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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懷裡,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譬如他會忽然將吃點心的她緊緊抱住;有時她在他面前玩耍,不知哪裡惹了他,也會被抱住;當然,也有她淘氣的時候,跳進他懷中撒嬌,與他嬉鬧,惹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將她放在樹上。明知他不會不管自己,卻控制不住害怕,她喊“哥哥,放我下來吧”。
他站在樹下深深看她。
那時或許他已經開始把她當成女孩子看。
那之後,上谷流行一種銀條紗裙,奢靡卻也美的令人無法抗拒,她心動不已,問良驍要錢買,卻被拒絕,這是他第一次拒絕她的要求。
因為這條裙子的價格與他一年的俸祿極不相稱,屬於不合理花銷。
連日來不停縈繞心頭的介意終於破開了一條口子。
她傷心不已:“你不疼我,鄔清月及笄你送她一千兩的貓眼兒金簪,買盆景鬆開銷那麼大你也有錢,就連打賞江陵的惡奴都十兩十兩的往外掏,只有我,只有我要買一條一百兩的裙子你竟不捨!”
孩子的怒氣幼稚又可笑,也不想想說這些話的底氣在哪裡。但那時她就是覺得良驍對自己好理所應當,良驍就該對自己好,就像孩子覺得父母就該無條件寵愛自己一個道理。
良驍哭笑不得:“那不一樣,你穿這樣的裙子出去,別人會如何議論我?”
她哭著跑走,還順手打翻他心愛的盆景松,那可是他養了五年才養出的形態。
後果極其嚴重,良驍罰她站在廊下,抱著摔壞的盆景松面壁思過。
別人家犯錯的姑娘都是在佛堂抄抄經書,文靜又秀氣,而她,卻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面壁思過,莊良珍不停飲泣。
緊接著又下起一場雨,澆透了全身,婢女苦勸她進屋,她死咬著牙不吭聲,直到良驍擎傘疾步走來:“為什麼不進屋,這是跟我拿勁嗎?”
她抿著嘴不說話。
“衣服都黏在身上,像什麼樣子。”
她梗著脖子就是不說話。
良驍將她擁入懷中:“銀條紗不合適,我們換一個好嗎?”
“你真虛偽!”
“我不是說了不要罵人,罵人不是好事。”
她的淚珠在溼冷的臉頰淌出一道滾燙的痕跡:“難道假裝寒門便是好事?有錢有勢又怎麼了?幹嘛躲在上谷不讓人家知道你是江陵良氏的世孫?你們家下人都能穿銀條紗,我為何就不能?你以為憑實力爬上去就很了不起?錯了!有錢有勢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要是你,偏要靠這棵大樹站在最頂端!真正了不起的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良驍扔了傘,以手蓋她額頭擋雨,待她控訴的差不多,俯身抵住她的唇,原來嘴巴與嘴巴還能這樣做遊戲?她美眸微瞠,整個人彷彿被巨浪拋向了空中,迷失在那溫熱而馨甜的唇齒間。他可真乾淨,連口水都是香的。
結束的意猶未盡,他喘息的厲害,額頭用力壓著她肩膀,再抬眸,卻恢復了平靜。
他問:“還想要嗎?”
她說想,踮著腳去啄他的唇。良驍道:“我是指裙子。”
五月初,忽然傳來訊息,有人在滄州見過莊宜舟,良驍不惜停下上谷衛所有事宜,陪她前去。
到達滄州才發現此地去年旱災,至今顆粒無收,百姓動盪,亂成一團,每天都有人逃難,又有流寇出沒,死傷最多的莫過於婦孺,很多小姑娘甚至都未及笄便被糟蹋了,所幸良驍將她保護的很好,但凡碰見不好的事,都會捂住她眼。
她一直天真的認為那些光溜溜慘死的女人是因為衣服值錢,確實有這一方面原因,但更噁心的原因良驍沒有告訴她。
找了整整半個月,幾乎快要放棄之際,一隻黑爪子將她捂進了僻靜的小巷,眼前活像個乞丐的男人正是她的父親莊宜舟。
“阿爹!”
父女相見抱頭痛哭。
……
良驍是在一個髒兮兮的小巷找到了暈迷不醒的莊良珍。
“良珍。”
這是哪兒呀?莊良珍努力了好幾番,才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映入眼簾,怎麼曬都白皙的面板,又大又亮的黑眼仁兒,嘴角上揚的弧度彷彿一個親切又有耐心的淺笑……這不是良驍麼。
打量周圍,不是暈倒前的小巷,似乎是一間普通農舍。
她額頭滾燙,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