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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看見溫初九的這番舉動,張一斧震撼了,如果他有一天在戰場上也這樣筋疲力盡,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像溫初九這樣站起來。
消除偏見,張一斧立刻把溫初九納入自己人的陣營,自然見不得溫初九這樣一遍遍折騰。
張一斧一跪下,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跪下:“請王爺饒了他吧。”
鳳逆淵沒說話,溫初九還沒有像剛剛那樣急著想起來。
她安靜的趴在地上,好像暈過去一般,左手卻緊握成拳。隱隱有青筋暴起。
她在蓄力,做最後的衝鋒。
鳳逆淵眸底漸漸流露出一絲期待。
站起來!
南橫軍將士,就算是戰死殺場,也要頂天立地。
站起來!
向本王證明你比本王想象中要強!
大約是他的目光太強烈,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溫初九身上。
“呵呵……”
溫初九突然發出一聲低笑,笑聲很小,嗓子有些沙啞,卻有了勢在必得的信心,讓其他人也不自覺的跟著熱血澎湃起來。
所有人都安靜的等著,等她積蓄力量站起來,拼盡全力給出最後一擊。
“我……不認輸!”
伴隨著這一聲嘶吼,溫初九從地上站起來,一拳打在鳳逆淵胸膛。
輕飄飄的一拳,一點分量都沒有,卻讓鳳逆淵胸口狠狠震動了一下。
打完這一拳,溫初九軟軟的倒下,伸手一撈,鳳逆淵把她抱起來朝軍營方向掠去。
“顧臨風。”
溫初九低喚,聲音很是虛弱,鳳逆淵猛地停下,本想讓她認清自己到底是誰,見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竟不自覺應了一聲:“嗯。”
“我厲害嗎?”
厲害嗎?拼盡全力也只能接他十招,連進南橫軍的資格都沒有,若是放在以前,鳳逆淵只會像張一斧那樣覺得她是個弱雞,但現在,鳳逆淵沉默片刻。終是回答了一句:“厲害。”
語氣有些無奈,甚至夾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軍營裡除了糙老爺們兒多,也就跌打損傷的藥多了。
鳳逆淵把溫初九抱回自己的主帥營帳,拿了跌打損傷的藥酒給她擦藥,看見她身上哪哪兒都有淤青,鳳逆淵皺了皺眉,他記得自己剛剛下手一直很有分寸,怎麼會傷成這樣?
藥酒倒在掌心,再均勻的塗抹在溫初九的背上,暗暗運力,鳳逆淵很有耐心的按摩揉捏。
藥酒很快滲透進肌膚,掌下的面板開始慢慢發燙發熱,雖有淤血阻塞,卻並不妨礙肌膚原本的嫩滑觸感。
揉著揉著。那日沐浴時的細碎片段湧入腦海,難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手順著曲線順暢的背部往上游走,剛想挑開裹胸布條,忽然在肩胛下方一寸摸到一處傷疤。
撥開布條仔細一看,並不是之前箭傷留下的傷疤,而是陳年老傷,傷疤大約有成年人半截食指那麼長,傷口?整,應該是被匕首這樣的兵器貫穿。
在這樣的位置被匕首貫穿,應該傷了心臟。
“竟然這樣命大?”
拇指摩挲著只付,鳳逆淵呢喃出聲,溫初九睡得很沉,沒有回應。
上完藥,鳳逆淵讓人看著營帳不許任何人進去,又帶著張一斧他們去了後山訓練。
傍晚回來,得知溫初九還在睡,鳳逆淵沒什麼意外,抱著溫初九出了軍營回王府。
林逸現身跟在他後面,走了一段路終於忍不住問:“王爺要帶她回京?”
“嗯。”
“可她的身份明明……”
“想說什麼?”
鳳逆淵一針見血的打斷,林逸一下子跪下去:“請王爺三思,此次回京事關重大,王爺萬萬不能將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帶在身邊!”
“你怕本王會中她的道?”
“……”
林逸沒吭聲,雖然溫初九看上去沒那個本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林逸,你跟了本王多少年?”
“從王爺進京給太子做伴讀開始,屬下便一直跟在王爺身邊,一共十三年!”
十三年,說起來輕易。卻是十三個春夏秋冬,無數個日升月落組成的。
“本王能在那吃人的地方活下去,還要懼怕一個連你都能看穿的人麼?”
話落,鳳逆淵繼續抱著溫初九向前走去,林逸慚愧的低下頭,是了,一個連他都能看穿的人,王爺又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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