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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蘭蓉不是,魯公府也不可能為她一個人破壞這一日的氣氛,所以她只能跟隨良二夫人去雅間。
所幸良二夫人也喜歡熱鬧,竟邀請了良三夫人坐在大廳裡聽戲,那麼身邊自然少不了謝蘭蓉,而距離謝蘭蓉不遠的位置正好坐的是小長房夫妻倆。
其實原本中間還能隔著良馳和他的兩個妹妹,但這兄妹仨似乎對戲曲不感興趣,竟挪了一桌,與良駿對弈。
於是謝蘭蓉那柔美的身影便一覽無餘的暴漏在良驍眼前。
她含情脈脈的看了良驍一眼,便垂眸紅了臉。依舊是一身薄紗軟煙羅裙,行走間如煙似霧。
莊良珍的氣色也依舊不太好,其實她只是多塗了一層粉,眉宇間的疲倦是因為良驍昨夜要了她兩次。這幾日端午在即,他反倒清閒下來,需求不斷,莊良珍漸漸摸清了一些方式,比如哪些能令他快些結束,哪些又能令他興致稍稍降低。
現在她也看開了,都掉進茅坑裡了也就別再嫌蛆髒,他糟踐她,她利用他也詛咒他,大家誰也沒多佔誰便宜,很公平。
這一屋的人,沒一個乾淨的,她只是入鄉隨俗。
卻說那謝蘭蓉傾身聽得良二夫人幾聲叮囑,便低眉斂目的端起那盤新上的點心,小心翼翼走到了良驍身邊:“驍哥哥,嫂嫂,姨母說嫂嫂近日身體欠安,多吃點六珍酥有好處。”
恐怕不是要莊良珍吃六珍酥而是要把謝蘭蓉送給良驍吃吧!
這用意還能更明顯一點嗎?
果然如眾人所料,莊良珍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又苦於在場之人眾多不好發作,憋了好一會兒才以淨手為名憤然離席。
良駿望著她不甘的小模樣暗暗失笑,小東西,脾氣還挺大的。
謝蘭蓉的眼睛卻閃了閃,又坐了一會兒,當她發現良驍也起身離席,不由對丫鬟使了個眼色,然後告知了良二夫人一聲也跟著離席。
☆、第058章
而在謝蘭蓉離開之前,良婷婉早就溜去找莊良珍了,這段時間兩人走的很近,眾人心知肚明,一個是為了排擠謝蘭蓉,另一個是為了太子妃位,所以看她倆好沒有人覺得詫異。
而良二夫人雖然討厭莊良珍,心裡卻不糊塗,知道莊良珍在德行方面絕不比謝蘭蓉差,只不過不願承認罷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怕良婷婉跟在莊良珍身邊學壞。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總是極盡可能的曲解甚至惡意抹黑所討厭之人。
哪怕她明知那個討厭的人其實並沒有那麼壞,甚至很好,但“厭惡”這道堅固的牆還是毫無理由的阻隔了理智。
莊良珍故意沿著長長的遊廊散心,遊廊外圍了半人高的彩色錦緞,不遠處的護衛看不見這裡的女眷,但女眷能看見鑼鼓喧天的江面以及兩岸仕女如雲的盛景。
此時大部分人都聚集大廳或者雅間聽戲的聽戲,觀賽的觀賽,圖的就是一家人湊一起的熱鬧。所以遊廊上偶爾出現一兩個人,也是端茶上點心的僕婦,她們遇見莊良珍,通常是行一個福禮然後匆匆離去。
遊廊盡頭是船尾,果然如良驍所說,佈置的彷彿家裡的船廳,擺了一溜鬱鬱蔥蔥的植物,還有歇息的羅漢榻,周圍還飄蕩著如煙的輕紗,實屬幽靜又避人耳目的好地方,而且還很難令人心生防備。
沒過多久,良婷婉果然追了過來。
其實良婷婉知道莊良珍所為何事而鬱鬱寡歡,偏假裝啥也不懂,一臉關切道:“二嫂嫂,你可是身子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您通知二哥呀?”
果然如她所料,“二哥”兩個字一冒出來,莊良珍的眼淚也跟著冒了出來。
她的睫毛那麼長密,落淚時連累的眼瞼泛粉一直延伸到了尾稍,真個兒就像個小勾子,此時站在旁邊的若是男人能把持的住才怪。良婷婉忽然又更加理解二哥為何將她捧在手心裡了。
連她看了都有點兒心疼,又有點兒嫉羨。
平心而論,二哥大概也很為難吧,左手莊良珍,右手謝蘭蓉,哪一個不讓人想一口吞下?倘若莊良珍有謝蘭蓉一半的識大體,二哥定然也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良婷婉腦子走馬燈似的胡亂想著。
莊良珍越哭越傷心,幾乎用袖子掩面,身邊的丫鬟立刻一左一右為她遮擋,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一點小丫頭愁眉不展的對良婷婉道:“二姑娘,奶奶已經這般傷心了多日,偏還要在人前假裝堅強,求您陪奶奶回房間開解開解她吧。”
良婷婉本來就愛逞能,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做好人的機會,安慰不幸的人令她有種自己是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