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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她得挺住,她還有老五,良駿,十五歲就中了會元的駿兒,絲毫不遜色她的三兒。良二夫人淚如雨下。
丫鬟僕婦們跟著垂淚。
菩薩一樣的良二夫人,老天爺怎麼對她這麼不公啊。
發生這樣的事,魯公府免不了要傷悲一段時日。
這邊弔唁的弔唁,哀痛的哀痛,而莊良珍那邊卻更仔細,更從容的描摹《秋園圖》的每一筆。
良驥死的真不是時候,若是再遲個把月,良二夫人說不定今日就會見她。
該來的總要來,該見的人總要見。
她很有耐心。
……
自從弄髒了莊良珍的畫,被她一頓冷嘲熱諷,他又毫不相讓的回敬更冷的嘲笑更熱的譏諷,弄的她垂目無言,埋首認真作畫,也就是無視他了,他才攜著可悲的勝利昂首離去,距今已有五日。
已經有五日沒去看她。
餘塵行坐在欄杆上,手拄下巴,抓了把草塞給白點,白點從鼻孔噴了聲氣,扭頭與他保持距離。
它與莊良珍有約定,重陽節後,也就是後日,便可啟程回家。它對這個人類男人根本不屑,但也不會再輕易傷人。
“姑娘,你看我熬的糯米漿夠不夠粘稠?”春露喜滋滋端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漿糊,日光下,鼻尖蒙了層薄汗。
姑娘要做重陽節的風箏,小丫鬟也正是貪玩的年紀,像只小麻雀似的跟著忙前忙後。
莊良珍伸指輕蘸,放入口中嚐了嚐:“挺好的。”
莊姑娘甚少夸人,說一句挺好,想來就是真的很好。春露笑意更深,有一瞬竟與嬌憨的慕桃漸漸重疊。
莊良珍微微恍惚。
被強行灌下一瓶藥,她根本無法控制,良驍折騰了她一夜,是慕桃哭著服侍她。待她身子恢復,良驍還要與她同房,是慕桃哭著闖進來,跪在地上哀求良驍,求他再等兩年,因為她家的姑娘身子比旁人家的弱,而且姑娘心裡也不願意,硬來的話只會讓姑娘受傷。
良驍似乎被說動,不再強迫她,但是把慕桃賣了。
“你一個人闖禍就夠我受的,若再有個忠僕,豈不要捅破天。”他說。
就因為這麼一個可笑的理由,他就把她的慕桃賣了!
但那時莊良珍尚且不懂隱忍,不懂越是恨就越要微笑,只憑一股怒火衝出去,扯住江茗,又抓又撓,倘若良驍是狼,這個人就是狽,是爪牙,她恨不能把他也賣了!江茗既不敢還手又不敢碰她的身體,好不狼狽。
“這樣打人不是什麼好事,他礙著我才忍讓你,要不然,你還不夠人一根指頭。”良驍笑著將她攬進懷裡,鎖住雙腕,拎走。
他說:“有能力欺負別人,是本事,沒能力,就是狗仗人勢。”
她默默垂淚,死死咬住他手腕。
“你看,你不過是仗著我不會打你才這麼囂張,就像個孩子,任性的可笑。”
他嘲笑她。
莊良珍醒過神,對春露笑了笑,願前半生的苦難就此而去,此後,她要他,要他們,承受應有的報應!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這章字數少了點,但是下下章字數暴多我會瞎說咩╮(╯_╰)╭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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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因為良驥屬於英年早逝,按照規制葬禮從簡,這裡的簡是指低調,不喧譁也不大肆操辦,但夜深人靜的時候良二夫人開啟庫房,挑出幾樣心愛之物並三兒生前喜愛的東西,一起放進楠木厚棺。當夜,良驥身邊的一個小丫頭也不幸暴病身亡。
還差兩個月便要及笄的小丫頭,終究還是沒福氣啊,據說長得十分漂亮,還有幾分像南貞。
府裡新來的下人不懂南貞是誰。
老人便趴在耳朵邊小聲道:是世孫的通房,比仙女還要漂亮,後來不知怎麼就死了,這是忌諱,主子們煩惡,千萬別提這個人。
下葬那日,那個長得像南貞的小丫頭也被塞進墓坑,負責填坑的僕從好似眼盲了,耳聾了,既看不見小丫頭的掙扎也聽不見小丫頭的呻。吟,只一門心思的剷土,不停的鏟,不一會兒墓坑就安靜了,大家的心也跟著安靜了。
良二夫人的心卻無法平靜,她也是做母親的,覺得小丫頭的父母委實可憐,便打發了二十兩銀子,安排到鄉下田莊養老。
小丫頭的父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