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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著想要從虎子的手裡搶回自個兒的衣領,可奈何那虎子抓得緊,霽在掙扎努力了半天,直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地也沒從虎子的手裡逃出來。
蘇嬌細看在虎子手裡不斷掙扎的霽在,突然眼尖的看到她掩在裙裾之下的繡鞋,那哪裡是什麼繡鞋,明明就是一雙浸著破洞和汙泥的爛布鞋。
伸手撩起霽在身上的丫鬟服,蘇嬌看著那被撩開的丫鬟服裡頭露出的破爛的灰布爛衫,狠狠皺了皺眉道:“你不是這將軍府裡頭的丫鬟?”
聽到蘇嬌的話,霽在那張掩在汙泥之下的臉慘白一片,半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什麼,你這小雞崽子不是將軍府裡頭的丫鬟!”虎子單手拎起霽在,小雞崽子似得抓到自己面前細看,那雙瞪圓的虎目看上去可怖非常。
對上虎子那雙虎目,霽在突然便“啪嗒啪嗒”的開始掉起了淚珠子。
看到霽在那雙浸著水漬的雙眸和被淚水沖刷之後顯出裡頭白細肌膚的小臉,虎子明顯有些慌亂的將人放到地上道:“你這雞崽子哭什麼,俺,俺又沒想把你怎樣……偷了衣裳,還,還,回去便是了……”
霽在被虎子放到地上,雙腳落了地之後,抽抽噎噎的站在那處開始哭,似乎一點沒有聽到虎子那驚慌失措的聲音,一張小臉被她髒汙的寬袖越擦越髒,黑黑白白的一條條淚痕,寬袖上乾硬的泥巴印子,都蹭到了臉上。
“莫哭,先拿帕子擦個臉。”蘇嬌伸手將寬袖之中的帕子遞給霽在,也不嫌髒的伸手輕輕撫了撫霽在那沾著乾枯碎屑的發頂,細聲軟語道:“別怕,若是有什麼事,儘可與我說,我有個六妹妹,看樣子與你一般大小,也沒你這般愛哭呢……”
聽到蘇嬌打趣似得的話語,霽在細細的勾了勾唇角,小心翼翼的伸手接過了蘇嬌手中的巾帕,捏在手裡猶豫片刻後,咬牙道:“奴,奴婢生父是儀隴縣縣令……”
“儀隴縣?”蘇嬌歪在腦袋一副不解的小模樣。
“就,就是這次蝗災初始之地……”霽在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若不是蘇嬌離得近,怕也是聽不清的。
“那如此說來,你便是由那隴西而來?”蘇嬌繼續問道。
“……是。”霽在猶豫著道。
“那,你的家人呢?為何只有你一人?”蘇嬌伸手接過霽在捏在手裡的巾帕,替她細細擦拭著臉上的汙泥和淚漬。
感覺到臉上的綿柔觸感,霽在有些受寵若驚的抬首,便對上蘇嬌那雙水盈盈的秋水杏眸,一下便怔愣的神。
原本她便覺得這王妃好看的緊,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好看,就像是……仙女一樣……
“霽在?”沒有聽到霽在的回答,蘇嬌聲音細軟的道。
霽在回神,慌張的躲過蘇嬌正替自己擦拭著臉的手,聲音細細道:“我,我的父親在儀隴縣之時,便已經……不在了……母親,母親為護我而死……”
說到這裡,霽在原本已經止了的淚水卻是流的更兇,她突然抓著蘇嬌的寬袖跪地,然後“砰砰砰”的朝著蘇嬌磕起了腦袋道:“王妃,霽在求您一件事,請您務必答應霽在。”
被霽在的動作嚇了一跳,蘇嬌趕緊將人從地上扶起來道:“這是做什麼,快些起來,莫要如此,我說過的,若是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定是會幫你的。”
霽在扯著蘇嬌的寬袖,哭的抽抽噎噎的,半天之後才緩緩道:“我,我父親雖然只是儀隴縣一個小小的縣令,但是他不貪不賄,不說是個兩袖清風為民請命的好官,也是一個分得清是非的人。那時候,儀隴縣蝗災遍佈,父親便先差人將我與母親送去了一旁的儀瑞縣躲災,我與母親暫住於儀瑞縣縣衙之中,一日晚間我起夜之時,卻是不小心聽到那儀瑞縣縣令剋扣賑災糧食,致使我父親失信於儀隴縣縣民從而懸樑自盡於縣衙之事,我將此事告知了母親,便與母親一道回了儀隴縣,果見縣衙之中懸掛著我父親的屍首……”說到這處,霽在忍不住的泣不成聲,直等蘇嬌撫著她的肩細細安慰了一番之後才繼續道:“儀隴縣縣民以為是我父親剋扣糧食,見到我與母親便又打又罵,我與母親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正欲去找隴西府衙告狀,卻是不想那隴西府衙與下頭官官相護,抓住我與母親便要往死裡打,母親拼死護住我,我這才逃了出來。”
說到這裡,霽在狠狠抹了一把眼淚,一雙通紅雙眸直直的看向面前的蘇嬌道:“王妃,霽在知道你是個心善之人,霽在也不求你什麼,只求你帶霽在去那宮門口讓霽在敲一次鳴冤鼓,告一次御狀,為父親正名!”
說罷,霽在又是“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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