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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珩衍帶著鳳逆淵去了書房,見他神態自若,並無著急,率先開口道歉:“請王爺見諒,這孩子平日疏於管教,今日才會對王爺撒謊。”
既然鳳珩衍挑明瞭他的身份,鳳逆淵也沒有再遮遮掩掩的道理,坐在那裡大大方方的受了這一禮:“那人雖然只是隨侍,但怎麼說也是本王的人,如今被小城主搞丟了,城主當如何處理?”
這話說得不重,甚至是和和氣氣帶著幾分商量的餘地。
鳳珩衍心裡卻是一凜,世人皆知,南?王在戰場上是戰無不勝的殺神,卻不知道,他極為護短,只要是被他納入自己人範圍的人,誰若是動了,便如同與他作對。
當初鎮西軍會那麼快被整編到南橫軍裡,便是他用這一點飛快的收買了人心。
“我保證讓王爺生見人,死見屍,如何?”
鳳珩衍誠懇的回答,鳳逆淵掀眸看著她,眸光清冽,帶著一絲刺骨的寒:“若本王一定要見人呢?”
一定要見人,那便是不許死了。
但進了地下城那種地方,即便是鳳逆淵,恐怕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吧。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鳳珩衍先講明利害:“王爺,北宿城下面,有座地下城,裡面除了沒有陽光,和城中沒有兩樣,下面匯聚了眾多各國在逃死囚和奇人異士,其中不乏武功高強和擅長異術的人。那隨侍既然是王爺的人,定然不會對危險半點察覺都沒有,所以這事也並不全然是君臨一個人的錯。”
“所以呢?”
“我可以盡力帶人去營救那位隨侍,但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活著。”
鳳珩衍這話說得很明白也很直接,暗示了這下面有多兇險。
鳳逆淵眉梢微挑,這三年他雖然一直住在南潯,卻並沒有閉塞耳目,對這座地下城也有所耳聞,本以為這只是那些在外面無法立足的人才會不得已選擇的苟且偷生之地,如今看來卻有著許多他不知道的門道,倒是比他想象中要有趣許多。
“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隨侍,哪裡能勞駕城主親自帶人營救?”鳳逆淵突然鬆口選擇退讓,鳳珩衍沒有放鬆警惕,戒備的看著他,果然,下一刻便聽見這人繼續道:“不過這地下城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去處,不如城主帶本王去逛逛,如何?”
竟然要親自去?
雖然這裡面摻雜著不少探究的意味,鳳珩衍也不進有些詫異。
“王爺,這地下城人魚混雜,沒有法紀身份可言,王爺當真要親自前去?”
鳳珩衍提醒,雖說北宿與偃月國勢不兩立,但對於南橫軍還有鳳逆淵。她都是敬仰和敬佩的,偃月國七個藩王,如今已去了五個,剩下兩個是沒有權勢的閒散王爺,若沒有鳳逆淵撐著門面,恐怕這九州大陸,就要變天了!
曾經的一國獨大,若是沒有強將支撐,會成為多少人眼底的一塊肥肉?屆時天下紛爭不斷,又會惹得多少生靈塗炭?
沒有經過戰亂的人,不會懂得安寧是多麼珍貴,也不知道生命有多可貴。
世人皆道戰者嗜血冷漠,卻不知真正冷血的,是那坐在金碧輝煌的殿堂裡的人。
他們指點著江山,揮霍著人命。
“城主以為本王不能去?”
鳳逆淵反問,鳳珩衍定定的迎著他的目光,一臉坦然:“王爺肩上責任重大,不可輕舉妄動,請王爺慎行!”
“北宿與偃月國向來勢不兩立,城主這般關心本王,可是有意投誠?”
“並非投誠,只是王爺願隱瞞身份屈身住在驛站,便是表達了休戰的善意,我作為一城之主。自然不能因個人恩怨行事。”
說到個人恩怨時,她的眼底洩出兩分殺意,轉瞬即逝,卻沒逃過鳳逆淵的眼。
“身為一疆之王,一軍之帥,城主可知,本王若是私自離開封地到這裡來該當何罪!?”
這一句話驚醒鳳珩衍,她眼底露出驚駭,這樣的罪名,即便是皇室王爺,按律也當按照通敵叛國的罪名處決!
這樣的死罪,鳳逆淵是絕對不會去做的,除非……他是奉旨行事!
身為一國之主,卻在這個時候把偃月國唯一的常勝將軍調離軍營和封地,他想做什麼?
鳳珩衍的反應在鳳逆淵的意料之中,鳳逆淵勾唇笑笑,低聲說了一句:“偃月國,要異主了。”
異主!
這樣的話,若是旁人來說,那是要滅九族的死罪,但從這人口中說出來,卻好像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樣細小的日常瑣事。
偃月國要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