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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側頭看了看蘇灝漫不經心的俊雅模樣,伸手扯住他的寬袖道:“那金臻臻不好,大哥換個吧。”
蘇嬌清楚的記得,那金臻臻進門之後,撒潑耍橫,毒打丫鬟,擺足了一副名門侯女的派頭,實讓人不喜,而且最重要的是,半年之後,寧遠侯府全府上下五百多口人,被那心狠手辣的敬懷王全部處斬於市口,地上的血跡流了三天三夜,也足足刷了一天一夜才堪堪抹去一半。
“孃的事,我做不得主。”蘇灝說罷,略微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蘇嬌,轉身便轉了彎,穿過細流處的一樁小橋,去了隔岸的世家公子處。
蘇嬌被留在了這頭,暗暗的咬了咬唇不作聲,但不過片刻,卻是氣惱的垂了垂自己的腦袋。
怎的重活了一回還是這般蠢笨,如此大刺刺的當著蘇灝的面說金臻臻的不是,人家還當她是在挑撥離間呢,不過若是讓她舔著臉去與那史氏說去,還不得被那史氏指著鼻子說她故意要壞他家兒的前程。
只那史氏也不想想,雖蘇灝只是一個庶子,但他們慶國公府大房現在只蘇灝一子,如若許氏這回懷的是女胎,那蘇灝接掌爵位的機會可是大的很呢,如若蘇灝接了爵位,就說那寧遠侯府的二房老爺在朝廷上只不過捐了一個閒差,孃家勢力又不足,能幫的上蘇灝什麼,真是個眼見低的。
不過蘇嬌知道這回許氏懷著的是一個雙胎,一男一女,其後被老太太取名為蘇寶和蘇珍,為掌中珍寶之意。
蘇嬌記得,那兩個孩童生的玉雪可愛,觀音座下童子一般,但蘇嬌只一想到許氏為了那蘇寶,竟聽信遊方道士之言,說自己克了蘇寶的命,才致使蘇寶一出生便氣弱,將自己活活燒死於房中就只為蘇寶驅邪去病時,蘇嬌的心早就隨著那熊熊大火一同被燒燬殆盡。
“五姐姐…”蘇妗扭頭看到身後呆站著的蘇嬌,提著身上的裙裾小碎步跑到她的身邊。
“六妹妹…”蘇嬌伸手替蘇妗整理了一下跑亂的髮髻,抬眼看了看前方進了四角亭子的各人,語氣溫和道:“六妹妹一道走嗎?”
“可以嗎?”蘇妗抬著下顎,眼中滿滿都是蘇嬌那張絕麗的容顏。
“當然。”蘇嬌伸手牽起蘇妗的手,眼中滿滿都是柔意,“等老太太開了宴,去我院子裡吃些糕點可好?”
“嗯。”
兩人牽著手入了座,老太太笑意盈盈的宣佈開宴,隔著一條小溪,那邊的氏族貴子也在慶國公的邀請聲中入了座。
一片歡聲宴宴之中,蘇嬌伸手攏了攏身上的衣物,透過不遠處稀鬆的樹木看到對岸細流處那一身白月色襦袍的男子,在暈黃色的燈光下高大英俊,儒雅和善。
可蘇嬌知道,那人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中的偽君子,上一世壽宴之時藉著酒醉之名意欲強佔於她,雖然被僕人及時發現,但是她的名聲卻是被這人給毀了。
蘇嬌可恨,可恨自己空有一張惑人顏,卻偏得是那可悲紅顏命。
但是重活一世,蘇嬌明白了,是上一世的自己太過執念,以為有了一張臉,便能攀登上那頂峰,太過不可一世的下場,讓她償還不起。
“敬懷王到……”一陣嘹亮的通報聲穿透人群,響徹整個壽宴。
壽宴之上頓時鴉雀無聲,只餘下那瑟瑟的細風吹著花草葉子,留下一陣簌簌風聲。
拱門處漸漸行來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穿著一件黑色窄袖交領勁衣,玉帶束髮,鎏金寬袖,一串刻著佛紋的檀香手珠掛在手腕處,面板白皙,面容俊挺,腳蹬一雙皂角靴,更襯得人身姿英挺,寬肩窄腰。
老太太聽到那門口的通傳,早就讓胡氏扶著自己往外去了。
蘇嬌摟著蘇妗伏跪於地,偷眼看著老太太顫顫巍巍的對著那敬懷王行了禮,又將自己的上座給讓了去。
那敬懷王也不客氣,徑直坐了老太太的上座,目光深沉的往下掃了一眼。
這邊都是女眷,按理說應該是要避嫌的,但那敬懷王是什麼人,活生生的閻王轉世,是個一言不合便會大開殺戒的瘋子,哪裡管這些俗世陳規,只靠在老太太鋪著軟墊的座椅上漫不經心道:“今日母親讓我來看看老太太,順便帶份禮。”
這敬懷王之母是老太太的第四個女兒,被送進了宮,當了淑妃,生了這敬懷王,按輩分來說,蘇嬌看到這敬懷王還能稱的上一聲姑表哥,但蘇嬌是個惜命的,哪裡敢往那瘋子面前湊,她只一想起上輩子聽到這敬懷王因為那國舅府的嫡孫子孫瑜當面罵了他一句,便命人將那孫瑜綁了,掛在城門口三天,最後硬生生的拿著這隻剩下一口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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