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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驍點點頭:“成了,罷免謝成輝的聖旨已經下到了吏部,若非陳郡謝氏還有餘威,謝成輝恐怕是難以善終了。”
謝成輝便是謝二與謝三的生父,金陵都察院的右副督御史,品級與京都右副督御史相等,也算謝氏族中比較有出息的那一撥了。此事猶如一枚鞭炮投進了油鍋,謝家女眷暈倒一片。
再說回三星觀這邊,良驍與黎至謙細品慢嚥,時光正好。
“我原想等此事過後順勢娶她,可是你也看見了,那丫頭提前嫁了進來,鬧騰是鬧騰了些,不過確實能幫上忙。”良驍悠閒道。
黎至謙對這邊的事並不十分清楚,不予置評,只道:“你莫要總是在任務裡鑽空子,男人敬重女人乃君子之風,但若成了‘烽火戲諸侯’之流未免令人扼腕。”
收拾謝成輝這麼嚴肅的事,他居然還有心思趁機謀劃自己的婚事。
不過話一說完他又皺了皺眉,若為美色所惑,又怎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便改口道:“是我小看良大人了。”
良驍暗笑,他可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傻子,卻誠懇道:“關心則亂,姐夫是我的家人,一家人說話不必拘禮。”
老太君唯恐控制不了他,提出接管他兩股江陵馬場的要求,這正是求之不得,良驍佯作一番深思熟慮才應下。
錢財乃身外之物,況且他急於脫手江陵那邊的事。
女人算計人無非是錢和利。就拿娶莊良珍這件事來說,魯國公強調了面子,老太君則盯著錢,最終是魯公府既有面子又有錢,佔盡好處,卻非要擺出一張施捨的嘴臉。
在他們眼裡,珍珍就該將東西乖乖交出來,否則就是該死。
他們背信棄義,不惜顛倒黑白扭曲事實;他們貪婪無度,為一本經書罔顧親情、恩情。
逼迫兒媳立下婚書,逼迫莊家按手印,臨了了還要道一句:這是江陵良氏賞給你們的莫大榮幸。但一轉頭就忘了,反悔了,因為他們發現有比小丫頭更適合的人選,於是既不放過人家,也不想應下婚事,世上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事。
他們的邏輯與牲畜無異。
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噁心的家族了。
所以珍珍才視死如歸跳進來,這得要忍著多大的噁心呢,真是個倔強的小丫頭。但良驍欣賞她的勇敢無畏。
黎至謙皺眉問:“難道你真要把這件事交給一個小丫頭?”
良驍笑道:“由我看著不會出岔子,你可別小看她,狠勁上來十個男人都降不了。況且這事由她來鬧,將來才好拿到明面上兒,對大家都有利。”
這也不算利用,只不過是如了她心意,然後結果是大家想要的。
卻偏偏不能對莊良珍明說,因為她不信任他。
……
三星觀這邊的敘話暫告一段落,與此同時的魯公府也收到了一則訊息,雖然比良驍慢了一步,但也足以可見其強大的訊息網了。
這條訊息是司禮監那面傳來的,正是謝成輝被罷免一事,起因是得罪了太子爺,引起右春坊數名官吏不滿。
良二夫人激動的看向老太君:“娘,這樣一來所有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五郎也不必與那謝三綁在一塊……”
她急忙戛止,話說的有點太急不可耐了,顯得好像對這門親事有多耿耿於懷,那不就等於對老太君耿耿於懷。良二夫人掩飾的以帕沾了沾鬢角。
老太君掀起眼皮睃了她一下。良三夫人裝傻充愣,繼續盯著手裡的葉子牌。
謝成輝出了事,謝蘭蓉的身價大跌。這個女孩子原本就一心惦記小長房,又是個心思千迴百轉的,這種時候不用提點也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替謝二成為良驍的貴妾。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親無故的莊良珍即使佔了個“大”字也不見得能壓得住她。
此舉可是百利無一害啊。
謝三又不是傻子,嫁給良駿,豈不是嫌命長了,且不說那良駿一早就沒看上她,光良二夫人都能磋磨死她!
雖說家道不興,遭此大難,從妻變妾,此恨難平,可是謝三是個再務實不過的人,總能從一團亂局中分析出最有利的出路。
而此時的謝氏恐怕也更加迫切與魯公府捆綁了。
正如良二夫人所料,金陵府的謝蘭蓉正跪在剛剛甦醒的母親床前,流著淚分析寧做長房妾不做二房妻的原因。
前者,她還有機會搏一搏;後者,婆婆不喜丈夫不愛,就算嫁過去又有什麼用?更別提扶持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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