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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葉夫人只說是葉大小姐身體欠安,要去靜養。
可靜養靜養,又哪裡有靜養到庵堂裡去的?這葉大小姐身上,定然是出了什麼事兒。至於到底有何事發生,那也只能讓百姓在茶餘飯後猜測了。
日子過去了三四天,京城的日子,似乎稍稍回到了正軌。宮城前的血跡漸漸淡去,昔日的繁華稍露出了頭。封江亭風為安國侯的聖旨,已草擬了泰半;霍青別正忙著派人將離家的霍淑君接回來,焦頭爛額……
這一日,江亭風入宮見妹妹。
江月心雖有傷,但她不太怕疼,只當這傷是件小事,照舊起床練劍打拳,驚得滿宮宮女面無人色。江亭風一見著她,就道:“妹妹,為兄有一事相求。”
江月心停下了舞拳的手,問道:“怎麼了?”
“你姨姨她,又不肯與我說話了。”江亭風的聲音裡略略有納悶之意,“她說我是騙子。”
江月心:?
“哥哥仔細說說當時情形。”江月心道。
“……”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褚蓉:“江亭風,你不是說你是為了我上京城的嗎?你分明就是奉旨來替陛下收拾叛亂,順道瞧我一眼!好了,你膽子大了,竟然還敢騙我了!”
江亭風:“我不是。我真的是來瞧你的,不小心順道收拾了淮南王。”
褚蓉:“你聽聽你聽聽!‘不小心順道收拾了淮南王’!編理由也不編個好點的!你這話說的,淮南王聽到了怕是要氣的死去活來!”
江亭風:“……”
褚蓉:“騙子!”
江月心:……
她在心底道:對不住啊,大哥,妹妹我也覺得你是個可惡的騙子。
“我聽褚蓉說過,她最想看京城外長秋山的楓葉。”江亭風終於說出了此行的來意,“能不能請妹妹代我寫一封信?就說,我問陛下討要了那座長秋山,待秋日楓紅,我便帶她去看。”
江月心有些納悶:“我的字寫得像狗爬,哥哥心底最是清楚不過,何必要我來寫?”
江亭風微默一下,抬起手來,露出一圈繃帶,道:“我這次帶軍,不小心傷著了右手。雖沒什麼大礙,過半月十天便會好,但現在寫字終歸是有些不方便。這等信件,又不能交給部下……”
向來剛毅冷漠的男人,難得露出了窘迫的神色。江月心大奇,“嘖嘖”兩聲,道:“我替哥哥寫了就是。”
說罷,她到了房間裡桌案前,鋪開了紙筆,又開始春秋筆法。
“先寫,我當真不是騙她。”江亭風說,“再寫,我想帶她一道去看看楓葉……”
——褚蓉親啟。亭風若有欺瞞之行,便是門前小狗崽子,每日學門前大黃狂吠,絕不有假!日吠夜吠,無有停息!
那時的江亭風還不知道,這封信裡到底有怎樣的玄機……
作者有話要說: 搖頭嘆息
第66章 江府(一)
過了一段時日; 褚蓉便收到了江亭風的信。
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江亭風會寫信給自己。畢竟,那人向來悶的很,不太愛說話。要他明明白白地談起感情的事兒,這比殺了江亭風還難;藉助信件,本就是個好法子。
更何況,自己已好幾日沒理他了。江亭風見不著自己,可不得寫信來一訴衷腸?
褚蓉就著窗坐下,拆了信件仔細瞧。她雖然不怎麼會寫漢字,但還是能認得幾個; 再叫江月心來唸念,意思也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看著滿篇的“學狗叫”、“小狗崽子”、“門前大黃”,褚蓉滿面懵意——江亭風這是怎麼了?被心心傳染了?果真是不是一家人; 不進一家門。
雖信上的內容叫她哭笑不得,但信裡到底有江亭風一番心意。那人問陛下討要了長秋山; 打算帶她去看心心念唸的紅楓葉呢。褚蓉心底美滋滋的,遂坐下來對鏡梳妝打扮; 誓要把自己弄得好看點兒再去見江亭風。
她本就生的好看,稍稍收拾梳妝一下,便是一副妖嬈豔色。
江亭風才到京城不久,也不能一直跟著妹妹借住宮中。李延棠吩咐下去,將前朝一座王爺的宅邸清闢了出來; 讓江亭風歇腳。雖事務繁忙,李延棠還親自抽空題了個“江府”的匾額,讓人給懸在了宅前。
陛下厚愛; 可見一斑。
褚蓉要想見江亭風,還得出宮。淮南王叛亂初初平息不久,想要出入宮門並不是難得容易。褚蓉想了一會兒,便去見江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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