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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堅強向上爬:“陛下、陛下……”
不知道內情的,定以為這位公主真心喜愛皇帝陛下。
走到了大殿門口的劉俶只是平靜地瞥了一眼,就出殿,撐傘向皇城外去。
北國公主撲到南國皇帝的座前,眸子已被淚水打溼,她手指發抖地放到老皇帝的鼻下。她已經要哭了,卻感覺到手指上平穩的氣息。
北國公主:“……?!”
老皇帝竟然只是睡著了,沒有被劉俶殺了?怎麼可能?她竟然想多了?難道陳王劉俶還真如外界所說,是大孝子?他半夜三更踩雪入宮,在雪地裡站了一個時辰。不是他別有目的,而是他真的單純關心父親?
北國公主迷惑了,弄不清楚劉俶的意思。
而劉俶一徑出了宮門,沿著城牆走到廕庇處,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手拉到了一棵樹後。樹後,陸二郎陸顯緊張的:“拿到了麼?你真的拿到了出兵出糧的聖旨?陛下真的答應了?”
劉俶從袖中取出了一聖旨,他秀美的睫毛下垂:“他,沒應,但他喝,多了。”
陸顯:“……”
劉俶態度太自然,讓陸顯一下子也覺得這好像很理所應當。劉俶將聖旨拿給他看,陸顯掃了兩眼,看出確實是他們想要的聖旨,才露出笑。然後陸二郎反應過來,猛地抬頭:“……公子,你的意思不會是你偽造了這聖旨,只是進去拿玉璽蓋了個章吧?你、你這是謀反啊……你不怕陛下醒來,治你的罪?!”
劉俶:“三郎,等不及了。我,不能再,拖。”
“……那你就算計你父親?”
劉俶依然表情平淡:“他喝醉了。”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他未必記得。而就算記得……劉俶垂眼:“希望陸家,不要動搖。”
陸二郎握著聖旨的手一緊。
劉俶說話很慢:“夜長夢多,先將旨連夜送出皇城。陛下那裡……我先頂著。”
只要陸三郎勝了,又有陸家站在自己這邊,劉俶在陛下那裡就還有周旋餘地。但若是南陽兵敗了……劉俶就是死罪了。
陸顯駭然,又深深地看眼這位公子——他第一次知道,這位外表秀氣、平時不顯山露水的陳王,關鍵時候,竟然這樣大毛筆。偽造聖旨他都敢做!
就為了救三弟麼?
陸顯低聲:“……殿下放心,陛下若責怪,陸家一定與你站在一邊。”
劉俶“嗯”了聲,沒多說什麼,示意陸二郎不要再囉嗦,在陛下醒來前,將帶著聖旨的千萬兵馬、糧食送去北方才是第一要務。
……
都在慢慢的,偏離著陸二郎的夢中軌跡。
夜深十分,雪落建業,陸二郎獨自驅車,奔行於寒夜。他滿懷熾烈,揣著一道滾燙的聖旨,驅車前往燈火通明的司馬府——
他拿到了聖旨!大司馬應立刻出兵!天亮前就要行動!
快,快,再快些!
……
南陽之地,兵馬疲憊,世家周旋。羅令妤積極地在軍隊和世家、庶民間奔波,她絞著手指,不停地向遠方看。
建業城中,作偽的聖旨送入司馬府。翌日大批兵馬出城時,司馬府卻著了一場大火,燒了數萬卷軸,也將昨夜的那道聖旨燒了。陳王殿下坐在府中,讓放了火的人直接出城。建業司馬府一派混亂時,陳王登高,眺望著遠方,同時靜待即將清醒的陛下的問話。
再向北,洛陽城中,陳雪娘子造成的轟動正在悄然落幕。大雪連三日,不減洛陽太守的雅興。當夜太守欲納陳雪娘子做妾,請了軍中人、士族人來觀禮。夜下雪光如水,照著那屏風後彈琴的美麗女子。
陳雪的風采,再次讓那些追捧美人計程車族人士搖頭晃腦地感慨。
陳雪出來,在太守的陪伴下,一一敬酒。
再隔著一道水,水中心的湖心小舍下,名士風流,正為那位陳雪女郎作畫。
一會兒,陳雪聲稱更衣,離開了太守身邊。太守良久不見人,在酒宴中喝酒喝得微微不安。酒宴上的客人醉得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靜,太守不安,猛地站了起來。他步伐跌撞地出了屋子,頭腦昏昏,卻抓住一個送酒的小廝問:“雪雪呢?她怎麼還不回來?”
小廝:“女郎好似回房了……”
太守搖搖頭,逼自己清醒一點。他越來越覺得不放心,滿院子靜得讓人不自在。他回頭看眼酒宴上醉倒的人,流倒在地衣上的酒,再望眼遠方水廳屏風上映著的倒映,知那些名士應該還在作畫……太守跌跌撞撞,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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