽快的做決定吧,別逼我‘看上’你家的。”她呵呵笑著。
良二夫人用力閉目,胸口不停起伏,再睜開眼,已是平靜如水。
“你這傻孩子,真是開不得半點玩笑,吃不得半點虧。”她柔聲道。
……
慈霽堂那面陰轉晴,又開始了“友好”的談判暫且不提,故事再轉回盧蟠身上。
他早已神魂失據,甚至懷疑那之前的驚鴻一瞥是一場夢。
世上怎會有這般美貌的女子。
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