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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公低頭只微微掃了一眼,原本還算是好看的面色立馬便難看至極,他努力抑制住自己洶湧而來的憤怒,雙眸赤紅,手指顫抖的指著胡氏和蘇三道:“你們兩個給我進內賬裡去。”
胡氏蒼白著臉色和暗自咬牙的蘇三對看一眼,雙雙進了帳篷的裡間。
蘇尚冠微閉了閉眼,躬身對金邑宴道:“王爺,在下有些家事要處理,今日的審訊不如挪到明日,您看如何?”
金邑宴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道:“無礙,正好本王也累了。”說罷,金邑宴起身,率先出了帳篷。
眾人見金邑宴離開,也紛紛離了位置出了帳篷。
蘇嬌伸手牽過蘇妗的手,轉頭對莊氏道:“二叔母,六妹妹現在還沒有洗脫嫌疑,便先讓她在自己帳篷裡待著,找個穩妥點的人看護,您看如何?”
莊氏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好的。”然後便讓自己的貼身婆子趙嬤嬤跟著蘇妗去了。
趙嬤嬤是莊氏的陪嫁嬤嬤,平日裡名聲極好,對待下人雖然嚴厲卻不苛刻,蘇嬌還是很放心的。
蘇嬌腿腳不便,秀錦和秀珠一人一邊攙扶著往外走,她斜眼看了看同樣讓青竹攙扶著的蘇虞,不禁想起了昨日那晚的事情,不禁便多看她一眼。
蘇虞雖然虛榮,但是如果只她一人的話,決計是做不出這麼大膽的事的,畢竟私相授受,暗地私通這種事情,可不是簡單的跪個祠堂就能解決的。
想到這裡,蘇嬌又將目光落到蘇瑾的身上,依舊是一副溫溫雅雅的大家閨秀模樣,站在帳篷裡欲挪不挪的往賬內看去。
看到蘇瑾的動作,蘇嬌不禁嗤笑一聲,剛才她坐的近,雖然蘇尚冠很快便把那紙條合攏了,但是卻也不妨礙蘇嬌看到關鍵字,販賣私鹽這麼大的事,她那在國事上剛正不阿的老父親,可不會就這麼簡單把人給放過去了。
只雖然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蘇嬌其實也沒有想到,那胡氏竟然敢做販賣私鹽這種勾當,古往今來,販賣私鹽不管是在何時何地,如若被發現,處以的刑罰都是極為嚴苛的,最重則致死,輕則杖責流放或至極刑。
胡亥作為胡氏的親哥哥,親自執掌胡氏大大小小几百家鋪子,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貓膩,又或者說他也參與其中,今次他的死亡,蘇嬌覺得,肯定和這販賣私鹽的事情脫不離關係。
而且蘇妗剛才說的胡亥那些醉話也很是有問題,說什麼說好的人怎麼可以反悔,交了東西就應該給人,這人是誰?這東西又是什麼東西?
“哎,姑娘,你說這陸大宰相……長的還真好看……”秀珠一邊扶著蘇嬌出了帳篷,一邊看著不遠處陸陌的背影感嘆,打斷了蘇嬌的思路。
“我們秀珠這是春心萌動了?”蘇嬌心情好,難得開始打趣。
“哎呀,姑娘你說什麼呢……”秀珠捂著通紅的臉頰跺了跺腳,“不和姑娘說了……”說完,便一個人急匆匆的先邁著小碎步跑走了。
蘇嬌好笑的看著秀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伸手拍了拍秀錦道:“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準備一些吃食吧。”
秀錦猶豫的看了一眼蘇嬌的腿,卻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秀錦走後,蘇嬌這才扭頭看向李媛的帳子方向,心中升騰起幾絲疑惑,剛剛她看那陸陌看李媛的眼神可不對勁啊,不過這前途大好的宰相和剛剛成為寡婦的婦人,能有什麼糾纏呢?
咬了咬自己的手指,蘇嬌四下看了看,見無人注意自己,一個拐彎便去了李媛的帳篷處,但是不等她進帳篷,帳篷之中那壓抑而痛苦的嬌媚輕哼聲卻是和她昨日裡在小樹林中聽到的極為相似。
蘇嬌身子一僵,掀開氈子的手一頓,默默放了下去,然後小心翼翼的託著傷腿繞到了帳子後面,輕輕的割開了一個口子。
寬長的美人榻上,李媛面色緋紅的咬著烏黑髮辮,被一個半露衣衫,身形欣長的男子壓在身下,淚光盈盈的雙眸之中目光渙散,纖細白皙的雙手被縛在美人榻上,掙扎之際的紅痕十分明顯,十指素手隨著男子的動作而微微彎曲,一隻白皙的大腿無力的滑落至榻下,半掩在薄紗之下,泛著緋紅色澤,上面咬痕遍佈,直至內側。
蘇嬌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著陸陌那張熟悉的面孔在動作時一閃而過。
“表妹怎麼盡喜做這些偷窺事?”伴隨著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蘇嬌耳邊響起,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遮住了蘇嬌的視線,將她的小腦袋硬是轉了過來。
蘇嬌驚惶回神,用身子擋住身後的小洞,臉上帶著一抹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