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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招呼客人,只是算賬方面仍舊捉襟見肘,需要阿媛在一旁不時提點。
顏青竹的傘鋪也做的順風順水,以前只有傘坊,所做的生意多是批發,現在在鋪中,零售和批發都可以做。因為有鋪面,名聲也比從前響一些了。
時至暮秋,鎮南的宅子收取五十五兩銀子盤了出去。當初盤下加上修繕,共花了四十多兩銀子,如今算起來,倒是小賺了七八兩銀子。
本來鎮南的宅子轉手盤出去是賺不了這麼多的,全因廚房那處住宅式鋪面已被做得火熱,如今雖不賣糕點了,但它曾經門庭若市的場面歷歷在目。有心人想著把這處盤下來,利用這視窗做自己的生意,這對沒有多少資金卻又想做生意的人來說是個頂好的法子。
問的人多了,顏青竹就抬高了價錢,最後讓個痛快人盤走了。
只是阿媛不禁感慨,連房子都賣出去了,當初偷盜的案子卻沒有眉目。大抵鎮南這種地方,十戶九貧,案子能不能了結,賊人能不能被抓到,根本就是失主自己的事情,官府才不會上心。
阿媛倒不介意其他財物,就是那塊玉佩,是母親的遺物,若能追回,方了心願。
說起玉佩,阿媛又想到去京城尋親的事情,一年多以前,她與顏青竹商量過去京城尋親的事情,說是等生活安穩富足了就去尋親。
她原本想著那得是好幾年才能達到的生活,卻不想才一年多她就過上了夢寐的生活。
那如今是不是該去尋親了?阿媛這麼問過自己,答案卻是並不那麼急於去的。也許時間拖得越長,念想越是薄弱,更何況她已有了新的生活,家裡兩個店鋪又都忙得不可開交,一時撂開辛苦經營的一切去尋親,在現在的她看來,似乎不太划算。
因而尋親的事情,這些日子以來,她未再與顏青竹提起過。
可心裡還是存著一點糾結,於是莫名總盼望那玉佩能找回來,好帶著它去與親生父親相認。
如今搬了新家,玉佩也沒有找回來,阿媛慢慢就不抱什麼希望了。甚至覺得,找不回來,是不是上天刻意安排,讓自己不要再對過去抱有幻想?
畢竟京城茫茫人海,找一份十多年前的牽絆,可不容易。
……
初冬時節,水上有了朦朦的霧氣,兩岸相隔至多十丈,看對岸卻均覺如同矗立在幻境之中,仙氣繚繞。
今年特別冷,有經驗的老人說,到了深冬,恐會下雪。
枕水鎮一帶,與北方相比,冬日下雪的機會並不多,大約數年遇到一回。
阿媛的印象中,薄雪覆蓋的枕水鎮是非常美麗的,有些期盼著深冬來臨,和顏青竹一起,到埠頭下砸個冰窟窿垂釣,或者把天井處的積雪掃攏,堆個雪人,插一個紅蘿蔔做鼻子,再插兩串糖葫蘆做手。
這日,天氣有些陰冷,人們裹上了厚厚的棉衣或皮襖。風呼呼地吹著,臉都被颳得生疼,街上沒什麼行人,自然也沒了生意。顏青竹便與阿媛商量不如早些關門,邀巴瓦蓬與劉靖升來自己家裡吃飯。
阿媛自是應下。
巴瓦蓬倒一直與他們來往不斷,倒是劉靖升自春闈後鮮少露面。
莫不是春闈落榜,心中失意,恥於露面?可阿媛一想到從前在鎮南宅子裡他說過的話,可見得他不是個執著於功名的人,春闈落榜,只怕他並不會十分介懷。
那麼這陣子鮮有交集,只怕是他忙於俗務吧。
這日相請,劉靖升倒是與巴瓦蓬前後而來,一襲錦緞做的棉袍把劉靖升從前偏瘦的身子包裹得多了幾分魁偉,卻又掩不住滿面春風得意。
對此,顏青竹倒好奇起來,席間問起他得了什麼喜事。
從來厚臉皮又沒遮掩的劉靖升卻笑而不答,倒是巴瓦蓬道出了緣由。
原來劉靖升已經在不久前訂婚了,這些日子忙著與未婚妻花前月下,這才疏遠了諸位朋友。
巴瓦蓬這麼一說,劉靖升倒不好意思起來。顏青竹實在好奇,忙問他是哪家姑娘。劉靖升支吾著不作答,顏青竹又轉而問巴瓦蓬,巴瓦蓬卻攤著手,說自己也不知道,連訂婚的事情都是再三逼問才套出話來。
顏青竹與巴瓦蓬二人責怪劉靖升不夠意思,劉靖升卻難得認了錯,卻只說,不管是哪家姑娘,到時候他們就識得了。
二人哪肯罷休,端起酒杯,直言要把劉靖升灌醉,讓他酒後吐真言。
最後,劉靖升真的醉了,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夢裡沒說出未婚妻的名字,倒一直在說什麼明禮,對不起之類。
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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