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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肅的臉,凌茴一陣心緊,是出什麼事了嗎?季夫人憂心的將凌茴攬在懷裡,小心撫慰道:“是你太姑祖母病了,不要怕,有孃親呢。”
凌茴愀然,這裡孃親說的太姑奶奶是按季家的輩分算的,若按凌家的輩分算,那就是她嫡嫡親的太姥姥,她凌家祖母的孃親。
重活一世,好像有些事情悄然變了,凌茴不記得前世太姥姥這時病過。
那廂,梅以白鬱悶極了,這個嬌憨的小騙子他還沒新鮮夠呢,怎的就跑了。明明說好陪他過生辰的。
凌茴惴惴的藏著心事兒跟眾人告別,梅以白氣得跑到她面前,剛想要控訴她,見她澄澈的杏眼含著愁,突然不忍心說什麼了,只硬邦邦的說了句:“那全套西遊記皮影,我會派人送給你。”
告別了梅家諸人,凌茴隨季行簡夫婦乘機關船一路向北,朝北水鎮方向行去。
凌茴自己在心裡暗暗揣測,是不是老祖宗病況有異,不然為什麼季家爹爹接到訊息後憤怒大於悲傷。
一路舟車勞頓,第二天傍晚一行人才抵達北水鎮,六寶早早駕車候著,將他們接到李家直接去看老夫人。
院子裡靜悄悄的,伺候的人都在門外候著,大氣不敢喘一聲。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紅玉見季行簡一行人風塵僕僕趕來,忙向前行禮,她不禁紅著眼圈寥寥幾句說明老夫人的情況,走至老夫人的房門前叫開了門,引季行簡一行人進來後便退下了。
老夫人本是季家上任家主的獨女,自上任家主因前朝廢太子之事被牽連暗害後,季家便低調下來了,平素只做些造船的買賣,再不押貨行商,季家船王名頭即隱,連其獨女都只嫁給鎮上殷實人家李鄉紳家,而不與世家聯姻。
李老夫人只得一個獨女,而無其他子嗣,是以凌茴的祖母李氏時時刻刻侍病在跟前兒,這會兒見了季行簡,心內頗有些悽悽然。
老夫人此刻已然睡下,季行簡不好相擾,忙輕聲安慰了李氏一番,便與凌鑑去暖閣說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老祖宗怎的說病便病了。”季行簡痛飲一盞茶後連聲問道。
“有人盯上了季家,不,不僅僅是季家,凌家也別想安寧。”凌鑑沉吟道。
“難道,東西被人發現了?”季行簡立刻不安起來。
“八成是嗅到味兒了,可惜啊,論藏物,季家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凌鑑冷哼一聲繼續道,“外祖母是被人行刺的,多虧她老人家技高一籌才沒叫歹人得逞。”
“既然能查到姑祖母頭上,證明那人還有兩把刷子,萬萬掉以輕心不得。”季行簡思慮道。
“這是自然,不過經此一事,她老人家的身子也敗壞了。這次說什麼也要看著我把阿茴給了你才肯安心。”凌鑑道。
“那是她老人家抬愛我!”季行簡得意一笑道。
正說著,紅玉掀簾進門稟告說:“老夫人醒了,聽說季公子來了,特意命奴家來請。”
季行簡當下不敢耽誤,忙隨紅玉前去。
屋內,老夫人已經被人扶起倚靠在錦枕上,見季行簡來了,忙招呼他坐在床前的矮榻上。
“一晃眼,你都這樣大了。”老夫人欣慰的感嘆道。
“侄孫不肖,還是辱了季家門第。”季行簡恭敬回道。
“都是命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老夫人蒼白著臉色繼續道,“將瓔瓔和季家交到你手上我是放心的,你素來是個穩妥孩子。”
“阿簡心中有愧。”
“我老了,不中用了,現在吊口氣活著,就是想親眼看著瓔瓔能正式過繼到你的名下,只有這樣,季家才有生路可走。”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孫兒明白,姑祖母要好好養著身子,孫兒這就去籌辦事宜。”季行簡站起身來弓腰行禮道別。
“天色已晚,不急於這一時,我還撐得住,你領著你媳婦兒下去休息吧,將瓔瓔抱過來便好。”老夫人精神氣兒有些虛脫,但仍堅持吩咐道。
季行簡應聲稱是,忙退下將凌茴抱到老夫人房內,凌茴其實已經迷迷糊糊的睡倒在凌鑑懷裡,察覺換了懷抱,便不情不願的掙扎了一番,季行簡小心翼翼的將她喚醒,帶她去見老祖宗。
直到凌茴在老夫人床前短榻前坐了一會兒,才省過神兒來,忙向前問安。
老夫人將所有人支開後,將凌茴壓裙裾的鎮魂鈴鐺換了幾顆,方道:“小瓔瓔,老祖宗要交代你幾句要緊的話:打今兒起,這串鈴鐺你不要給任何人看,不能給任何人碰,在水裡碰見任何擺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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