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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兒擦去臉上被濺上的血跡,緩緩起身,眼裡有著深深的恨意,死了又如何?報仇了又如何?爹孃再也回不來了,她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她獨自沉默了半晌,平穩了心情,方才轉身對著官涼兒直直跪下。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絮兒才能為爹孃報仇,絮兒無以為報,願一生侍奉姑娘,為奴為婢。”
官涼兒挑挑眉,這姑娘心性真真是堅韌啊,若真是像尋常女子般哭哭啼啼,她可真不知該如何相勸。
“不過順手而為,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官涼兒便朝著一眾早已被嚇得六魂無主的山匪而去,隨手指出了兩人,緩緩道。
“將你們的二當家送到縣衙門口。”
手上沾了那麼多條人命,就算死了,他也不該死得安生!
官涼兒又指了另外兩個山匪道。
“去通知另一城中縣衙百姓,就說二當家已經伏法。”
這麼多人的恨意,也該讓他屍骨無存了。
官涼兒瞥了一眼幾人,手指輕動,轉出了一個小瓶子,緩緩笑道。
“一個時辰,沒有解藥,便會全身潰爛而死。”
“所以,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感覺到身上的不對勁,紛紛捂著下腹,疼的直冒汗。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小祖宗?什麼時候下的毒他們都不知道。
被點到的幾人再也不敢存了別的心思,連連點頭哈腰稱一定辦到。
反正二當家已經死了,還是保命要緊。
官涼兒看著剩下的一眾人緩緩道。
“走吧,去瞧瞧你們的大當家。”
一眾山匪心一涼。
完了,他們怕是都完了。
大當家平日裡就不是二當家的對手,如今二當家都死了,大當家哪裡還護得了他們?
可跑也不能跑,小命還握在人家手裡,只得乖乖的跟著官涼兒身後朝著山頂而去。
絮兒盯著官涼兒的背影沉默了許久,方才轉身整理二老的屍身。
雅雀山上
一體態甚是臃腫的大高個子正臉紅脖子粗的吆喝著,一雙小眼緊緊的盯著四方桌之上的色盅。
“大!大!”
“小!小!”
圍繞著桌子四周有七八人,個個都是雙眼微紅。
待色盅開啟,大高個子一拍桌子,哈哈大笑。
“嘿嘿,是大,贏了贏了,來來來,給銀子了啊。”
剩餘幾人紛紛一臉苦色,很是不甘心的推出桌子上僅剩餘的幾錠銀子,一瘦小的男子忍不住道。
“大當家的,你都把弟兄們的銀子都贏走了,讓弟兄們咋個活啊。”
大高個子便是雅雀山的大當家,平日裡最是愛賭,是以,視財如命。
“哼!有本事你們從老子手上贏回去啊。哈哈哈。。。。。”
一眾山匪嘆息了幾聲,想要從大當家手上贏點,幾乎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個山匪看了看外面道。
“大當家,今日二當家已下山很久了,現在好像還沒回來呢,”
還不待大當家回答,一個山匪嬉笑了一聲。
“說不定又看上哪個小娘子了吧。”
大當家皺了皺眉頭,這個老二平日裡囂張慣了,也不知這次又是哪個小娘子遭了秧。
他雖然很是看不慣,武功不如他,管也管不住,索性就由他去了。
崖雀山只有兩個當家的,大當家愛錢,二當家愛美色,兩人互不干涉。
“大當家的,二當家長久這樣下去,手裡頭人命多了,咱們會不會受到牽連?”
他們這些山匪要麼就是無家可歸,要麼就是朝廷江湖通緝的要犯,誰的手上沒有過幾條人命。
只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不是娘生的,誰的家裡沒有個姐姐妹妹的,看不慣二當家如此殘害女子的自然都選擇跟著大當家一個陣營了。
大當家哼了一聲。
“那又能如何?老子武功不如他,怎麼管得住?”
若不是當初他先佔山為王,哪裡會成為大當家的。
一個尖嘴的山匪眼睛一眯看著大當家道。
“大當家的,既然明的不行,不如來暗的,不然這樣下去,驚動了朝廷,咱們遲早得完蛋。”
大當家斜了一眼尖嘴山匪,臉上的肉跟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