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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花盆裡,那花後來長得不錯。
然而他還是焦躁,口也幹,暮煙依他懷裡,他真想下嘴,但燥熱的目光卻又忽然頓住,漸漸變得清明變得溫柔。
他拉著暮煙的手問:“我們玩點別的,你會下棋嗎?”
暮煙點點頭:“會一點兒,有些地方似懂非懂。”
“沒關係,我教你。”他鮮有的耐心,手把手教她,儘管這丫頭資質實在有限,大約是把所有的智慧都用在美貌上了。
下了一會兒,實在無趣的很,餘塵行眼睛盯著棋盤,慢慢道:“不著急,你慢慢學,哪天能贏了我,我就讓你做姨娘,唯一的姨娘。”
暮煙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但屋裡沒別人,所以應該是在對著她,不禁喜上眉梢,暗暗發奮,她抬眸去看少爺,發現少爺的神情溫柔的不真實。
他笑了笑,似乎很難過。
……
而雙槐巷的三個小丫頭嚴陣以待了三日,也不見餘塵行以及餘塵行家的人來報復,便鬆了口氣,該幹嘛幹嘛。
慕桃和春露絞盡腦汁的為莊良珍打扮,唯恐她被那群真正的金枝玉葉比下去。但這又不是去比美,即便是比美,也不一定有人比得過她。
左右思量,兩個小丫頭還是拿了那套前幾日便選好的,倒不是因為這身最漂亮,而是隻有這個顏色夠亮麗又不沾一點紅。
她們知道莊良珍父親過世還不足一年,但這似乎是個忌諱,沒有人,包括莊姑娘自己都不提,她似乎只關心能否嫁進魯公府。
而魯公府任何一個人對她亡父之事也是隻字不提。
人一死,此生此世便也結束了。莊良珍沒有多餘的時間披麻戴孝,她現在所走的每一步便是對亡父最深沉的哀悼。
莊良珍換上新衣,青絲半挽成髻,別了枚寶石簪子,耳珠上綴著成套的六瓣蓮寶石耳墜,首飾不需要太多,因她及腰的青絲已經足夠美麗。
春露繫好最後一根絡子,驚豔的打量聘婷而立的莊姑娘,寶石綠的斜襟杭綢小襖配橘色留仙裙,濃而不俗,豔而不妖,也只有她這樣白的膚,黑的發,紅的唇才敢穿。這是“繡霓坊”最最新的樣式,連個掛樣兒都沒有,掌櫃的就一句話:“只賣給真正的美人。”
這句話可惹惱了萬千少女,大家偏就要買,想買是吧,掌櫃的也賣,但那些買回去穿的屈指可數,這顏色簡直是對顏值和氣質的終極挑戰。
慕桃笑盈盈的遞給莊良珍一柄紈扇,這可不是用來扇風的,而是參加這樣正式的場合蒙面紗或者戴帷帽都顯得很失禮,所以女孩們都會手執精美的雙面繡紈扇,若不小心碰見生人便以此半遮面,漂亮又不失禮數。
主僕三人收拾整齊便登車而去。
據說二房的冷香園有全京都最好看最香的梅林,為此上林苑還曾派人來移栽了不少,而用冷香園梅瓣上的露水或者積雪烹茶釀酒更是人生一大雅事,於是這一日來的女孩們身邊幾乎都跟著一個捧陶罐的丫鬟,大家難得聚一次,賞梅景品梅香之時怎能不稍一點回家繼續回味。
今日這些女孩幾乎都來自江陵良氏或者嫡系的姻親之家,彼此之間即便不熟,湊在一起之時亦能姐姐妹妹的互相寒暄,看上去格外熱絡,相較之下,那些庶出的姑娘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們皆亦步亦趨跟隨自家姐妹,不敢私自亂逛。
雖說冷香園只是一個園,但若僅憑腳力賞梅起碼也要走兩個時辰還不一定逛的完,是以,良二夫人給大家備了可愛的小馬,都在一週歲至兩週歲之間,個頭也不是很高,女孩們騎著又有趣又不怕危險。
這個時辰還有些早,梅園裡只有三三兩兩的女孩,謝蘭蓉頗受良二夫人喜愛,因此也跟二房的良婷婉走得近。
此時二人立在一株老梅下言笑晏晏。
良婷婉一向自視甚高,又是大家預設的未來太子妃,而謝蘭蓉清麗無雙,素以美貌著稱,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到底是不是真如大家眼見的那般親熱,也只有她們自己心裡明白,但偏還要假裝感情很好的樣子。
然而,當良婷婉看清謝蘭蓉今日的衣裙,臉上的親切多少就有些僵硬了,如意雲紋緞對襟小襖和十二幅的馬面裙倒也不至於令她嫉妒,她不是滋味的是謝蘭蓉這身裝扮的顏色,乃今年最為挑剔的,簡直就是活生生鑑定美人與否的寶石綠配橘色。
其實她穿起來也很美,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只能將這樣的美髮揮七成,遠不如其他顏色來得漂亮,最終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東施效顰,只好放棄。
這本是一件很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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