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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向他。
他不閃不避,吞嚥了下:“我把江茗還有衛虎都給你,你就在那裡平平安安的好嗎?我知道你想進江陵馬場,到時候我一定來接你,親自送你去,他們撐不過三年的,肯定需要《馬經》第三卷,誰也取代不了你。”
莊良珍偏頭看著他。
他的建議聽起來很完美,充滿了誘惑,可是充滿誘惑的東西往往給人不勞而獲的感覺。
她不信毫無付出便能安享其成,憑什麼?為什麼?
因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的那點興致?
除非她是一個貪婪的瘋子才會答應他。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被他糟蹋了多少回才走進魯公府,就憑他一句話,她便美滋滋的撤退打回原形,然後不知何年何月的等著能否有一日踏入江陵馬場?
江陵馬場確實終有一日會用到她,可誰會毫無保留的放心的用一個外人?
唯一的辦法的就是成為他們的“家人”,展現渴慕權利和財富的欲/望,然後跟大家站在一條船上,這過程有點像獻祭,心有多“誠摯”,靈魂便有多“真誠”。
其實說完那番話良驍便清醒過來,珍珍肯定不會答應,這不是個輕易就能打倒的女孩,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良驍重新解開那扣好的靛色繩結,啞聲道:“不和離也罷,但不和離就得與哥哥睡覺……”
他扯上帷幔,攜著滿目繾綣與她共赴沉淪。
一個餓了半個多月的男人令莊良珍吃足了苦頭,翌日她順理成章的病了。這一回都不用她派林媽媽去回話,月華堂的倪嬤嬤便帶著幾個僕婦親自送了藥材和幾匹雪綢。
倪嬤嬤用心表達了老太君最誠摯的問候。
其實這問候是問給良驍聽的。
但這回良驍可是連笑意都沒有,只是平靜的看著倪嬤嬤。倪嬤嬤是下人,自然是不敢抬眸看向主子,但餘光還是感覺到了期間的威脅。
倪嬤嬤回到月華堂將良驍的態度說了一遍,老太君氣的重重哼了一聲:“此前他便要將手裡最後一成江陵馬場的股轉給莊良珍,老太爺雖未答應但也沒明確反對,如今可算是讓這不孝逆孫逮著機會了。”
倪嬤嬤大驚:“二爺何至寵那妖婦至廝!”那妖婦實在是……想到莊良珍身上的胎記,倪嬤嬤不由微顫,死死咬緊牙關。
唯一能做的的便是求菩薩和漫天神佛保佑莊良珍千萬別懷孕,只要煞星不生小煞星,應該不會殃及其他人。
老太君涼涼一笑:“他那是防著我呢。反正他的翅膀硬了,如今那小妖婦被他教的陰陽怪氣,合起夥來唱雙簧,不過騙得了我一時卻騙不了我一世。”
說完又嘆了口氣,心知肚明二房也不是個不省心,盧氏那妖婦若能消停點兒,家裡的事也不至於這麼多。
她確實偏心二房,但也不能老讓長房吃虧啊。
若非她心底膈應藍嫣芝,也不至於如此排斥良驍,這孩子除了原則性問題,其他方面都好進了人心坎,想不喜歡都難,可若真的喜歡了又莫名的毛骨悚然。
在莊良珍“病倒”的第三日,良婷安帶了涇州幾味土方藥材前來探視她。
再有不到一個月,香巧的胎像就能坐穩,也代表著她將啟程回涇州,下一次回京都,又將是遙遙無期。
可京都到底是有一些惦念的人,是心底割不掉的痛。
頭一個便是良驍,那日她撿了一個空擋,與他單獨說上兩句。
良婷安想了想,輕聲道:“良珍似乎並不清楚當年的事……”
“這個等以後再說吧。”良驍出聲打斷。
良婷安眉頭微蹙:“你是不是很害怕?”
害怕?
良驍愣了下。
也許吧。他垂眸沉思良久:“家裡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告訴她,也不要覺得她可憐,我一個人可憐她便足矣,你若可憐了她,與她講了我和太子的事,她就真能讓我死,反正只要能毀了魯公府,她什麼都敢做。”
良驍這麼說著,臉上卻不見悲喜,目光更是平靜的望著前方:“也別勸我與她坦白莊宜舟的事,我說不出口。”
他該如何講?
說她的父親是禽獸更是卑鄙小人?
她會相信嗎?
若是信了,她又該何去何從,若是不信,他在她心底只會變得更骯髒。
良婷安默默的立在他身邊,抬眸望著他肩膀,又轉眸看向那片盛開的雪青色杜鵑花:“那你為什麼要喜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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