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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良驍正式更名為藍驍,衡南王終於後繼有人。
作為衡南王唯一的女兒,當年藍嫣芝的嫁妝擺在明面上的那些就令人咋舌,私底下有多少好東西更是不勝列舉,加諸陪房管家經營有道,小長房那些年置了不少珍貴物件,但藍驍除了母親的遺物與嫁妝什麼也沒帶走。
正如魯國公所料,藍驍除了改姓藍,不住在魯公府,旁的什麼也未改變,見了他還是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外祖父,與家裡的兄弟依然互敬友愛,並未翻臉,甚至連一句怨懟也沒有。
孰料四月初七那日江陵馬場傳來噩耗,玉青忽然發瘋。
它一發瘋,所有馬都跟著焦躁不安,最後整個天字號亂成一鍋粥,連帶地字號也開始混亂。
期間還踩傷了好幾個馴馬師,這場突變令人防不勝防。馬兒雖然巨大,但基本沒有攻擊性,就是有也是因為人主動靠近所致,誰能想到好好的馬全部都發瘋,跳出圍欄,撞壞一道道木門,因為馬不同於別的生物,這裡從來都是防人,但還沒有防馬的,所以那些關卡算不上銅牆鐵壁,可是馬兒想要衝破也是天方夜譚,但如果是烏泱泱一大群馬,那就另當別論。
這場騷亂震驚朝野,有幸目睹當日場景的百姓紛紛奔走相告,大家傳言江陵良氏的風水壞了,可能得罪神駒,那神駒通身玉青色,快的像閃電,所有的馬都跟著它狂奔,所到之處如雷鳴過境,眨眼就消失在野荊谷,野荊谷是什麼地方,探不到底,具體有多深,沒人進去過,但一定大的驚人,否則也不會這麼多馬鑽進去眨眼就不見。
此事於良氏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
戰馬給予他們的不僅僅是財富,更多的是權力。一旦失去這一的權利,再多的財富也留不住,終究要被人瓜分。
但良氏經營上百年,現在宮裡那位太后還姓良呢,那些有瓜分之心的人動手之前也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有這個分量的也不一定吞得下。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旦失去這種特殊的馴養戰馬優勢,天家將不遺餘力的扶植蕭氏。盛極一時的江陵良氏恐怕再難維繫這樣的鼎盛,家中若是有出色的後輩說不定還能為後面的幾代搏一搏,不然就等著被天家捏圓搓扁吧。
老太君聽完下人回稟,忽覺心口一麻,左腿便失去了直覺,直挺挺的仰倒,口角流涎。
良二夫人嚇得連夜回孃家向父親求助。
可她是嫁出去的女兒,親爹再想照顧她也越不過幾位哥哥。哥哥們又處於仕途的上升期,原就是謹言慎行,不願留下把柄令人有可乘之機,倘若挑在這個節骨眼上明晃晃的幫魯公府,不就是等於打皇上的臉,他們是瘋了才會幫二老爺良權說話。
二老爺若還想明哲保身就別再想什麼官位爵位了,低調的做個富貴閒散人,減少存在感,讓皇上快些把他給忘了才是頂頂要緊。
這事良駿連續寫了三封信給父親,請他看好母親,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並分析了利弊,所言與盧閣老如出一轍。良二夫人不相信兒子的話卻不能不相信父親的話,如今兒子與父親的意思一模一樣,她才若泰山崩頂,頹然的癱坐炕上。
可能是因為太糟心了,頭又開始痛,這回痛的格外厲害,丫鬟們連忙去請御醫。在御醫趕來之前,良二夫人因為一個丫頭端水的動作慢了,竟將人生生打死,然後她就痛暈過去。此後只要動怒便會發作,一次比一次狠。
這場變動掀起了軒然大波,唯一表現不出太大震動的只有曾經的小長房藍驍一家,還有魯公府三房。
丟失了數千匹戰馬可不是小事,朝廷已經連夜派兵追尋,這對魯公府而言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朝廷下一步應該是打著維護安定為名接受江陵馬場了吧?
果然五月底皇上就指了以蕭氏為首的幾家馴馬精英前去江陵支援,不動聲色的替換了大半天字號的馴馬師。
莊良珍只是要良氏失去控制權,卻不可放這些馬兒真的迴歸山林,它們畢竟是人馴養大的,又關係著江山社稷,是以等朝廷的人掌握了主動權後便親自前去野荊谷。玉青識得她的聲音,聽見那熟悉的厄蠻族語言立刻歡騰起來,帶著烏泱泱的一大群馬奔騰而出,搖著尾巴繞著她打轉,看呆了一眾羽林衛。
這事京都那邊還一無所知,直到一道冊封廣昌鄉君的聖旨搬下來,魯公府才紛紛悚然而驚。
民女莊氏,孝敬性成,克嫻內則,秉承先祖遺志,敬獻《馬經》,福澤蒼生,甚慰朕心。著即破格冊封為廣昌鄉君,食邑三百戶,欽此!
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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