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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刻,新帝傳召,召敬懷王妃入宮聽封。
經過一陣暴雨洗禮,天際霞光乍現,層層疊疊的漾出火雲般的焰火,穿廊處的芭蕉葉碧綠如洗,青翠翠的綴著雨珠子。
亥時三刻,賢懷王府內殿走水,一應女眷皆奔走相逃,瑾側妃身懷六甲斃於寢殿之內,一屍兩命。
子時一刻,慶國公府抄府封門,剝其權,降為伯,人無恙。
子時三刻,國舅府國舅爺懸樑自盡,先皇后聞訊,一病不起,暴斃而亡。
大金歷四年春,微寒,天晴。
巍峨聳立的大金宮殿之中,蘇嬌穿著一襲藕色宮裝,跌跌撞撞的往御書房跑去,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眾宮婢,面上皆是一副焦色模樣,生怕前頭那嬌軟的小人兒不小心跌了個跟頭,她們自個兒的命也跟著跌了。
“皇后娘娘……陛下正在裡頭議事……”新任職上來的太監站在御書房門口,攔住蘇嬌的去路,聲音細緩道。
“走開……”蘇嬌一把推開面前的太監,提著裙襬便要往裡頭去。
“哎,皇后娘娘……”那太監不敢硬攔,正欲進去通報之際卻是被身後穿著一襲絳紫官服的夏生給拽住了胳膊。
“不要腦袋了,皇后娘娘的路也敢攔?”夏生的面容一貫溫和可親,但是那說出的話卻是讓這太監不禁汗毛聳立。
“是,陛下吩咐不讓外人打擾……”那太監戰戰兢兢的站在夏生面前,嚇得連話都說不順了。
“陛下說的是外人,皇后娘娘是內人,這怎麼能一樣呢……”夏生的手掌輕拍了一下那太監的肩膀,聲音溫和道。
“是,多謝夏大人教誨。”那太監伏跪於地,聲音微顫道。
御書房內,金邑宴穿著一襲黃色滾邊龍袍,正漫不經心的靠在身後的寶座之上與蘇灝閒談,眼尾一挑,便見一個嬌軟的身子直衝衝的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伸手一把摟住撲向自己的蘇嬌,金邑宴單手拎著人的後領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熟練的端起書案上的一盤栗子酥塞到蘇嬌的手裡。
蘇嬌下意識的垂首捻起一塊栗子酥放入口中,片刻之後才想起自己這麼急匆匆跑來找這廝的原因,當下便氣惱的將那盤自己摟在懷裡的栗子酥給扔到了一旁,聲音細糯的一把扯住身側人的耳朵咬牙道:“你做的好事……”
“嗯?”伸手握住蘇嬌那捻在自己耳朵上的白嫩小手,金邑宴將其拉到嘴邊輕吻了一口。
“呀……”一把抽出那被金邑宴握在掌心的手,蘇嬌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處低垂著腦袋不言語的蘇灝,面色微紅的掙扎著從金邑宴的身上爬下,但還未等她的身子站穩,金邑宴單手一撈,便又將蘇嬌給撈到了自己懷中,甚至得寸進尺的一口咬住了她那還沾著栗子酥碎屑的粉嫩唇瓣。
“唔……”嘴唇泛起一陣微麻的刺痛感,蘇嬌被迫仰著小腦袋,用力的蹬著小腿,那沾著細泥的宮鞋蹭在金邑宴的龍袍上,不一會兒就將那滑順乾淨的龍袍給蹭出了一塊褶皺髒汙。
“大哥……在……”蘇嬌漲紅著一張小臉用力的扭過小腦袋,小心翼翼的朝殿下看去,卻只見剛才站立在那處的蘇灝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手牽手站在那處一臉迷濛神色的小蘿蔔頭。
“咳……”輕咳一聲,蘇嬌緊抓著金邑宴的寬袖,水漬杏眸輕漾,垂首看了一眼那正抓著手裡的雪蓮果吃的正歡的金萢與一臉面色平靜的金熹畔,聲音細糯道:“你們的秀錦姑姑呢?”
金萢啃著手裡的雪蓮果,吃的滿臉都是,一雙與蘇嬌如出一轍的杏眸上下忽眨著,似乎不是十分明白蘇嬌的話。
一旁的金熹畔放開牽著金萢的手,嚴肅著一張小臉道:“秀錦姑姑剛才與夏大人一道回府裡頭去了,說是雲妹妹哭的厲害。”
“啊……”蘇嬌心虛的看了一眼金熹畔那雙與金邑宴十分相似的黑眸,暗暗嚥了咽口水道:“那,那你要不去看看你的雲妹妹?”
“今日是菱妹妹的生辰,大姨母還等著兒臣去賀喜,待兒臣看過菱妹妹之後再去相看雲妹妹。”金熹畔雖然只四歲,但是說話做事卻是沉穩有度,滴水不漏,頗有太子之風。
但相較於金熹畔那與金邑宴頗為相似的性格特徵,蘇嬌還是比較歡喜金萢,軟軟綿綿的總是讓人忍不住的想將她抱在懷裡不放。
蘇嬌吶吶的應了一聲金熹畔,然後直接便將腦袋轉向了一旁的金萢道:“安平,到母后這裡來抱抱……”
金萢捏著手裡的雪蓮果,聽到蘇嬌的話,剛剛邁了邁小短腿,一觸到蘇嬌身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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