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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訣,這骨架你就擺在那裡不管了?”
南訣,是那書生的名字。
聽你起來挺清爽的名字,和他的長相一樣,乾乾淨淨,透著一股子書卷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溫初九絕對不相信這樣殘忍的殺人方式是出自他的手。
聽見這話,書生終於動了動,他站起來,動作優雅的走到那個骨架面前。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紙包,開啟,手一翻,便有白色的粉末抖落在那白骨上面。
起初並沒有什麼變化,片刻之後,沾上粉末的地方便發出‘滋滋’的聲響,有點像熱油燒沸以後放入青菜的聲音。
伴隨著這樣的聲音。有白煙騰起,不多時,那人的骨架便在地上化成了一灘水,隱隱散發著惡臭。
地面並不是青石板鋪成的,而是一般的地面,所以那水也很快乾涸。
前後一共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活生生的人,便完全消失在世上。
集市又鬧騰起來,沒有人因為這個變故受到影響,哦不,還是有一點的,因為這些人的吆喝聲更加響亮了,似乎在等著下一個不知死活的新來者。
在這片喧譁中,這個書生慢吞吞的把剛剛被踹得散了架的攤子又重新擺好。被踩壞的書畫也被他重新掛起來。
他坐回那裡,神色泰然的看著人來人往的集市,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看。
鳳君臨收了扇子,又拍拍自己的衣服,徑直朝書生走去。
溫初九本能的覺得危險,卻又不能丟下鳳君臨不管,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走過去。
剛走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南訣便越過鳳君臨朝溫初九看過來,臉上還露出一抹謙和的笑。
如果沒有發生剛剛的事,溫初九會恍然覺得這人笑起來和顧臨風有三分相似,但現在,這笑容只讓溫初九覺得毛骨悚然。
這人在笑什麼?
“小生瞧著這位頗得我眼緣,做一幅丹青贈你可好?”
南訣說完也不待溫初九回答。袖子一撩便拿起了畫筆。
袖子很是寬大,這樣一撩,便露出一截手腕,他很白,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白,且面板很薄,幾乎可以看見底下纖細的血管。如同女子。
被那截手腕晃了眼,在南訣快要落筆時,溫初九才回過神來,想也沒想伸手攔住他。
因為這一動作,溫初九立刻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炙熱的探究的耐人尋味的,讓溫初九覺得如芒在背,卻還是咬著牙開口:“公子妙筆生花,想必墨寶一定很金貴,小的相貌平平,就不勞公子大駕了。”
南訣看也沒看溫初九,手看似輕輕一拂,溫初九便被甩飛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揚起一地塵土。
“咳咳……”
溫初九疼得臉都皺在一起,這人的內力也未免太深厚了一點,她不過是說兩句話而已,用不著下這麼狠的手吧。
渾身的骨頭疼得好像錯位,溫初九齜牙咧嘴的爬起來,鳳君臨遠遠地看著她,小聲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
溫初九應聲,剛說完,腿彎疼了一下,單膝跪地,一顆小石子滾到旁邊。
溫初九低著頭,沒敢到處亂看,從腿上感覺到的石子的力量都能看出這人的武功比她高。
“小娃娃你還不快謝這位大爺的不殺之恩。”
這人語氣雖然帶著調笑,卻是真心實意的在提醒她。
溫初九連忙老老實實的抱拳道謝:“小的方才衝撞了公子,謝公子不殺之恩。”
話音落下,南訣開口:“過來。”
溫初九起身走過去,在這期間,南訣已經在畫紙上行雲流水的畫起來,等溫初九走近,紙上已初現她的形狀。
站定,南訣動作未停,甚至連看都沒再抬眼看溫初九一下,繼續作畫,一刻鐘之後,畫作完成。
畫紙和溫初九一樣高,畫上的人,從形到神韻都幾乎和她一模一樣。
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畫工,極好。
”真像!“
鳳君臨拿著畫和溫初九對比了一番由衷開口,溫初九跟著點頭。
南訣用一邊的清水洗了筆放回原處,又用絲帕擦了手才掀眸看向溫初九:“把手伸過來。”
為什麼?
溫初九下意識的想問,但身上的疼痛讓她把這話嚥了回去,遲疑的伸出手去。
略顯得有些肉乎乎的手上沾染了灰塵,和南訣的一塵不染形成鮮明的對比,溫初九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