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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本該贏,哪匹馬不該輸,忽然聽得樓下震動,拆屋一般熱鬧。
“阿月,發生什麼事了?”膽小的女孩下意識的挽起鄔清月右手。
鄔清月最煩咋咋呼呼的人,擰眉道:“問我,我哪裡知曉,八成是哪個喝醉耍酒瘋吧。”
從前鄔清月雖然高傲,但脾氣沒有這麼壞,也不知去了趟上谷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就像吃了炸藥似的。
膽小的女孩心裡雖有氣,卻因為父親官職略低,需看鄔家臉色,不得不忍了下來。
鄔清月這邊暫且不提,莊良珍那邊正在馬場交涉,她要買白點。
馬匹在大齊屬於奢侈品,一匹特別普通的京馬都要三十五兩銀子,戰馬則一百兩往上,甚至還有上千兩的,比如皇上的獅子驄。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白點是一匹千里良駒,但這良駒性格實在不討喜,賣了可惜,不賣又浪費,真是個雞肋,如今有人出錢主動要買,負責這塊的也不作他想,點頭應下,要價八十兩,憑良心講,這價格還算公道。
秋水卻瞪了負責人一眼:“也不看看是誰便胡亂要價。”
那人當然不識得莊良珍,但秋水一發話,他就覺得眼熟,再一看印章,立時滿臉堆笑:“喲,是姑奶奶您呀,小的有眼無珠,這就帶您去牽馬。”
既不提銀子也不提手續。
莊良珍微微點頭。白點幫了餘塵行,就該餘塵行出錢還它自由。當然她也很樂意又有一筆銀子記賬在冊,翻上三倍,便是二百四十兩,湊個整數二百五,將來便讓姓良的出,畢竟這麼些年,他們也賺了不少,還是喝著別人的血賺的。
至於“予你三十日準備,解釋一切”的警告早被她隨手丟進馬糞堆。她唯一好奇的是良驍給餘塵行寫了什麼。
這個樣子的良驍也就只能嚇嚇餘塵行,對她不管用。
她太瞭解他了。
更瞭解他的自私與殘忍。
只有莊良珍知道,他是世上最溫柔的魔鬼。
……
紅馬四蹄輕快,任由莊良珍牽它走。
春露抬起眼皮,又垂下,心想,這匹馬原就不兇還是因為遇到姑娘才不兇?
她認為答案應是前者,但現實卻是後者,可是少爺沒說什麼,那麼她也就不能大驚小怪,於是努力壓下驚詫。
然而一個女孩子的呵斥打破了莊良珍一行人的平靜。
“莊良珍!”
尖銳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語氣,鄔清月從一群鶯鶯燕燕裡走出,表情相當精彩。
她還以為這賤婢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生孩子,或者乾脆從此隱姓埋名過一生,但是萬沒想過她還敢出現,甚至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京都的鶴鳴馬場!
這是賤民該來的地方嗎?
短暫的驚愕過後,鄔清月怪異的笑了笑,幸虧她提議大家逛這一處園子,否則哪裡就能這麼巧的碰上冤家。
莊良珍腳步頓住,偏頭抬起眼眸,顯然也認出了鄔清月。但臉上蒙著面紗都能被認出,可見鄔清月對她的成見有多麼深。
在場的兩撥人都好奇的望向對方。秋水下意識的扯了扯莊良珍衣袖,提醒她這群女孩子不好惹,都是京都的貴女。
莊良珍點點頭:“我從不招惹別人。”
那就好。秋水鬆了口氣。
“待會子我把她弄哭,你們只做看不見,不必多話。”
啊?兩個丫頭瞠目。
莊良珍對鄔清月微微點頭,便牽著馬兒靠右走,鄔清月嗤笑一聲,身邊立刻有強壯的僕婦靠右,擋住去路。
莊良珍便往左,又被擋住。
秋水目露怒意,她雖是個奴婢,可也是長公主府的奴婢,還不曾看過外面奴婢的臉色,抬手卻被人按住手背,是莊姑娘。
莊姑娘柔柔緩緩道:“這二十幾尺的路是不大寬敞,鄔小姐乃京都貴女,我們且等她過去了再走也不遲。”
她天生嗓音比一般的女孩柔潤,吐字清晰,讓一群習慣了南方軟語嗲音的女孩耳目一新,原來官話說起來還能這麼好聽。
鄔清月滿目不屑,對一眾好奇的女孩們道,“她便是在上谷服侍我表哥的人,比貼身丫鬟的派頭還大,可惜怎麼也養不熟,在我表哥回京述職期間私自離開,看如今這番模樣——左嬌奴右美婢,還牽一匹戰馬,八成是遇上了不識貨的金主。”
她更好奇莊良珍的肚子怎麼沒了,但不想落下管表哥房裡事的嫌疑,現在,最主要的是讓對方丟臉,在這群貴女面前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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