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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的閉緊眼睛,她窩在朱辭鏡懷裡聽了半天,終於忍無可忍,便想去解鎮魂鈴鐺,她當年靠這個纏住了匈奴騎兵,如今也能鬥一鬥這些魑魅魍魎。
朱辭鏡聽來貴兒如是說,便知要害他的人是何方神聖了,他見凌茴正打鎮魂鈴鐺的主意,心內猛然一悚,將凌茴緊緊的擁在懷裡,他垂頭低聲哀求道:“不要吹響它,我自有辦法擺脫困局。”
來貴兒向來是個狠角兒,他見三連發打不中朱辭鏡,便定了定心思,上了九連發,咻咻咻,鐵箭穿空而過,悉數落在了黃金蟒身上,黃金蟒知疼,突然焦躁暴怒起來,它火速展尾狠狠甩掉了朱辭鏡二人。
朱辭鏡心裡暗暗叫糟,這下得落蛇窩裡了,豈料眼前一道白光閃過。
☆、第十八章
一路跌宕,來貴兒的袖箭再也無法射向朱辭鏡,但朱辭鏡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抱著凌茴一路墜落,好巧不巧的摔在馬背上。
馬駒本來在撒歡般的跑著,萬萬沒想到被朱辭鏡砸到,當即便受了驚,驀然一僵後,尥蹶子就狂奔起來。
凌茴差點被顛的吐出來,待睜眼時,入目的是翠微欲滴的山谷,清可見底的溪流,馬駒止了腳步,亦行亦趨的飲水吃草。這是何地?凌茴感覺自己懵懵噠。
待她回過神來去問朱辭鏡時,發現他早已不知什麼時候便昏死了過去,凌茴心裡猛然一涼,低聲叫了叫他,並無任何反應。
凌茴拍了拍馬駒,馬駒似通人性一般,當即選了個乾燥的山洞,跪臥下去,凌茴順勢一滑,便下了馬背,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將朱辭鏡也移了下來。
觸手的地方皆是一片潮溼,凌茴一陣心驚,低頭一看,這……竟然是血!
凌茴將朱辭鏡的衣裳都解開,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勢,遍體的擦傷,刮傷,青紫的淤痕,被蛇咬傷的地方已成紫黑色的腫脹了。
豆大的淚珠從凌茴眼裡掉落,她自己毫髮無傷,哥哥卻傷勢極重。凌茴顧不得傷心,得趕緊想法子包紮下傷口才是,進來之前,她暗暗狐疑,這天不像燕北的天,縱使崖下再深,也不會有這番春景,不過現在看來,這也並非壞事。
凌茴頗為難的看了看小馬駒,看了看朱辭鏡,此地危險的很,她不放心將哥哥一個人丟在山洞裡。
“乖,替我看著他,我去去就回。”凌茴鼓勵的拍了拍馬駒兩把,然後出洞口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才放心出去採藥。
凌茴前世便在山野間長大,母親柳氏醫術極高明,小時候母親常常抱著她辨別各類藥草。她見過母親給幹活受傷的長工,一些地裡隨處可見的野菜來療傷治病。
窮苦人家哪裡有錢買得起傷藥,生病活下來靠得是運氣,柳氏向來心善,常常去田間野地裡挖掘一些野菜試藥性,覺得合適,便口口相傳,告訴鄰里鄉親,也算是積份善德。
凌茴記得一種葉子邊緣長著軟刺,花骨朵呈魚鱗狀,會開淡紫色絲絨花的野菜,止血清毒功能極佳,北水鎮的人都把它叫青青菜。如果能找到這種野菜那就再好不過了。
其實,這種野菜在渤海遍地都是,但唯獨入冬便消失了蹤跡,凌茴一邊記路一邊尋找草藥,不一會兒便收穫頗豐,她不貪心,估摸著哥哥的傷勢,採得差不多便回了。
進山洞後,凌茴將帕子在溪流邊絞乾淨,給朱辭鏡擦拭起身體來,在他每個被蛇咬的傷口上拿匕首劃了十字,用力將毒血擠出來,擠不出來的便用嘴、吸出來,然後快速嚼幾片青青菜,將青青菜糊在傷口上,如此迴圈往復,竟折騰了半天,等給他包紮結束後,才覺得又累又餓,沒精打采。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今晚的月色十足,凌茴採藥的時候,在路邊摘了個野葫蘆,將葫蘆用匕首剁成兩半,做盛水的物什用。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哥哥夜晚極有可能會發起熱來。
凌茴不敢睡實了,白駒在洞口直溜達,偶爾回過身來低頭瞧瞧朱辭鏡,再噴她一臉口水,凌茴深深覺得,這白駒對她成見很深。
果不其然,朱辭鏡半夜裡發起熱來,身子滾燙滾燙,汗粒子將衣衫浸了個精透。凌茴不敢大意,忙用冷水泡過的帕子搭在他額頭上,將他的衣裳解開些,散散熱。
朱辭鏡左胸膛的麒尾烈焰愈加鮮明起來,火豔奪目,凌茴心內一驚,他……他這是要病發的徵兆,這可如何是好?
“哥哥…哥哥…你…醒醒啊。”凌茴絕望的低聲啜泣起來,單單是身上的傷倒也好說,小心將養一段時間總會好的。可一旦引發他的弱症,傷口便不再癒合了。
不知過了多久,凌茴只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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