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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略疑惑的打量了凌茴與朱辭鏡,不明白凌季兩位家主出行,為何會帶著孩子,不過他十分識趣,也未多言語。當即命人取來南邊運來的柚子,分給兩個孩子吃了,他目光在朱辭鏡身上轉了轉,便藉口有事離開了。
凌茴是第一次來王府,心裡不禁嘖嘖稱奇。這裡雖然是一字並肩王的府邸,可宅院中絲毫未見奢華,一應事物都以實用為主,府中景緻也多透露著古樸雄渾之風。
眾人一等就是半晌過去了,直到……
“格老子的,來之前也不知道知會一聲,害得老子兩頭跑。”一道雄厚的獅子吼從老遠傳過來,驚得凌茴猛然一縮,聲音太突然了,嚇她一跳。
待抬頭看時,門口像堆了坐小山一般,一位穿麒麟護心鐵甲的男子倚劍而立,半面絡腮鬍子肆意生長,虎目炯炯有神,相貌堂堂,威風凜凜。
“藺大哥這腳程不慢啊,況且我二人也是臨時起意,想著出門來逛逛,沒想到竟逛到了你這兒來。”季行簡打趣道。
“就你話多,你倆這老二爭出來沒有。”那男子龍行虎步般進了門,“啪”的一聲一把將劍拍在桌子上,凌茴又往凌鑑的懷裡縮了縮,這大鬍子伯伯太唬人了些。
待那男子注意到屋裡還有兩個豆丁大的孩子時,忙不迭的站起來,頗不自在的摸了摸鬍子道:“原來還有嬌娃在!”言罷旋風般的出去了,留一群人在這裡目瞪口呆。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一位著紫袍的翩翩公子走了進來,眉目凜然,下頜輪廓堅毅,面上無一根鬍子,通身氣派斂貴又鋒銳,如出鞘的寶劍。
眾人忙起身行禮,雖然一向交好,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偏廢了,況且這位的身份顯赫非常。
凌茴感到十分好奇,她覺得藺王爺是個會變戲法的男人,剛剛那個人和現在這個明明是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卻如此不同。
她這個實心眼的姑娘,疑惑了,便去探個究竟,這麼一想,腳下便邁著小碎步走到王爺面前,細細打量。
“大膽丫頭!”王爺故意輕喝一聲,一把將她舉起來。凌茴心中默默哀嘆,為什麼大人都愛把她舉高高。
“大鬍子伯伯,你的大鬍子呢?哪裡去了。”凌茴大著膽子沒話找話道。
“在這裡呢。”並肩王爺故意拿未刮淨的鬍渣紮了扎凌茴的小臉兒。
“鬍子扎扎”凌茴笑著躲開,並肩王放下凌茴抬頭看到一旁靜坐的朱辭鏡,眼神兒瞬間凝了凝,他的孩子如果還活著的話,也該那麼大了。
朱辭鏡似有所感的抬頭望向並肩王,不由心頭一震,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具體哪裡眼熟,一時還說不上來,不過看並肩王如今不過而立之年,正值年富力強,又一向驍勇善戰,他不明白,這樣的人物怎麼會戰死?!
俗話說,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並肩王。並肩王府藺家是不止這一朝有的,誰也說不清什麼時候,並肩王的王位在藺家便世襲罔替了。這一代的並肩王,姓藺名羨,從少年時便一直駐守燕北,至今未娶。
凌茴見朱辭鏡在沉思什麼,便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哥哥,我覺得王爺跟你長得好像。”
☆、第十三章
朱辭鏡若有所思的望了並肩王一眼,轉頭對凌茴說道:“還是我比較好看對不對?!”凌茴贊同的點了點頭。
二人的悄悄話,哪裡就瞞得過三個大人的耳朵。並肩王招招手,示意朱辭鏡過去。
“你是誰家的?”生女肖父,他一眼便知凌茴是凌鑑的親女,卻不知這個男孩的來歷。
“大鬍子伯伯,這是我的小媳婦兒。”凌茴萌噠噠的搶答道。
朱辭鏡輕嘆一口氣,摸摸她的小腦袋道:“錯了,你是我的小媳婦兒。”看著她迷濛蒙的杏眼,朱辭鏡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下來,神思稍定,方才作輯回道:“回王爺的話,草民乃罪子,不值一提。”
這廂,凌鑑便實話實說了朱辭鏡的來歷。
“戰國公朱崇基是你何人?”並肩王冷然一問。
“吾父。”
“那真是巧啊,故人之子。”並肩王眸光凜冽的掃了他一眼,威壓之勢暗暗凸顯,朱辭鏡目光迎然而上,毫無懼色。
眾人見情況有些微妙的尷尬,不禁一陣頭疼。兩個小的不知,兩個大的心裡卻門兒清,並肩王與戰國公府,過節不小。
並肩王的未婚妻便是戰國公朱崇基的胞妹,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是世家顯貴,門當戶對,一來二去便有了婚約。
可偏偏中間並肩王藺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