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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因為……”孫進一時語塞,狠狠地瞪了趙博一眼。
趙博不為所動,關於孫子輕薄公主一事,孫子醒來後,趙博已經問過了他,而孫子給他的答覆是,他並非有意輕薄公主,而是當時他正與公主在御花園裡聊天,公主身邊的宮女和嬤嬤都離得很遠。當他們路過一處假山時,他被人從身後推了一下,沒站穩撞到了公主的身上,這才無意冒犯了公主。與公主一同跌落在地的時候,他餘光瞥見假山之後,有一個太監匆匆逃跑。
孫子從不說謊,趙博當然是相信孫子的。公主年紀太小受了驚嚇,宮女嬤嬤只看到他伏在公主身上以為他意圖不軌,皇上不明事因重罰了孫子,這些,趙博都可以忍,卻唯獨在孫子背後下黑手之人,他不能放過!
那個太監,分明是故意要害他的孫子!
於是趙博派人去查,這一查就查到了豫王。聽說趙貞進宮的那日,豫王也進了宮,有人曾看到在公主去御花園之前,豫王和一個太監在假山後面聊了許久。
如果指使太監推趙貞的人是豫王,豫王又是公主的皇兄,照理說應該不會對公主不利,那麼他的目的就很顯而易見了。可趙博不明白的是,豫王為何突然要對付他的孫子?
但不管怎麼樣,豫王竟然對他的孫子下手,他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他也決計不會讓孫子白白受苦。這孫進是豫王舉薦的人,出了事相信豫王也不會好過,有給豫王添堵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父皇,兒臣贊同太傅所言。”楚昱站出來幫著孫進解圍,“但是修葺堤壩乃是一項大工程,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父皇也知道我朝水域極廣,顧此失彼,難免會有疏漏之處。父皇與其在這個時候降罪孫大人,不如讓他將功折罪,兒臣願同孫大人一起親赴災區察看災情,順便安撫百姓,幫助他們一起度過難關。”
嘉禾帝雖然生氣,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留著孫進,已經出了那麼大的災情,若是這時候他在處置工部大臣,其他官員必會以為他早知此事卻不作為,到時候被罵的反而是他,而且他確實需要一個有足夠身份地位的人去安撫受災群眾。
既然長子這麼說,嘉禾帝沉默片刻,應允道:“那朕就派你和孫進同去,朕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若是處理不好此事……”他故意望了一眼孫進,才轉頭道,“昱兒,你可千萬不要讓父皇失望啊。”
“兒臣遵旨。”
“決堤之事也不可鬆懈,務必儘快修補好。”嘉禾帝沉聲交代。
“皇上,還有一事,臣要向皇上啟奏。”一直沒說話的兵部尚書也突然站了出來。
嘉禾帝道:“說。”
兵部尚書道:“臣來之前接到八百里加急,此前正在為大將軍運送的軍糧,也遇上了洪水,被困在半道上。這批軍糧本該在月底之前送達軍營的,但如今官道被洪水淹了,人可以勉強過,但糧食根本無法安全運抵,再拖下去,臣擔心軍中的將士們會吃不上飯啊。”
越軍與晉軍已經打了兩個月,一開始是被晉軍壓著打,等到大將軍邢厲和江景焱過去之後,形勢斗轉,現在的越軍壓著晉軍打。但只要晉軍不退兵,越軍仍然得嚴陣以待。
充足的軍糧是保證士氣最重要的東西,嘉禾帝一聽此次災情居然還會影響前線戰事,剛剛消了一半的怒氣又蹭蹭蹭地往上冒,他坐不住了,站起來一腳踹開跪在地上的孫進,急問:“現在的軍糧還可支撐多久?”
兵部尚書道:“最多半月。”
半月,若按往年來看,修復大壩起碼也得一個月,還要等洪水都退去,否則浸了水的軍糧送過去也是不能吃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嘉禾帝大駭。
兵部尚書凝眉不語,原本是可以派人快馬加鞭地趕到營中,讓將軍召集人先去附近的城中購置一些糧食以備急用。可就他目前所知,我方營中應該已經混入了晉軍的奸細,此人一日尚未查出,就不能在軍中散佈任何影響士氣的訊息,否則一旦被敵軍知道我方補給不足,勢必會加強攻勢。軍心一旦不穩,到時候就算有十個邢老將軍在,也無濟於事。
但這一點,沒有十足的證據指明是誰,他還不敢告訴嘉禾帝。
事關軍情,父皇顯然比剛才更生氣,楚昱看在眼裡,暗罵孫進的同時,又在心裡打起了算盤。一個是賑災的糧食,一個又是軍糧,兩個都是糧食,他們可能沒有辦法,但有一個人,必然有辦法。
去年涼州一事,楚昱一直耿耿於懷,既然他想要做好人,那他就