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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承受,終是隻賣出兩把。
這日晚間,阿媛與顏青竹在臥房裡說起綢傘的情況,顏青竹倒也不在意,銷路不好早在意料之中,便道:“先賣著吧,等有了鋪面,再拿到鋪面去賣。”
“那可得等很久了,儲存這些傘,可不容易。”阿媛有些擔憂,畢竟他們現在要賠付三倍定金,鋪面的事情,必得等到夏日裡巴瓦蓬大量向他們進貨。
顏青竹笑道:“那也沒辦法,總歸還是賺錢的,只是少賺些罷了,你莫擔心。”
阿媛嗯了聲,走到床前理被子。顏青竹脫下外衣掛起來,將桌上的油燈撥亮了些。
冬日裡換上的明瓦能讓屋裡更暖和,採光卻總是差一些。講究些的人家冬天嵌明瓦,夏天糊紙窗或紗窗,以保冬暖夏涼。
顏青竹伸手摸了摸那些流光溢彩的明瓦,心裡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按原來的計劃,他們在夏天到來之前必是沒再住在這裡了,現在看來,卻得想想找個合適的時間把明瓦換做桃花紙了。
賠定錢加之綢傘一時無法熱銷,未來的一兩個月,只怕週轉會有難處。
阿媛把被子鋪好了,轉身寬衣,見顏青竹楞楞的看窗戶,曉得他心頭還是不痛快的,只是這幾日沒再提‘楚腰’的事情罷了。
“快睡了。”阿媛柔聲道。
顏青竹與她一同躺上床,終於道:“這幾日也想辦法再去尋紫竹了,甚至那些傢俱鋪,樂器鋪都讓我尋了個遍,人家那裡也是缺貨,沒理由把手上的現貨轉給我們的。”
阿媛笑著往他不展的眉頭上吻了一吻。
“盡人事,聽天命。既然已經做了最後的努力,就不必難過了,就當是吃一塹長一智,想來,往後我們不至於再這麼疏忽大意,不管多熟的人,說到生意,還是當以契約為準。”
顏青竹回吻著她的鼻尖,笑道:“明日我與那京城商人說一聲,雖則鐵定要賠他錢了,但早些讓人家知道,也好讓他先做打算。目前的材料和進度,大約只能做出他所定數量的一半,若他還願買,咱們就給他趕製出來,若他不願要了,咱們也不愁賣給別人。”
阿媛應下,又與他相貼著睡下。顏青竹但覺就這麼摟著她,發生什麼事也不是大事了。
第二日早晨,阿媛做了比平時豐盛的早餐,有香菜螺螄粥,梅菜肉餅,自家售賣的紅豆餡兒青團和外面大店子裡買來的雲片糕。
有幹有稀,有甜有鹹,三個人吃得不亦樂乎,一掃頹氣。
阿媛感慨,有時候一頓飯就能讓人眉開眼笑,生意上的得失又何須在意呢?
杯盤盡空,顏青竹打算起身,往鎮北去找那位京城商人,焦喜梅麻利地端起碗筷往廚房裡去。
這時,門響了,有人在敲門。
三人一時都有些疑惑,大早上的,誰來找?
買糕點可沒有走正門的,莫不是傘坊有事?顏青竹趕忙過去開門,卻見門外立著一個夥計打扮的年輕男子。
生意人需得好記性,顏青竹很快認出,這是於記木材行的夥計。阿媛也認了出來。
夥計面帶笑容,手上提著一捆繫好的傘,約莫有五六把的樣子。
顏青竹未及問,夥計當先恭敬地與他打了招呼,又與阿媛道了聲“老闆娘好”,而後笑道:“顏老闆,這些傘是我們東家夫人命我送來的。東家夫人聽說您這裡缺‘楚腰’傘,便把自己蒐羅得到的傘都拿出來了,數量不多,願盡綿薄之力。”
說罷,他把那捆傘遞了過來。
顏青竹心下疑惑,沒有伸手。焦喜梅剛放下碗,走到旁邊想替自己東家接過來,又觀顏青竹神色,不知當接不當接,便也沒伸手,只安靜地立在身旁。
那夥計懸著手,一時有些尷尬。
阿媛伸手將傘接了過來,笑道:“雪中送炭之情,我們顏記傘坊自會銘記,替我們謝過你家夫人。”
夥計抓抓腦袋,樂呵呵地笑了。
阿媛轉頭對焦喜梅道:“喜梅,裝幾個青團,送給這位小哥。”
夥計連連擺手,很是不好意思,待焦喜梅將油紙包遞過來,他還是靦腆地接了過來,禮貌地道了聲謝,這才轉身離開了。
焦喜梅看阿媛與顏青竹均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知道他們必有事商議,便重新拾起碗碟,識趣地往廚房裡去了。
顏青竹不著急走了,接過阿媛手中沉沉的一捆傘,往廳堂坐下,將傘放在另一張空桌上,慢慢解開繩子。
阿媛也隨後走進來,正看到脫離束縛的傘一把把並排擺在桌上。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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