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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位佳人款款來到良驍身畔,溫柔小意的挨著他蜷腿跪坐,像只溫順的小貓,我見猶憐。
良駿笑著以一指挑起“小貓”下巴,嗓音又磁又沉:“好好伺候良世孫,少不得賞你好處。”
小貓的杏臉桃腮霎時粉暈一片,柔柔的挨緊了良驍,怯怯道:“奴家省得。”
良驍看向良駿:“你有什麼話便明說,這樣怎麼看著像賄賂?”
良駿微微挑眉,慵懶的攬著懷中佳人,不解道:“才一個美人而已,算不得賄賂,就當我請大家樂呵樂呵,二哥莫不是怕家裡的嫂嫂?”
眾人鬨笑,有跟著起鬨的,也有指著良駿笑罵“你小子真壞”的。
……
卻說莊良珍那面,晚膳前西寶來回話:二爺今晚有應酬,下衙之後不便回府,命小的叮囑奶奶照顧好自己,不必等他。
莊良珍嗯了聲,也不問良驍是去做甚麼,只看了慕桃一眼,慕桃便抓了幾顆銀錁子賞他買糖吃,西寶笑的眼睛眯成月牙兒。
夜色漸深,各房的燈次第熄滅,莊良珍揉了揉眼,便放下書冊,由春露侍候著入眠,也不知睡了多久,聽得外間有腳步聲,像是良驍在與春露說話,沒過多久那腳步聲便來到帳子外面,一股夾著淡淡脂粉味的酒氣遊進了鼻腔,莊良珍皺了皺眉。
良驍笑了,低聲問她:“春露說你睡的很香,怎麼又醒了?”
莊良珍閉著眼,嗓音還帶著惺忪的微啞:“方才做了一個夢。天色不早了,你快些洗漱去吧。”
他沒動,反而揉了揉她微亂的青絲:“做的什麼夢?可怕嗎?”
莊良珍不想與他多說什麼,立時敷衍道:“不可怕,醒來便忘了。”
他還想與她說話,莊良珍卻撐起半邊身子,對帳子外喊道:“春露,去看看熱水兌好了沒?”
良驍聞了聞自己的味道,微微皺眉,訕笑道:“我去洗,一會兒再來陪你。”
他果然洗的乾乾淨淨,面板散發著清爽的味道,貼身的軟綢衣褲也是用了香氣極為清淺的“明惟甘松”,故意鑽進她的被中,事實上他的那床被子一直是形同虛設。
莊良珍愣了下,後背微微繃緊,淡聲道:“我小日子來了,你去那面睡吧,免得沾染汙穢。”
其實她覺得他比她的汙穢還髒。
但走上這條路的她連死都不怕,就更不會怕髒,可不怕髒不代表明知道髒而不迴避,如有機會,自然還是以避為上策,倘若避無可避,她也有足夠的毅力忍耐。
良驍擁著她,沙啞道:“我就是抱抱,不是要做什麼。蘇太醫也說了,飲酒後不宜同房,對孩子好。”
那真希望他以後多喝點酒。莊良珍笑道:“太醫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林媽媽也跟我說過,夫妻修身養性對後代再好不過。趕明兒我還要去求個調理身體的方子,你也注意身體,莫要操勞,快睡吧。”
如此溫和體貼,那個哭著喊“江陵良氏,你們欺人太甚”的女人呢?
良驍眼眸微微黯淡,珍珍比他認為的還要堅強和隱忍。
良久,他又問:“你是不是嫌棄我縱慾過度?”
這是明知故問。
莊良珍想不通,這樣一個體體面面又慣會親切待人的人,為何總是熱衷如此醜陋骯髒的事,每日關起門來就迫不及待,哪怕她謹言慎行,衣著嚴實。
即便最近收斂許多,也算不得什麼好事,收斂代表著忽然來一次時更加的變本加厲。
但她也不會傻到現在就給他安排通房,成親不到一年,男人有其他女人,打的可是自己臉,不利於今後在內宅立威。
再忍一忍,忍一年就好。
她一直在想該讓誰來發現自己的“胎記”。
這個人的性格必須單純好相處,這樣她才能與她走得近,走得近了偶然弄髒衣物,在其住所更衣也是常理。但此人的心又得是向著老太君或者良二夫人的,如此,發現她的異常才會第一時間告訴上面。
那麼只有先從家裡的幾位小姑入手。
她神思發散的有點遠,醒過神良驍正在尋她的唇。
“珍珍。”
他的聲音寵溺而深情。
莊良珍疲倦道:“我真的有些累。”
他便不再亂動:“今晚我們兄弟幾人原是普通的喝酒聊天,誰知良駿找來十幾個瘦馬取悅大家,他們尚未成親,輕佻一些在所難免。但你也知道我有潔癖,那瘦馬雖說是清伶,但多半是還沒遇到買得起她身子的紈絝,平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